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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下比一下更劇烈的心跳聲,撞得他的傷口都快崩裂了 有那么一瞬間,魏元衡覺得,如果這是個夢,他甘愿溺死在這夢里。 他輕顫著伸出手,順著她的尾巴,拂過她絨軟的背脊,慢慢捧起她的臉。 世上有誰會愛上一只狐貍呢? 如果只是見色起意,那為什么,他連看著她毛茸茸的臉,都會覺得喘不過來氣呢? 真的愛一個人,哪怕她是妖怪,哪怕她變成任何人變成任何形態,在他眼里都是獨特的、唯一的。 殷宸動了動尾巴,慢慢醒過來。 近在咫尺的,是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像是涌動著巖漿,幾乎將她燙傷。 殷宸怔怔看著他。 她看見,他艱難但執拗的撐起身體,與她額頭相抵,低沉的笑了起來。 “你終于來了?!彼p聲說:“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我呢?!?/br>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 殷宸探頭往前,親昵的蹭著他的臉,他一手握著她的尾巴,一只手撫著她毛茸茸的后腦,嘆著氣:“還是這樣,只會用撒嬌蒙混過關,真是過分...” 說是這樣說著,男人常年冷肅的臉卻漸漸柔和舒緩,他揉著她的后頸,輕聲道:“我傷的很重,是你救的我,對么?” 殷宸歪歪腦袋,驕傲的挺起小胸脯。 “呵呵?!蹦腥寺恍Γ骸半y怪你舍得離開雪山來找我,是因為要救我,那我若是多瀕死幾次,你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殷宸眼睛立刻就瞪圓了,全身毛都炸了起來。 我滴媽!這種思想很危險啊,再多來幾次她長幾條尾巴也不夠斷的呀! 殷宸扒著他的臉,毛絨臉超嚴肅的瘋狂搖頭,恨不得連尾巴也甩起來。 魏元衡被扒著臉左搖右晃,目光只靜靜的含笑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在她心驚膽戰的注視下才一笑,慵懶道:“我開玩笑的?!?/br> 殷宸舒一口氣,軟軟趴在他頸窩,不高興的用毛尾巴掃他的臉。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規則又默默看一眼笑的云淡風輕的魏元衡 ——那一瞬的心理波動...明明是很認真的考慮過??! 魏元衡半靠著軟枕,手一下一下順她的尾巴,殷宸被摸的感覺怪怪的,想把尾巴抽回來,他一下握緊手,似笑非笑:“怎么了,這么長時間不見,連摸摸都不行了?!?/br> 殷宸覺得魏元衡怨念很大的樣子,陰陽怪氣的,一點沒有少年時純純的可愛。 她鼓鼓腮幫子,伸出小爪子拍開他的手,把rou墊放在他掌心,這才把尾巴抽出來 ——就你屁事兒多,給你換還不行! 魏元衡失笑,捏了捏粉嫩嫩的小爪爪,這時,聽見帳內動靜的李畢已經在外面恭聲問:“王爺?” 魏元衡垂眸看著小雪狐,淡淡應了一聲:“進吧?!?/br> 隨著一陣腳步聲,李畢、姜御醫等人進來。 看見昨天還奄奄一息的王爺,現在已經能半坐起來,哪怕是有了心理準備的眾人也一陣激動。 “王爺?!崩町叜敿淳凸蛳拢骸笆浅嫉染锐{不利,讓王爺遭此兇險,臣等死不足惜?!?/br> “與你們無關,是本王心急了?!蔽涸獗〈轿⒊?,聲音寡淡而冷意無限:“好一個齊國穿云重箭,本王算是見識過了...” 眾人屏息,皆不敢言語,唯有小雪狐突然直起身體不滿的推了推他:說話就說話,不要用力捏爪爪! 魏元衡莞爾,這嬌氣的小東西,他根本就沒用力氣。 但他還是安慰似的親了親小爪爪,殷宸這才滿意的又趴了回去。 余光看見這一幕的所有人,心里都對王爺和妖靈的親密程度有了新的認知。 當年雍王自北山歸來時,北山爆發過的那次九尾妖靈的神跡廣為流傳,使那時母族衰敗地位岌岌可危的三王子一下子被捧上神壇,其聲勢之浩大連天下諸國都被驚動,為此,周王不得不擱置封大王子為太子的朝議轉而封三王子為雍王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再后來..... 再后來,便是大王子、其外祖一族及其同黨謀逆被誅,大王子與其母貴妃被以鴆酒賜死,周王傷懷病重纏綿臥榻,雍王以攝政王之尊統領朝綱、掌周國百萬兵權,以鐵騎和累累白骨鑄就周國當世四大強國的赫赫威名! 雪狐妖靈被尊為傳說,如今活生生出現在眾人眼前,雖不是九尾而是五尾,但竟真的能帶來神跡。 只是... 姜御醫回想著剛才驚鴻一瞥 —這只雪狐妖靈,昨夜還是六尾,今日怎么就變成五尾了? 他恭聲道:“王爺,請容臣為您請脈?!?/br> 魏元衡伸出手腕,姜御醫膝行上前,細細診了脈,又小心道:“可否容臣看一眼傷口?” 魏元衡微微頷首,姜御醫小心的掀開他胸口的紗布,露出下面血rou模糊的傷口—比起昨夜深可見骨、傷及肺腑的箭痕,這已經可以被稱為皮外傷了。 姜御醫眼中滿是驚異,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欣喜道:“王爺吉人天相,脈象強勁有力,傷勢恢復的極佳,實在是我周國之福?!?/br> 魏元衡淡淡一笑,揉了揉不知何時站起來緊張盯著這邊的小雪狐的腦袋,輕輕說:“是我之幸?!?/br> 殷宸側臉蹭了蹭他的手,聽見他淡笑著:“為了救我,你費了不少妖力吧,辛苦你了,也不知你如何能恢復,我讓人找些天財地寶來,可于你有用?” 殷宸微微一僵,眼神飄忽了一下。 按照前兩個位面的經驗,如果告訴男朋友自己是斷了條尾巴救他的,感覺會死的很慘啊...... 在強烈的求生欲下,殷宸裝作什么都沒聽見,超可愛超乖巧的狂蹭他掌心。 魏元衡翻著手掌逗她玩,李畢在旁邊稟告軍情:“您受傷的消息第一時間封鎖了,但嘉國那邊因為蕭景戰死,一直在傳您已經重傷,加上齊國推波助瀾,諸國猜測紛紛,朝中張相也千里加急來信詢問詳情,王爺,咱們需不需要先班師回朝、穩定朝綱?” 魏元衡:“不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等把嘉國打下來,局勢自然就安穩了?!?/br> 淡淡的話語殺機暗藏,李畢一凜,鏗鏘道:“是?!?/br> 魏元衡環視一圈,決斷道:“修整三日,全軍拔營啟程,穿過落霞谷直搗嘉國王都?!?/br> “是!” “把前朝的奏折留下,你們都退下吧,嚴加管治麾下三軍,有擾亂軍心、形跡可疑者...”他眉目冷肅鐵血:“殺無赦?!?/br> 殷宸安靜的聽著,直到眾人退下,魏元衡把手伸向那厚厚一摞奏折的時候,她猛的跳到奏折上,啪的把他的手拍走,居高臨下盯著他。 魏元衡有些詫異,但滿眼卻是無奈的寵愛:“怎么了?” 傷成這樣了不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