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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因為光明神對于忠誠信徒該有的慈悲。 她蹙眉問他:“你真的覺得這是愛嗎?弗里德希,這是扭曲的,你只是被自己蒙騙,你這是在強迫自己?!?/br> 這當然是愛。 迷戀,犧牲,欲求,連呼吸都渴望被印刻上她的痕跡,全身戰栗著希冀被她所占有,也成為她的唯一。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世上還有配被稱為愛的存在嗎? 但是他卻微笑著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不是,您不是更應該放心嗎?殿下,我實在太需要一個寄托,一個讓我不瘋癲、讓我能為之繼續活下去的執念,也許將來我能漸漸擺脫這種情緒,但是現在,我只能祈求您,祈求您恩典我、拯救我?!?/br> 女神微微語塞,她蹙著眉。 所有的話都被他說完了,似乎照著他的邏輯,她明知道他有著瀆神的妄想,卻還要視而不見,甚至縱容。 這顯然不符合光明女神正直古板的觀念。 弗里德希緊緊盯著她神情每一絲變化,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了她的不悅。 他知道,現在或許是他生命里最關鍵的時刻,他的應對決定著他未來生活一個巨大的轉折。 得到,或者失去;光明,或者黑暗;生,或者死。 他用力吞咽著喉結,無聲的黑暗力量在心口涌動,順著身體的脈絡,游走、凝固、堵塞。 “您不需要為此猶豫,殿下,您沒有任何錯處,如果有,也是我罪該在烈火中被燒成灰燼?!?/br> 他艱難地笑了笑,卻皺著眉,一手捂上心口。 女神很快被他的舉動吸引:“你不舒服嗎?” “我沒事,可能是屋里有點悶?!?/br> 弗里德希繼續說,身體卻已經痛苦地微微佝僂起來,他氣喘著:“其實...一切如常就好了...就像之前那樣...我已經很滿...滿足了,我只是想對您好,我就是——” 他突然頓了頓,像是在艱難地吞咽什么,可還是有腥濃的血從他嘴角滲出來,滴答滴答墜到床上,凄艷得讓人害怕。 女神的瞳孔微微收縮。 “來人!” 她猛地站起,喝了一聲:“把圣魔法石取來?!?/br> 門外瞬間響起一陣嘈雜,大門被推開,總管、侍衛長及一眾光明魔法師驚慌沖進來。 “陛下——” 弗里德希半撐著的身形晃了晃,卻突然用力緊緊握住女神的手,些微渙散的眼睛里驟然爆出灼目的光。 “別離開我,殿下?!?/br> 他死死盯著她,像一頭瀕死的魔龍,脆弱又決絕,聲音飄忽的仿佛下一瞬就會徹底消失。卻認真地用盡了一生的力氣:“如果被您放棄,那我寧愿就這樣死去?!?/br> 那一刻,他終于看見女神眼中的震撼和動搖,雖然細微羸弱如螢火,看在他眼里,卻如漫天耀眼的陽光,照亮他心底的每個角落。 于是他終于能心滿意足地閉上眼,徹底昏死過去。 這一仗,終究是他賭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答應你們的預收,如果收藏漲得好就先開(≧▽≦)/ 女帝祁瑯:說好清清白白要陪我征服星辰大海的部下們現在都想撩我潛規則腫么破! 祁瑯穿了,穿成三千年后圣利安帝國的小公主,然而沒有千寵萬愛,沒有金枝玉葉。 她面臨的只有因為她逃婚而恨死她的、位高權重未婚夫及其全家,靡亂昏庸、嫌她丟人的皇室親族,以及厭倦她癡纏的、已經有了心上人的心上人。 祁瑯:“…”哦,先從這艘快被轟成渣的海盜艦中保住狗命再說吧。 星河燦爛的大遠航時代,帝國林立,聯邦與共和同在,戰艦與機甲共榮,源能構筑出力量的體系,軍與國的榮光下,強者為尊的秩序被貫徹到底。 祁瑯的目標很簡單,她要成為帝國女王,她要書寫新的未來法則,帶領圣利安成為縱橫星海至高無上的霸主。 然而她的那些將軍大臣們似乎還有其他想法… 癡漢將軍大臣們:“天涼了,陛下該立皇夫了吧?!?/br> … 從公主到大帝,從帝國到星海,凡星光照耀的地方,都該俯身于女王的權杖下。 將軍大臣們:“遵命,我的陛下?!?/br> 女王:……男人就不用了。 … 下克上癡漢變態出沒,源能體系星際私設,不晦澀不考究,臉滾鍵盤式星際爭霸文,歸根結底,這是一篇瑪麗蘇酷爽文! ☆、神圣帝國(十二) 他仿佛處在一片虛空里。 沒有房屋, 沒有山川原野,沒有人煙,周圍是一片純凈的白,交融著淡淡的金光,像遼闊的一望無際, 又仿佛狹小的只能容一人之身。 他慢慢轉身,環顧四周,卻只有無窮無盡的空寂。 沒有恐懼, 沒有驚慌。 他頓住腳,凝視著完全辨不出方向的前方,茫然的眼神漸漸冰冷兇戾。 “我不喜歡...” 他喃喃自語著,一把鋒利的長劍緩緩在掌心凝形。 “誰也不能迷惑我, 誰也不能囚禁我?!?/br> 他毫不猶豫地一劍劈下,幻白的光影被打破,他踩著一道道裂開的巨大縫隙大步向前, 嘴角慢慢掀起冷酷嗜血的笑容: “你是什么東西,也配迷惑我?是巫妖的傀儡,還是魅魔那群見不得人的東西, 你的主人就沒有告訴你, 上一次妄想刺殺我的人死得有多么壯觀嗎?我猜你一定不會想知道被抽筋扒骨是什么美妙滋味, 我勸你現在就站出來, 如果等我抓住了你,你——” “弗里德希...” 輕柔的、空靈的聲音,讓他驟然僵住。 一雙纖長柔軟的手臂, 從背后慢慢伸過來,擦過他的甲胄,輕輕攏在他胸前交叉。 弗里德希握著劍,怔怔呆在原地。 好一會兒,他才慢慢低下頭,看見的卻不是她慣來的穿著的、有著寬大袖口的長袍布料,只有一只金色的臂釧,斜斜戴在手臂上,更襯得那肌膚雪白細嫩,如凝指瑩潤。 他眼睛里反射出那一片刺目的雪色,直勾勾的挪不開眼。 干澀的喉嚨發疼,他吞咽了一下喉結。 后背上,溫暖的身體軟軟靠過來,她的手臂纏得更緊,像柔軟的藤蔓劃過他的肩膀、手臂,帶著清甜香氣的溫熱呼吸拂在他頸窩,躥電般的觸感順著他的脖頸同時往四肢百骸躥,他的頭皮不覺開始發麻。 “弗里德希...” 她又輕輕喚著他的名字,那幻魅般的蠱惑幾乎奪走了他所有的神智。 他緊緊咬著牙,眼中卻驟然升起無比陰鷙的怒火。 這個混賬,竟然敢利用她。 它該死,它該死! 他要把它剁成碎塊,他要把它挫骨揚灰,他要用最慘烈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