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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兩步,殷宸下意識退后,威脅性的呲牙。 閻羅頓在原地。 他不著痕跡的握了握拳,壓抑住心底因為她的抗拒而升起的暴戾,他微笑著:“怎么,藍翎鳥也不想吃了?” 殷宸覺得閻羅對自己有誤解,自己雖然貪吃,但也沒貪吃到這程度。 “我覺得你還是過去吧?!币巹t突然吭聲,它看了看自己那里顯示的閻羅的情緒狀況,懷疑如果殷宸再表現出抗拒,就可能引發什么小黑屋之類的黑化情節了,所以它果斷提醒道:“過去,沒事兒,他這是變異后的排異反應,他不會傷害你的?!?/br> 即使剛才閻羅真沒控制住,那也不會傷到她的小命,頂多是個**唄...反正照這架勢也是個早晚的事兒,它嚴重懷疑如果真發生了殷宸這小傻子說不定還會食髓知味反壓什么的呢咳咳。 殷宸還有點懷疑:“真的?” “我發四!” 殷宸半信半疑,到底收回了防范的架勢,試探著往他那里蹭。 閻羅站在原地,把三棱.刺踢開表示自己的無害,沖她張開手,耐心的等著她。 ☆、傭兵之王(十) 殷宸在他面前徘徊不定,小尾巴猶豫的碰了碰他的腳踝,見他沒有異樣反應,才算放心了一點,慢吞吞順著纏著他的小腿,身體微微靠過去,閻羅想抱住她,但殷宸嗅到他身上濃郁的血腥味,皺著眉頭推他的手,不給他抱。 閻羅也不強求,俯身安撫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說:“我的錯,嚇到你了,以后再也不會了?!?/br> 殷宸哼哼唧唧,覺得他的態度還挺誠懇的,勉強給他親了親。 閻羅知道自家這小東西有多潔癖,他直接往不遠處的河邊去,邊走邊脫衣服,殷宸回頭,正看見他脫下上衣露出結實的后背,寬肩窄腰線條流暢,堅實的背肌點著血珠和汗珠,殷宸看的臉一紅,等他還要往下脫的時候,忙回過頭,捂著紅通通的臉。 作為一只有賊心沒賊膽的千年單身大兇獸,她消受不起啊...... 原本還怕她心懷芥蒂的規則冷眼旁觀。 呵,它早該知道這家伙的德行,貪吃好色又犯懶,得了,像閻羅這種長得好手藝好還能耐下心來哄她作的男人,能吃的她死死的!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當閻羅洗干凈回來,把香噴噴的藍翎鳥烤好,殷宸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懶洋洋窩在男人懷里,等著他撕開骨頭、剃出香嫩細膩的rou絲,放的溫熱了喂到她嘴里 ——真正的飯來張嘴,神仙日子! 殷宸邊吃著,邊卷著閻羅的頭發玩。 天可憐見的,閻羅一個大男人,又是干這種玩命行業的,頭發短的不是板寸也差不離了,在島上頭發雖然長的長了些,但也沒到她能拽著卷著玩的地步,她手勁兒倒是不大,但拽的酥酥麻麻的也是怪異。 閻羅耐心的等她玩了一會兒,她反倒越玩兒越起勁兒,眼看著這頭發今天是拿不出來了,閻羅從旁邊拽起一捧野花,去了根部的泥土塞進她手里,交換似的把自己的頭發拿回來。 殷宸抓了抓手,覺得野花的手感也可,于是乖乖的玩了起來。 五只藍翎鳥啃完,天都要黑了,閻羅起來收拾掉柴火,殷宸自己在花海中打滾玩兒。 玩著玩著,她不禁看向側方的隱秘處的一個洞xue。 那洞xue看著不大,但極為幽邃黑暗,乍一看與周圍的其他洞xue沒什么兩樣。 但是殷宸知道,在洞xue的那一頭,更龐大的洞xue深處,沉睡著一個很厲害的家伙兒。 一個比那只霸王龍更龐大、更可怕的頂級獵食者,大概是這座島上僅次于她的強大生物。 “在想什么?!弊⒁獾剿l呆的男人也走過來,捏一捏她的臉,被不高興的蛇妖一口叼住磨牙 男人不以為意,反而順勢半躺下來,一手枕著后腦,輕笑著:“咱們今晚,就住在這里?” 殷宸看了看他,好吧,現在那家伙兒大概已經打不過他了,只能屈居第三了。 她松開他的手,在花叢里打了個滾,正好滾進他懷里,枕著他溫熱的胸口,尾巴也搭上來。 閻羅摸了摸她柔順的銀發,突然心中一動。 他伸手,將周圍的野花連著莖拔.出來,放在身邊聚成一捧,一根根拿起來開始編 殷宸好奇的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來回穿插,沒一會兒就編成一頂漂亮的花環,戴在她小小的腦袋上:“喜歡么?” 殷宸往自己頭上摸了摸,撐起腰看著他,在他眼睛里看見自己的模樣,嗯,還挺好看。 這還是她收到的第一個禮物嘞! 殷宸美滋滋的,她甚至俯身過去親了他一口。 男人微笑的神情一僵,連瞳孔都微微一縮。 等殷宸已經重新躺回去了,他才慢慢伸出手,撫過自己唇角她剛才親過的地方。 這小東西,鬧騰的時候是真鬧騰,但可愛起來的時候也是真的...…太招人疼了。 兩廂情愿、彼此鐘情的滋味,遠比一個人的臆想,要美妙的多。 他低下頭,看著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兒的小蛇妖,向來冷峻的眉目溫柔如水。 閻羅慢慢順著她的頭發 慢慢來,慢慢來。 他會耐心等著,她徹底愛上他的一天。 …… 一個月后。 黃昏再次降臨,他們正好抵達一片湖泊,閻羅翻出軍用水壺,一手抱著殷宸這個巨嬰,任勞任怨走到湖邊盛水。 花苞里的水到底少,自他確認自己進化后的身體可以承受島上的生水后就開始直接盛湖水飲用。 這是一片很寬廣的湖泊,比殷宸常呆的那片湖更大,湖水泛著清澈美麗的藍綠色,在暮色下波光粼粼,倒映著湖邊樹木的影。 湖邊都是來飲水的動物,大多是草食性的溫順動物,但也不乏虎豹形態的、甚至是恐龍形態的掠食性動物,但在外面生死相搏的它們在這里卻都不約而同的相安無事,只靜靜喝水,沒有殺戮也沒有恐懼,像是一種無形的規則在約束著,讓這里就仿佛一片靜謐美好的仙境。 閻羅要空出手來接水,殷宸便滑在地上溜達。 閻羅把水壺接滿,又把包里需要清理的東西拿出來清洗一遍,等完了事兒回過頭來,卻看見殷宸正懶洋洋靠著一棵大樹,手上握著一捧草在喂一只小鹿。 閻羅甩干凈手上的水珠,大步走過去。 小鹿警覺的扭過頭來看他,尖尖的耳朵抖了抖,但是等認出了他的氣息,又慢慢放松下來,甚至嫩嫩的鹿鳴了兩聲,走過來蹭一蹭他。 閻羅看著它頭頂長大了些的骨刺和那雙清澈的黝黑大眼睛,笑了:“它之前不是還很怕你么,現在竟然愿意吃你喂的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