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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一片臟水,皺了皺眉。 剛才被怪物偷襲沒見他皺眉,現在河臟了他卻不高興了。 殷宸心里吐槽他矯情,嘴上還念叨他:“這河一看就很危險,你還往這邊湊,你經驗一點都不豐富,還是得我保護你吧?!?/br> 霍風沒回答,卻對她說:“我身上臟,你先下來?!?/br> 殷宸還因為他不明不白的態度不痛快,哼哼唧唧抱著更緊,恨不得自己一瞬間重個百八十斤給他壓彎了腰:“我不下來,我就要你背著?!?/br> 霍風見她不嫌棄也樂得被她膩乎,他就背著這么個巨型拖油瓶蹲下來,仔細打量一下怪物的尸體。 殷宸也扭過腦袋來看,小腦袋搭在他頸窩上,好奇問:“這玩意兒是什么,還有這么丑的魚?” “是蛟魚?!?/br> 霍風看了看,給她解釋:“一些深窟谷河或者古墓暗河中存在的變種生物,因為食物稀少、生活環境幽暗而使進食習性產生變異,它們生活在水底,卻會像蛟蛇一樣一年或者幾年進食一次然后沉睡,在下一次感應到有食物出現時再醒來?!?/br> 殷宸嘖嘖兩聲:“一定是被你劍上的血腥味吸引過來的?!?/br> 到底是誰的劍,霍風看她一眼,殷宸昂首挺胸理直氣壯。 霍風搖搖頭,嘴角卻輕輕勾著,他把劍放在一邊,從靴筒里拔出一把小匕首,刨開鐵黑色的魚鱗和外皮,露出里面雪白的蛟魚rou,割下來一小塊魚rou放在鼻尖嗅了嗅。 殷宸一臉驚恐:“你餓了,你要吃這玩意兒?” “暗河水是流動的,蛟魚只吃活物,rou質反而干凈?!?/br> 霍風解釋了一句,確定rou沒有問題,干脆利落又割下來一塊大一些的,這里也沒有木柴和架子,他就把rou直接架在匕首上,幸好蛟魚rou質硬,不像尋常魚類那么散,倒也架得住,他掏出打火機,嫻熟地用火星炙烤蛟魚rou,沒一會兒那雪白的rou質就泛起焦黃,淡淡的rou香味溢出來。 殷宸盯著那rou,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她慘啊,她好久都沒聞過rou香了,要是霍風他們再不來,她都想好挑一種長得順眼些的蟲子嘗嘗烤出來是什么味道。 她在那里蠢蠢欲動的伸爪子,霍風支開她的爪子:“得烤熟了,怕有寄生蟲?!?/br> 殷宸想說她一個劍靈怕什么寄生蟲,但是一看霍風那認真的表情,又把話咽下去。 霍風耐心地把rou的每一個角落都烤一遍,眼看著背后小姑娘口水都快滴下來了,才把匕首遞給她:“自己拿著吃,沒有鹽,味道差一點?!?/br> 殷宸兩眼放光,一把握住一口就咬上去,那兇狠的架勢讓霍風一度懷疑她會把匕首都給啃斷。 他遲疑了一下,在原地又停留了一會兒,見她歡快的吃著rou,雪白的小牙間也沒什么可疑的鋼鐵碎片才算放了心,拿起旁邊的劍,走到遠一些的地方繼續兢兢業業洗劍。 規則看了看這邊狼吞虎咽吃rou的劍靈,又看了看那邊專心致志洗劍的男人,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劍。 蛟魚rou很勁道,雖然沒鹽沒調料沒什么味,但是在這鬼地方能吃到純正的rou味已經足以讓殷宸知足了,她邊啃rou邊瞄著那邊的霍風,他一離她遠,她就覺得哪哪兒都不得勁,手也沒力氣了腦子也痛了,連吃rou都不香了。 于是她巴顛巴顛又追過去,跟個小尾巴似的往人家后背上掛。 一回生兩回熟,霍風這一次接住自家小姑娘的姿勢就嫻熟很多了,連個踉蹌都沒有就穩穩把人架住。 殷宸看他專注地洗劍,像是不經意地說:“你知道我是劍靈,也不害怕啊?!?/br> 霍風側頭看她一眼,眼中有些笑意,他慢慢說:“你不必試探我,能說的我都告訴你,不能說的也是為你好,我總不會傷害你?!?/br> “你看你這個人怎么瞎懷疑人呢?!?/br> 被揭穿的殷宸咳了兩聲,她一臉不屑:“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你以為我為什么能這么厲害,我是要斬妖除魔、要吸人陽氣的,陽氣你明白是什么吧,現在我虛弱,劍也虛弱,不需要吸收你太多陽氣,但是想我昔日鼎盛時期,那得是讓我痛飲敵人的鮮血才能供得起我的,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這細胳膊細腿——” “我知道?!被麸L平靜打斷她,聲線平穩的絲毫未變:“我供得起你?!?/br> 殷宸一卡,狐疑問他:“你確定?!?/br> “我有方法?!彼锤蓛魟?,空出一只手來輕輕摸了摸她的臉,他溫熱的、帶著薄繭的指尖撫在她臉頰上,他的眼睛漆黑深邃,聲音低沉溫柔:“別擔心,我都會解決的?!?/br> 殷宸才不承認她有那么一瞬間被撩到。 她把臉埋在他頸窩里蹭了蹭,哼哼:“隨便你,我就看你能不能做到?!?/br> 霍風輕笑。 等殷宸吃完魚rou,稍加休整之后兩人繼續上路。 殷宸被霍風身上渾厚純正的陽氣迷得目眩神迷,一刻也不想離開他,但墓里危險也不能耽誤他活動,干脆放輕了體重像一個阿飄一樣覆在他背上,她一邊卷著他頭發玩一邊問他:“你還往主墓室走啊,那邊還有好多機關,你要找的解藥是什么,要不我給你想想那里有沒有,沒有的話咱們就干脆走吧?!?/br> 霍風任她在背上折騰著,一邊警惕盯著四周一邊回答:“我也不知道解藥是什么,但是祖訓上留下來的話,當我們在解藥附近自然就會有所感應?!?/br> 他又說:“即使那里沒有解藥也得往主墓室去,這座陵墓的出口已經封閉,林岳的地圖上唯一的出口就是當年幸存的工匠們暗中挖開的,就在主墓室附近,我們只能從那里離開?!?/br> “哦?!边@個位面剛剛開始,殷宸覺得解藥指定不在這座墓里,要不然劇情就沒法往下展開,她怕霍風失望,就好心提前勸他:“你也別著急,你早晚會找到解藥的?!?/br> 霍風“嗯”了一聲,又在她環著他脖子的手臂上輕輕吻了一下:“沒關系,找到你就夠了?!?/br> 殷宸一個顫,在他嘴唇貼上來的那一刻汗毛倒豎,險些栽倒在地上。 媽蛋這男的真是,看著不聲不響怎么那么會撩。 老實說,摸不清霍風的態度真是讓殷宸有點慌。 她本來聽規則對霍風的介紹,冷冷淡淡一大佬,冷沉禁欲一心下墓,是吧,她都已經做好該持久奮戰的準備了,小妖女人設好辦啊,憑借多年經驗花式撩撥,指定能把他勾的服服帖帖。 但是現在,霍風這一上來就不按套路來,比她這個勾搭人的還熱情,一副你想怎么辦我通通接招還主動往你面前送的架勢,這不免就讓殷宸心里犯嘀咕了。 她猜測霍風應該是沒有君刑的記憶,規則不是說他們之前還有一世嗎,他應該隱約想起的是做將軍時的記憶,所以才會覺得她親近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