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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不少架飛機,都是官方和萊特集團的人來對懷恩·萊特一行人事件進行收尾的,所以殷宸也沒當回事兒,照例玩她自己的。 規則說,閻羅已經通過和政.府協商,以萊特集團掌權人的身份,把這座孤島和周圍幾片島嶼都以高價買入他名下,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對這些島嶼及上面的生物進行研究、殺戮或者改造,所以她也不怕有人來整事兒! 她以為照例是萊特集團的人來提取些樣本,但過了一會兒,突然有熟悉的氣息踏入她的領地! 殷宸一下子直起身來,一雙金色豎瞳目光灼灼盯著那邊。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撥開茂密的荊棘枝杈,男人英俊冷峻的面龐一如往昔,他一步步走出來,看著她,眼底漸漸升起溫柔的笑意。 他伸出手,低沉的聲音悅耳:“我回來了?!?/br> 殷宸怔怔看了他幾瞬,猛的沖過去,雙臂攀著他的脖子,蛇尾緊緊的纏著他,那過于粗暴的力道讓閻羅都低低咳嗽了兩聲。 殷宸的動作便微微放緩。 閻羅一手抱著她的腰,一只手去摸她的臉,被她沖著虎口狠狠咬了一口,深深的牙印幾乎滲出血來 —好大的氣性! 閻羅卻毫不在意,繼續去輕輕摩挲她的臉,輕聲道:“對不起,久等了?!?/br> 殷宸只冷冷看著他,一雙兇瞳戾氣兇獰,活像下一瞬就能把人撕碎。 但她的蛇尾巴卻像是怕他會再跑了一樣,一圈圈把他的腿纏的緊緊的。 閻羅突然笑了起來。 他撫了撫殷宸長長的銀發,在殷宸呲著牙要咬上來的時候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為什么總叫我君刑?” 殷宸驟然僵住。 他他他說什么?! 她從沒在他面前說過話,更何況是提起他的真名! 九重天劫何其難渡,怎么可能第一重就蘇醒了過來?是哪里出了問題? 事態發展超出了想象,殷宸不敢承認,更不敢崩了自己的人設導致位面崩塌,只能裝傻充愣 “你從不開口說話,但我知道是你,在夢里,纏了我這么多年?!彼o靜的看著她一瞬間呆滯的身形和即使盡力保持鎮定、仍然忍不住眼神飄忽的心虛神色,眸色深深:“你不說,我不逼你,但你要知道,君刑也好,閻羅也好,這一輩子你既然選了我,就沒有反悔的余地?!?/br> 殷宸還沒整明白他的意思,突然被他打橫抱起,男人親了親她的鼻尖:“走了,帶你出去走一走,等你想這里了,咱們再回來?!?/br> 殷宸被抱在男人懷里,呆呆看著一點點遠離的湖泊,下意識想掙扎,但想到了,又慢慢把揚起的尾巴放下來。 入夢者,應當以夢主人的意志為重。 她是為君刑而來,他非要帶她走,她也應該尊重一下他的意思是吧。 “我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兇獸?!币箦妨x正詞嚴對規則說:“為了大義,我暫時屈身犧牲奉獻一下沒什么,我不委屈,我覺得我可以?!?/br> “……”規則:“你開心就好?!?/br> 殷宸直接視為規則也贊同,自我說服成功,心安理得的把腦袋埋進男人的頸窩里,小尾巴都美滋滋的一翹一翹。 閻羅抱著乖乖的小蛇妖,唇角微揚。 他不好奇也不在意什么前世今生、什么靈異神怪,他只知道,現在她是在他的懷里,未來,也會在他身邊,這一世,他們都會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 ——傭兵之王(完) ☆、血族迷情(一) 今夜烏云密布、夜幕低垂,籠罩著B市邊郊的一片荒地上,只有一棟荒廢破敗的倉庫發出昏暗的幽光。 倉庫里雜物遍布,只在中心位置清理出一塊空地,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被綁在椅子上,他身形清瘦、低垂著頭,短發已經盡被汗水打濕,身上原本筆挺精致的白襯衫和黑西褲褶皺破碎、一道道因為鞭打和刀刮而斑斑的血痕縱橫交錯,汗珠和血水一滴滴墜在地上,陰濕了一片。 他對面,是閑散圍著的一群彪形大漢,他們穿著便裝、但神態冷峻邪佞、一塊塊肌rou隆起、腰間被別著的匕.首和木倉支撐的鼓鼓囊囊,顯然不是普通的、因為一念之差而莽撞行事的劫匪。 他們指點著中間的人說笑,笑聲猖狂肆虐,被綁的人一直沉默不語,但突然,他的身形開始顫抖,仿佛有極大的痛苦在他的體內橫沖直撞,讓這個剛才被刀架著脖子威脅都沉靜冷淡的男人不自覺的佝僂蜷縮起身體,他開始劇烈急促的喘.息,甚至從緊抿的唇角溢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在他對面,一直抽煙的領頭男人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碎了再用透明塑料袋裝起來,他看著痛苦抽搐的男人,頗為感嘆道:“薄先生,您是條漢子、也是個人物,如果可以,我們真的不想與您為敵,但沒法子,拿錢辦事兒,有人用重金買了您的命、讓您不得好死,我們也只能照辦?!?/br> 他是真心忌憚眼前這個男人。 不說他撐起了一個多么龐大的商業帝國,就說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在被綁.架、被禁食水、被禁止睡眠、被嚴刑逼供的情形下,都硬生生熬了兩天兩夜,刀割著手腕都硬是沒吐出他的股權書在哪里,就這份隱忍和狠勁兒,讓他這個見慣了生死的人都不免膽寒。 但還好,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老大看了看掉在男人腳邊的空了的針管,就在剛剛,通過這根針管,足足0.5克的高純海.洛.因被注射進他體內,這足以殺.死四個成年人的分量,會讓他在充分體會過難以想象的痛苦之后,絕望的死去! 老大看著他,嘆了口氣:“薄先生,本來干我們這一行的,是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的,但我佩服您,所以也就讓您死個明白,雇傭我們要殺您的人,也姓薄,您記好了,將來化了鬼便去找他算賬吧,我們兄弟也不過是跑腿干活的?!?/br> 男人沒有說話,他痛苦彎著腰,想蜷縮起來卻因為手腳被綁住而動彈不得,裸.露的手臂上青筋根根爆起、像有一根根小蟲子在里面蠕動,讓人害怕會不會下一秒他就因血管爆裂而亡! 就在這時,外面驟然狂風大作,狂亂的拍擊著搖搖欲墜的大門,讓劫匪們都下意識去摸腰后的木倉。 “怕什么!這里是H國境內!那些警察還找不到這兒!”老大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指著身邊一人:“去!把大門鎖好!干點事兒都費勁!” 那人應了一聲,抬步往大門走去,邊走邊回憶著真是奇了怪了,他記得他把門鎖好了啊…… 門被往里吹的哐哐作響,那人只能先往外把門撞開再合起來用東西堵上,門被吹錯了位,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把門撞開,正要關上,突然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