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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就這么定了?!鄙晖来ㄕf完,不由分說的朝前走去。 季聽靜靜的盯著他的背影許久,才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抬腳追上了他。 最終還是拗不過他、和他躺到了同一張床上。 臨睡前季聽到浴室洗澡,下意識的打開熱水后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開了冷水。冷水沖在皮膚上的那一刻,季聽狠狠打了一個寒顫,但她還是咬牙堅持住了,站在水下沖了十幾分鐘,直到渾身麻木,才重新開熱水,讓體表溫度恢復正常。 洗完澡吹完頭發,她習慣性的鉆進申屠川懷里,這會兒懶洋洋的,眼皮都十分沉重。申屠川碰觸到她的手腕,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再量一下她額頭的溫度,當即皺起眉頭:“你發燒了?” “嗯?”季聽困惑的看向他,一雙眼睛因為生病而自帶水光,說不出的迷茫與可憐。半晌,她似乎才聽懂申屠川的話一樣,低聲說了句,“可能是因為水管破裂的時候凍著了?!?/br> 申屠川愣了一下,拇指指甲瞬間掐住了食指:“我給你拿藥?!?/br> “嗯?!?/br> 季聽吃完藥,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申屠川從床上起來,安靜的走進浴室,將門反鎖上后,一拳砸在了瓷磚上,停頓片刻后,他將手收了回去,面無表情的盯著瓷磚上的血跡,開始沖冷水。 不知沖了多久,他的臉色從泛紅到青白,渾身都開始冒涼氣,而他的眼神更冷,仿佛此刻受苦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恨了許久的仇人。右腿的繃帶因為進了水,傷處發出劇烈的疼痛。 苦熬了許久,他才將水關上,靜靜的坐在浴室里等著身體回暖,在等待的過程中,他感覺到體溫開始往不正常的方向升高,再看向鏡子里的自己,他厭惡的閉上了眼睛。 坐了半個小時后,他將身上的水漬擦干,確定看不出一絲異常后才打開門,剛拄著拐要出去,就看到季聽坐在浴室對面的沙發上,正平靜的朝這邊看,眼中并無半點睡意。 他頓了一下,神色如常的開口:“實在睡不著,就起來沖個澡,你怎么醒了?” 季聽還是平靜的看著他,一向簡單的眼眸,這次竟讓他有些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半晌,季聽緩緩道:“申屠川,你還要跟我裝多久?” 第168章 房間里靜默一瞬,申屠川勉強揚起唇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你的嘴都凍得發紫了?!奔韭犇抗饫涞聛?。 申屠川頓了一下,不說話了。 季聽定定的看著他,半晌突然開口:“為了讓我跟你回家,就把我家水管子戳壞,下次又會為了什么,來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呢?” 申屠川指尖動了一下,定定的看向她。 季聽靜靜地和他對視許久,突然嘆了聲氣朝他走來,張開懷抱就要抱住他,申屠川往后退了一步:“涼?!?/br> 季聽氣笑了,不由分說的把人抱進懷里,感覺到他身上的陣陣寒氣后,不由得蹙起眉頭:“都知道涼了,為什么還要這么折磨自己?” “我害你發燒?!鄙晖来ㄑ凵耜幊?,眼中滿是對自己的厭惡。 申屠川沉默許久,緩緩開口:“你不怪我?” “我怎么舍得怪你呢,其實說起來都是我不對,如果不是我一而再的拒絕你,你也不會想到這么……這么幼稚的辦法!”季聽說完恨恨的捶了一下他的后背,“如果你今天敢生病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br> “……晚了,我已經開始發燒了?!鄙晖来ǖ穆曇舻土讼氯?,難得顯得沒有底氣。 季聽愣了一下,仰頭看向他,申屠川不敢看她的眼睛:“還有,我繃帶全泡了,現在腳很疼?!?/br> 季聽:“……” 等兩個人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是凌晨時分,季聽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坐在后座倚在申屠川懷里,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臨到家時,她醒了過來,睡眼朦朧的看申屠川一眼,輕聲問:“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回去睡吧?!鄙晖来ǖ吐暤?。 季聽應了一聲,等到了家門口,打著哈欠跟他下了車,直接朝臥室去了。兩個人再次相擁入眠。 季聽快睡著時,突然聽到申屠川問:“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正常?” 她張了張嘴,什么都還沒來得及說,就已經沉沉睡去了,申屠川盯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才抱著她緩緩入睡。 季聽只睡了兩個小時就被惡夢驚醒,睜開眼睛看到申屠川的時候忍不住抖了一下,隨即意識到現在不是做夢,這才松了口氣。 她撫上他的臉,心中不禁嘆息一聲。是她太過粗心,所以忽略了他的不對勁,如果不是昨天的事,也不知道自己要被瞞多久。 現在想想,他有太多破綻了,每次看似無意說出口的那句‘只喜歡我好不好’,其實才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他不喜歡她將注意力轉移到別處,哪怕那只是一張畫、一份食物,他想讓她一直看著他,目光一刻也不許離開。 這樣強烈而偏執的愛意,她竟然一直在找借口合理化,而非好好思考為什么會這樣。季聽看著眼前如孩童一般熟睡的男人,心里升起一點淡淡的愧疚。 她看了他許久,才算勉強有了點睡意,于是將耳朵貼在了他的心口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再次熟睡。半晌,申屠川倏然睜開眼睛,目光集中在虛空中的一點,許久之后才再次閉上。 翌日一早聽到鬧鈴響,季聽下意識的把鬧鐘關了,翻了個身再次躲進申屠川懷里。 “你該去上班了?!鄙晖来ǖ吐暯兴?。 季聽悶哼一聲:“不去,好困……” “再不起來就遲到了?!鄙晖来ㄓ秩滩蛔¢_口。 季聽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他一眼后哼唧一聲,再次抱住了他:“再讓我睡一會兒吧,我好困?!?/br> 申屠川本就不喜歡她去工作,聞言自是沒有拒絕,而是安靜的抱著她,閉上眼睛重新入眠。 不知過了多久,季聽驚呼一聲從床上跳起來,瞬間將他鬧醒了:“怎么了?” “我上班遲到了?!奔韭犝f著,著急忙慌的穿上衣服,就急匆匆跑去浴室洗漱了。 申屠川抿唇坐了起來,半晌拿起床邊的拐杖,撐著自己到浴室門口站著:“都要辭職了,偶爾遲到又有什么關系?” “就是因為快辭職了才要按時去,否則他以我工作態度惡劣扣我工資怎么辦?”季聽嘴里滿是牙膏泡沫,說起話來含糊不清,“你這種身家的人肯定不懂我們上班族的辛酸?!?/br> 申屠川沉默一瞬:“我可以把名下的不動產和股份過給你?!?/br> “?” “這樣你就不用辛酸了?!?/br> “……” 注意到季聽哭笑不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