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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看著她忙碌,半晌問了一句:“為什么要撒謊?” 季聽僵了一下。 “才三天,你就對我膩味了,不想見我了?!鄙晖来ㄟ@句話沒有疑問語氣,似乎在自顧自的回答自己的問題。 季聽忙轉身看向他:“我沒有!” “那為什么不愿見我?”申屠川直直的看向她的眼睛,似乎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的靈魂。 季聽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放下了碗筷,到他面前坐下了:“因為我沒想通一件事,可又怕直接問你,會傷害到你?!?/br> “你這樣對我避而不見還撒謊,就不會傷害我了?”申屠川反問。 季聽嘆息一聲低下頭,情緒也有一絲低落:“抱歉,我沒想太多,你別生我的氣?!?/br> 申屠川沉默片刻:“所以到底沒想通什么?” 季聽頓了一下,半晌抬頭與他對視,糾結一瞬后還是將畫的事說了,說完還是問了他:“我不懂,為什么要撕掉?” 申屠川靜靜的看了她許久,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他沒怎么控制力道,季聽有一點疼。 “誰跟你說,我把畫撕了?”申屠川揚眉。 季聽睜大眼睛:“你少騙我,我昨天親眼看到的?!?/br> “是嗎?”申屠川意味不明的掃她一眼,“先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去個地方?!?/br> 季聽:“……你在轉移話題嗎?” “等去了那里,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鄙晖来ù鬼?。 季聽不信:“少來,你還能憑空變出一張畫來?” “吃飯?!鄙晖来ǖ穆曇衾镆呀浻辛穗[隱的威脅。 季聽頓時老實了,把排骨飯重新裝盤,然后端到桌子上和申屠川一起吃,雖然他還是沒有解釋清楚畫的事,但看到他坦然的態度,季聽突然覺得是自己把事情想復雜了。 兩個人很快吃完了飯,季聽揉了揉肚子,突然覺得困了。 “睡一會兒吧?!鄙晖来ň従彽?。 季聽強打精神:“你不是要帶我去個地方嗎?還是不睡了吧?!闭f完這句話,她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先休息,我昨天一夜沒睡,也困了?!?/br> “你沒睡覺?干啥去了?”季聽蹙眉。 申屠川頓了一下:“在處理公司的事?!?/br> “哦……就算工作再忙,你也要悠著點,以后別通宵了,聽到沒?”她說著話,把他推到了臥室里,兩個人一同躺在了床上。 季聽昨天很晚才睡,睡著后又一直在做亂七八糟的夢,完全沒有休息好,這會兒一沾床瞬間困了,她很快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在她睡著后,申屠川眼底的占有欲終于肆無忌憚的暴露出來,他的目光猶如毒蛇吐信,將季聽纏繞個徹底,似的她連在睡夢中又能隱約察覺到危險。 不知看了多久,申屠川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嗓音沙啞的開口:“你是我的?!?/br> 季聽依然熟睡,對外界沒有半點反應,他接連吻了她幾下,終于解開了她的上衣扣子,將臉埋了進去。直到自己被她包圍,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申屠川一直緊繃的精神才算放松下來,許久之后緩緩睡去。 或許是心里沒有再惦記些亂七八糟的,季聽這一覺睡得又沉又甜,醒來時太陽已經西下,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天色就要暗下來了。 她稍微動了動,察覺身側的人后扭頭看過去,見他還在熟睡,唇角便忍不住揚了起來。怕打擾到他,季聽小心的坐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拿了衣服往洗手間去了。 按照申屠川的性格,等醒了肯定是要帶她去中午說的那個地方的,所以為了節省時間,她打算先收拾一下,等他醒了就能直接出門了。 把浴室門從里面關上后,她看一眼鏡子里的自己,不由得嘆了聲氣,低頭開始解上衣的扣子。當初她買這件衣服時光顧著好看了,完全沒想到扣子會這么多,每次解開扣住都要花費一些時間,導致她工作日從來不穿這件。 把從上往下所有扣子都解開后,她才換了衣服開始洗漱,等全部收拾好出門后,申屠川也已經醒了過來。 “你醒啦,要喝水嗎?”季聽詢問。 申屠川點了點頭,季聽立刻去給他倒了杯水,往他手里一遞后想到什么,當即離他十步遠。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再往后退,就要退到客廳去了?!?/br> “……如果某人品性端正一點,我也不會往后退了?!奔韭犘彼谎?。 申屠川笑笑,這回老老實實的把水喝完了,杯子放下后主動把輪椅拉了過來,季聽忙過去幫忙,他趁她扶自己時在她臉上印下一吻。 “……我是不是就不該來幫你?!奔韭牊o語的看他一眼,還是沒忍住笑了。 申屠川唇角也浮著笑意:“這是對你的獎勵?!?/br> “那我還得謝謝你哦?!奔韭犩止疽痪?,等把他扶上輪椅后,便推著他去簡單洗漱了一下,之后便說著話出門了。 等到了車邊,看到管家和司機還都在,季聽愣了一下,接著歉意道:“你們一直在樓下等著嗎?” “沒有沒有,你們上樓后我們就回去了,剛才先生打了電話才過來的?!惫芗颐Φ?。 季聽這才好受點,但還是忍不住看向申屠川:“我也能開車的,你還勞煩他們跑一趟干嘛?” 申屠川掃了管家一眼:“他不跟著,我怎么跟你解釋?” 季聽愣了一下,再追問他他卻什么都不肯說了。 一行人坐上車,便朝著城外去了。季聽看著高樓大廈飛快從身側掠過,忍不住小聲問申屠川到底去哪,然而即便是目的地,申屠川都不告訴她,她只能郁悶的看著窗外風景。 出城之后是大片的農田,幾場春雨下過,地里的小麥綠油油的茁壯成長,預示著今年是豐收的年份。季聽看著這樣的景色,心情漸漸飛揚起來。 穿過農田,又拐了幾條路,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字畫館,看規模就知道不是什么小地方。 季聽疑惑的看著字畫館,心想申屠川難道把畫送來修復了?可都碎成那樣了,還有幾張碎片缺失了,不可能完全修復的啊。她心里愈發疑惑,但看申屠川一副讓她自己親自找尋答案的樣子,她也不費口舌去問了。 等把申屠川扶到輪椅上,兩個人就一起進了場館里,里面一個身上滿是顏料的長發男人,看到申屠川后眼睛一亮,忙熱情的迎了上來:“申屠先生,您怎么親自來了?您那幅畫還要兩天才能裝裱好呢,到時候我給您送去就行,您不必辛苦跑一趟的?!?/br> 季聽驚訝,申屠川還真送來修了……等一下,這個男人說的是裝裱,是申屠川最開始的說辭。 申屠川掃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刻對男人道:“麻煩把畫拿過來一下,我家先生和夫人要看一眼?!狈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