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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結果一進屋便看到他坐在外間椅子上,臉色猶如寒冬臘月的生鐵,簡直又冷又硬。她頓了一下:“你心情不好?” “你和林瑯到底什么關系?”申屠川目光黑沉。 季聽愣?。骸笆裁础裁搓P系’?” “他是你什么人,為何你要親自伺候他,這些日子,難道你一直都是這樣照顧他的?”申屠川猛地起身,全然不顧后背發出的劇痛,“他一個小太監,也配你堂堂季嬪娘娘伺候?” “他是因為我而受傷,我照顧他又怎么了?”季聽被他的氣勢逼得往后退了一步,可又忍不住頂嘴,“再說若不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杖斃他,他又怎么會受傷?” “還怪到我頭上了?”申屠川臉色更差。 季聽咽了下口水:“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太喜歡你說起林瑯時的語氣,尊重他一點不好嗎?” “尊重?他憑什么讓我尊重?”申屠川目光愈發冰冷。 季聽沉默一瞬:“你還傷著,我不想跟你吵?!彼f完便轉身要走,卻被申屠川一把抓住了手腕,生生往屋里拖。 季聽被他拖著走,漸漸的慌了起來:“你、你要干什么?” 申屠川一言不發,只管拉著她走,屋里伺候的宮人都嚇傻了,誰也不敢上前勸解。貼身伺候季聽的宮女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剛往前邁了一步,就聽到申屠川冷冰冰的吩咐:“上些點心來?!?/br> “啊……是!”宮女稀里糊涂的跑出去了。 申屠川將季聽拖進里間后,啪的一聲將門關上了。季聽立刻警惕的捂住衣領:“你要做什么?申屠川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你真以為我不會生你氣……” “我背上的傷,是為了保住你季家才受的?!鄙晖来ú荒蜔┑拈_口。 季聽瞬間閉上了嘴,這些事李公公已經跟她說起過,可從當事人口中再聽一遍,感覺卻是不同。 申屠川見她不說話了,心中的火氣稍微降了些,卻依然心氣不順:“現在又因為和你吵架,剛結的痂又裂開了?!?/br> “裂開了?給我看看!”季聽頓時急了起來。 申屠川正要說話,門口傳來敲門聲:“娘娘,督主,點心來了?!?/br> 他冷淡的瞥了季聽一眼,轉身去開了門,將兩大盤點心端到手里后,一腳將門踢上了。 申屠川:“喂我?!?/br> “嗯?”季聽愣了一下。 申屠川抿唇重復:“喂我?!?/br> 季聽明白過來后,一時間有些無語:“……林瑯需要人喂是因為他胳膊被你的人打斷了,你胳膊好好的,為什么還要……” “傷口好像開始流血了?!鄙晖来ǖ?。 季聽猛然閉嘴,從他手上的盤子里捏了個點心喂到他口中:“甜嗎?” 申屠川面無表情的吃完,才不悅的開口:“尚可?!?/br> 季聽假笑:“那可以讓太醫來幫你看看了嗎?” “我還沒吃好?!鄙晖来ㄆ届o的看向她。 季聽無語的接著投喂,慢慢的也覺出了樂趣,惡意的加快了速度,眼睜睜看著他的臉變得鼓鼓囊囊。氣質冷清的督主大人,嘴里卻填得滿滿的,這場景怎么看怎么好笑,季聽忍下了笑意,一臉無辜的接著喂,很快兩大盤點心都沒了。 “不如叫人再送兩盤來?”季聽假意關心。 申屠川掃了她一眼,一張嘴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先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瞬間屋里寂靜一片。 許久之后,季聽艱難開口:“我假裝什么都沒聽到,你能別殺我滅口嗎?” 申屠川:“……” 吃下的醋莫名其妙的被點心給中和了,申屠川的怒氣不知不覺中消了許多,等到太醫為他重新包扎之后,他來到了林瑯的屋子里。 林瑯看到他又懼又怕,急忙要下地行禮,申屠川冷淡的看著他:“江南良田五十畝,兩進兩出的宅子一座,有賣身契的仆人十個,這些你滿意嗎?” 林瑯艱難的跪到地上時,后背已經疼出了一層冷汗,聽到他說這些一時沒反應過來:“???” “當日未查明真相便對你動手,這些算是賠禮,明日我會叫人將你的名冊從宮中劃去,你自由了?!鄙晖来ú荒偷恼f完,看到他傻愣愣的張著嘴后,眼神頓時一暗,“自然,你若要留在季嬪身邊,也并非不可以?!?/br> 只是若要留下,就必須是死人才行。 林瑯一向聰慧,聽出他的話外音后臉色白了白,急忙磕頭道謝:“多謝督主大人,多謝督主大人……” 申屠川對他的反應還算滿意:“你且在此處再養些時日,我便著人送你離開?!?/br>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剛一出門便差點撞上冒冒失失跑來的季聽,他蹙眉將人扶住,眼神頓時涼了下來:“跑這么快,生怕我欺負了他?” “督主……我就轉身拿點東西的功夫,你怎么就跑這里來了?”季聽擔憂的往屋里瞟了一眼,看到林瑯神情恍惚的在地上跪著時,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轉而對申屠川道,“你傷口還沒好全,不能老在外頭轉悠,還是趕緊回去歇息吧?!?/br> “是關心我,還是關心他?”申屠川向前一步,她的鼻尖頓時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季聽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到最后一刻都沒有松口:“當然是關心你,趕緊回去歇息吧?!?/br> “你陪我一起?!鄙晖来ǖ?。 季聽本想拒絕,但看到林瑯一直跪著,只好點頭答應了。兩個人一同回到申屠川的寢房里,季聽終于忍不住問了:“你找他說什么了?” “不過是先前誤會了他,給了一些補償罷了?!鄙晖来S口敷衍。 季聽蹙眉:“真的?沒欺負人?” 申屠川頓了一下,不悅的看向她:“還說不關心他?!?/br> “我就是隨口問問嘛?!奔韭牸泵Ψ裾J。 申屠川冷笑一聲:“你最好是?!?/br> 季聽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了。申屠川倒了兩杯茶,自己拿起一杯輕抿一口,這才緩緩開口:“林瑯身上的骨頭有些不正,若不重新接,日后恐怕走路會有問題?!?/br> “那該怎么辦?”季聽頓時緊張了。 申屠川不悅的掃她一眼:“急什么,宮外有一名醫最善正骨,我待會兒叫人送他過去,待個幾日再送回來?!?/br> “哦……”季聽一臉不放心,“那個,你不會趁機殺了他吧?” “我為何要殺他?” “因為你……”季聽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咳了一聲才自然起來,“因為你看他不順眼啊,我又不是看不出來?!?/br> 申屠川垂眸:“他不配?!?/br> ……不配你費心機是吧?季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嘆了聲氣后答應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叫人送他去吧,他這一身傷是受我和季家的連累,若是留下病根,我此生都無法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