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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如果公子住下,肯定多少會怠慢?!?/br>姚安歌臉上好像動動了,如果他沒聽錯沒理解錯的話,這堂堂大夏的中興王爺是在跟他哭窮?!那小孩見他不言語,聲音大了些:“姚公子,你是不知道,本王的那西席先生都快要給遣了,京生,京生…來,你跟姚公子說說,就平時你跟本王匯報的那些…”京生真是太為難了,早知道就不跟王爺說這么多有的沒的了。自家王爺明顯是不想把人留下,可編的這理由也忒過了些。人家剛說自個兒沒錢,你就接著跟那哭窮,您可是王爺呀。突然就有些嫌棄自己這小主子了??匆谎垡Π哺?,見他沒啥反應,于是管家決定先管好自己的嘴,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沒聽見。“哎,京生肯定是不好意思說…”慕博衍眼珠子轉的快,嘴巴也動的快,“姚公子,要不這么著,本王讓…”“王爺”姚安歌突然說話打斷了慕博衍的忽悠,“王爺說的是,支撐這么大的府邸的確也是不易。是在下唐突了。不如這樣,王府不是要遣了西席嗎?小人雖不才,跟在家師身邊倒也是多少學了些,不敢說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倒也算是飽讀詩書,腹內經綸也是有的,自信任府中的先生還是有余的?!?/br>慕博衍剛想拒絕,卻沒得到機會,姚安歌又接下去說:“王爺,在下也不用什么月俸,府中管住供三頓飯就成?!?/br>免費的先生?還沒等慕博衍說話,京生管家終于開口了:“姚公子是莫老先生高徒,才學定然是好的。大家也都知根知底的,剛好王爺…”什么啊就知根知底了,慕博衍憋了口氣:“那樣太麻煩姚公子了。姚公子是莫太醫徒弟,來王府做西席先生太屈就了,而且…”而且爺不想稱你這么個小年輕為老師。當然后半句是不能說出來的。姚歌行跟他肚子里蛔蟲似的,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王爺這么想就錯了,您是王爺,在下也就是虛長了您幾歲,只是指導下學識,不敢稱先生,這西席也就是個名頭罷了。一定要說,在下也只能算是王爺的陪讀?!?/br>人話都說這份上了,慕博衍也只能認了,“那就有勞姚公子了,到時候切莫怪王府招待不周,怠慢了貴客。京生,你看看,安排姚公子住哪?!?/br>“回春堂,那時候莫太醫住的就是回春堂。也方…”便字還沒出口就聽慕王爺說,“不成不成,回春堂前陣子不是還鬧白蟻嗎?年久失修的地方讓姚公子怎么???攬翠軒吧,攬翠軒好,干干凈凈的,那園子風景也好,你們趕緊去給收拾收拾。姚公子那些什么包袱行李什么的趕緊給搬過去,姚公子大老遠來的,肯定累了,趕緊帶公子下去好好歇著?!?/br>說完,也不管姚安歌怎么想的,就被幾個仆從擁著離開了,連說告退的間隙都沒給留。看著人走了,慕博衍癱坐在椅子上,手指著京生,“京生啊京生,你讓本王說你什么好?還什么知根知底?那么知根知底的本王把你嫁他當媳婦兒好了?!本┥慌靡汇兑汇兜?,什么烏七八糟的,還媳婦?我怎么著了?看著他一副不知所以的憨厚像,其實自己也知道京生沒錯,不說別的,單單莫懷遠的徒弟這個身份,姚安歌求收留的話說的那么明顯,他慕博衍根本沒法往外推,算了算了,“本王都不稀得說你?!闭f罷,踱著步子又一路晃悠回去了,留下京生在堂前,一臉莫名其妙。話說京生有些奇怪怎么自己不知道回春堂有白蟻呢?年久失修?前年莫太醫不還住那嗎?攬翠軒…一拍腦袋,京生管家才算明白,攬翠軒離王爺的書房和住所都遠遠的。自己這腦子轉的也忒慢了。京生想明白了,反正攬翠軒也住了,那個西席先生終于可以辭了,不過也有些覺得對不起人家,畢竟是自家的主子無心向學,不能怪人不盡責,特意多給了人三個月的俸錢。那先生也沒什么好說,剛好拿錢可以過個好年,東家不做做西家,也沒什么大不了。姚安歌是掛著先生的職,偶爾倒也會去書房看著慕博衍念書,陪他練會字,但慕博衍自己有心躲他,太陽曬屁股了才起,在書房看的書也都是閑書,字嘛也不造多久沒練過了,姚安歌也不在意,每天到書房看一眼,沒他什么事就回去待在他的攬翠軒,要嘛就是出府逛逛,畢竟人是尊師命進京師見世面的。姚安歌也是安穩的,出門也就真的也就只是四處逛逛,天沒黑就回來,很正常。慕博衍也隨他意,既然住下了京生那肯定會關注客人的動靜,畢竟這是中興王府。姚安歌這王府一住就又是一年,時間過的真的是很快。第8章明意這些年間,慕博衍仍舊秉承著小姐規矩,不出大門,不邁二門,反正有什么事他就稱病,實在推不了的的就去然后中途又借個由頭告退。也不能怪他,剛成為慕博衍那會不過十歲,一出口就是一串奶音,可莊舟畢竟是個活了快三十年的大人,說出去的話自然是成人口氣,但若是總那么一口大人腔調,一句兩句的也就被人笑他小小年紀裝的倒是老成,久了恐怕就會讓人細思成恐毛骨悚然了。孩童心性偶爾裝個一兩次嫩賣賣萌也就湊合了,多了他可辦不到,在府里除了跟京生那個直腸子又真心待他的說說話,碰見了姚安歌沒事扯幾句,他是越發的不喜與人打交道了。反正也還小,王府平日了也不會有什么客人,太子殿下這些年算是王府少有的???。這兩三年,景云得空了就會來王府坐坐,跟他說說話,慕博衍的變化他看在眼里記在心上,隨著時間竟也是也慢慢習慣了。覺著這人自從病了,又失了父親,表面上看著沒什么,到底是傷的重了些年幼傷到了底子,人顯著總是那么懶洋洋的,每天一副睡不醒的模樣,看著就覺著乏。以前那么歡脫,那么鬼馬的一個人,如今話都少了。那個姚安歌他也見過,見是他來了,遠遠的便行禮,然后等他過去走遠了再起身。偶爾在書房碰見會說些話,聊聊一些事情。也聽說了剛來王府那時候是怎么讓博衍應下讓那人住進攬翠軒的經過。太子覺得那人談吐得當,言談舉止間有著風度,不失為一個有學識有見識有想法的人才。而且那人還是莫懷遠的徒弟。慕博衍本想什么都不管,也不想做什么,只想讓腦子就那么歇著,太子來的時候陪他坐會,有話就說幾句。太子發他的呆,他就看自己的閑書。有時候一整個下午就那么一句都沒有,等景云醒過神來告辭離去,有時候留下二人一起用頓晚膳。這么的淡如水的君子相交,挺好的。可久了慕博衍心下就有些不落忍了。作為莊周,生活得怎樣都是生活在安穩的平和時代,史書看的多,古代帝皇父子相殘兄弟鬩墻的故事也聽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