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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一聲,神色有些復雜。“還有什么事嗎?”孟傳新轉頭面無表情道。凌毅微低著頭,有些不敢直視孟傳新的視線,俊郎的五官微微紅窘,“明天伏倫就回東南亞了,我也會跟他離開,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在車處理好之前,新哥能……能陪我說會兒話嗎?”孟傳新愣了一下,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望著眼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凌毅,心稍稍軟下一些。孟傳新回到凌毅身前,脫下外套披在凌毅身上,平靜道:“天這么冷,以后出來一定要多穿點。還有回東南亞后萬事小心,伏倫很快就會發現身邊藏有臥底,到時候一定保護好自己?!?/br>“嗯,我知道了新哥?!绷枰愫軋远ǖ狞c點頭,笑的像個孩子。凌毅裹緊身上披著的衣服,像是在享受著孟傳新的擁抱,那種感覺,令他倍覺舒心。在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仰慕崇敬的人,他可能是父母,可能是朋友,可能是名人,也有可能是所愛之人。在凌毅心里,孟傳新就是他心中敬仰的神。凌毅并不知道自己對孟傳新的那種感覺算不算愛,凌毅是孤兒,從六年前被孟傳新從一群地痞流氓中救出來后,一直跟著孟傳新為肖燼嚴做事。凌毅的身手,以及對各種危險情況應對能力,都是孟傳新所教。凌毅肯打肯拼,潛入伏倫勢力內部,也是凌毅自己的意愿。他希望自己的存在價值能得到孟傳新的肯定,能讓自己心中最仰慕的男人認可自己。凌毅不敢將這份類似愛的感覺表達出來。他知道自己不配,孟傳新的形象在他心中越高大,凌毅越覺得自己卑小,在被伏倫以各種下流的姿勢玩弄之后,凌毅更是將這份感情深藏在心底,在面對孟傳新時,甚至覺得自己骯臟。“如果身份敗露,你要做的就是逃,伏倫可能會利用你給燼哥下套,所以你若是被抓,我們可能不會派任何人去救你?!?/br>孟傳新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他做事公私分明,任何私人感情都磨損不了他對肖燼嚴的忠誠度。凌毅點點頭,路是他選的,作為一個男人,凌毅沒有任何后悔或恐懼,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即便最后死在伏倫的槍下,他也沒有任何怨言。車終于處理好,凌毅將外套還給孟傳新,只說了聲“新哥再見”,便轉身向車走去。堅毅的性情,生死線上的歷練,注定他們不能有什么曖昧柔情的離別方式。灑脫的轉身,沉穩的離開步伐,就是對“男人”這兩個字最好的詮釋,甚至連轉頭再望一眼,都會顯得矯情。“保護好自己?!?/br>在凌毅拉開車門時,身后傳來孟傳新沉沉的聲線?!‘斄枰戕D頭望去時,孟傳新已經轉身離去。凌毅抿了抿唇,輕輕一笑,坐進車內,啟動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第二十九章什么都不會隱瞞(三更!齊發?。?/br>“這件事除了我和阿新,沒有任何手下知道,你應該清楚我為什么這么做,如果兄弟們知道你在包庇一個叛徒,他們該有多么寒心。燼嚴,程哥再勸一句,你跟他,該結束了?!?/br>孟傳新將凌毅交給自己的u盤轉交給了程子深,并從西克嘴里挖出了u盤的來源。程子深很吃驚,他沒想到葉幕還在繼續做著背叛肖燼嚴的事情,他以為那一天的談話能讓葉幕放下仇恨,而葉幕最后那句“欠他的全部還給他”也讓程子深對葉幕徹底放下心??墒?,仇恨在葉幕心里根深蒂固,一切悔過只是表面虛像。包廂內只有肖燼嚴孟傳新和程子深三人,肖燼嚴舒倚在沙發上,抽著根煙,從程子深告訴他葉幕再次背叛他時,肖燼嚴便一直沒有說話,煙沒了,再點一根,煙霧中,肖燼嚴如同一頭絕望的野獸,凜冽中透著傷沉,也隱隱透著即將決堤的怒火。“這張u盤是咱們的人冒死奪回來的,里面的內容你自己拿回去問你的幕幕吧?!?/br>這是程子深第一次用如此嚴肅的口氣和肖燼嚴說話,他一直以為肖燼嚴是個理性的男人,無論生活將他逼進何種絕境,他都是正確的裁決對錯,殺伐刑判,絕不會摻雜任何私人情感。冷血無情的肖燼嚴是所有人心里畏懼的存在,就算年長的程子深,也對肖燼嚴打從心里敬畏,甚至是仰慕。肖燼嚴就像個天生的主宰者,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心生膽怯,肖燼嚴沒必要對任何人產生懷疑,因為他不信任任何人。。可是那個葉幕,就是肖燼嚴生命里的一個意外,現在,程子深真恨不得親手殺了他。“我知道怎么處理?!毙a嚴低沉的聲音緩緩吐出,“但這必須在他親口對我承認后?!?/br>“難道你還不相信?他假意原諒你,和你重歸于好就是為了幫你的仇家偷機密情報?!背套由钣行┘迸?,肖燼嚴依舊很信任葉幕,只要葉幕不承認,肖燼嚴會一直信任下去。“他不會騙我,他已經放下仇恨了,我比你們任何人都要了解他?!毙a嚴聲音很平靜,他逼著自己守住心中的那份美好,那么多天,那個男人溫潤如玉,對著自己露出純凈美好的笑容,墊腳吻著自己,躺在自己的身下輕柔的呢喃著。明明表面上一派祥和,怎么可能只是假象???!他可以被葉幕恨!可以被葉幕冷漠的對待!但他接受不了,葉幕用溫柔的假象來欺騙背叛自己。“了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也不瞞你了,你知道夏海龍死后,葉幕他和誰達成合作了嗎?”“這不重要?!?/br>“不重要?那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和他合作的人是誰,我告訴你,是伏倫!”“不可能??!”肖燼嚴脫口而出,臉色微微猙獰,“他恨伏倫!怎么可能和他聯合!”“為了能要你的命,那點恨對他來說算什么。你應該清醒了,那個男人現在對你,根本無愛!”“夠了!”肖燼嚴雙眼蹦出駭人的色彩,他向來尊重程子深,但現在,詆毀他幕幕的人,他擠不出丁點耐心。肖燼嚴拾起沙發上的外套,臉色陰沉的離開了。開著車,回到別墅,肖燼嚴快步來到客廳,傭人告訴他,葉幕在廚房。葉幕正站在一鍋湯前,拿著一本做湯的菜譜在認真的學著。這些天,葉幕每天都會親自下廚為肖燼嚴燒湯,因為會做的湯類只有寥寥幾種,所以葉幕才買來一本湯譜,每天變換著不同的營養湯,或早或晚,親自端到肖燼嚴面前。肖燼嚴常年應酬,胃不是很好,在葉幕湯的滋養下,健康了很多。望著此刻無比認真的葉幕,怒躁的心瞬間寧和起來。他怎么可以懷疑自己的幕幕,他那么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