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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坐著?!鄙晖来久?。 季聽看到他難掩的疲憊,一時間聲音都小了:“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你說呢?”申屠川掃她一眼,食指骨節輕輕按著太陽xue的位置。 季聽咽了下口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是有事找你才來司禮監的?!?/br> “你說?!?/br> 季聽的臉湊了過去,申屠川眼神恍了一瞬,差點閉上眼睛時她便停在了離自己只有一寸距離的地方。 “我能見見爹娘嗎?” 申屠川的指尖一頓,不用想也知道:“可是看旁人都去見家里人,著急了?” “嗯?!奔韭犝\實的點了點頭。 申屠川掃她一眼:“不行?!?/br> “為什么?”季聽蹙眉,“你幫幫我不好嗎?我保證只見他們一面,就一面?!?/br> 申屠川依然拒絕:“不行?!?/br> “那你給我個理由?!奔韭犆虼?。 申屠川頓了一下:“嬪妃省親三年一次,這是宮里的規矩,還用什么理由?” 季聽不說話了,半晌氣鼓鼓的站了起來,在申屠川以為她要走了的時候,她突然在他身后站定。申屠川勾起唇角:“怎么,我不答應你便要偷襲……” 話沒說完,一雙溫熱的小手便按在了他的頭上,輕輕的幫他按摩,申屠川愣了一下,竟是沒有回過神來。 “一看就知道你頭疼,我爹每次上朝回來也總這樣,他最喜歡我這樣按按了,說是能舒服不少,你覺得呢?”季聽小嘴一邊叭叭的說,一邊不停的給他按摩。 申屠川沉默許久,突然開口道:“近日朝局動蕩,各皇子都明里暗里打探皇上的情況,后宮中也被派了不少眼線,現在不讓你出去也是為了你好?!?/br> “嗯?!奔韭犅犕瓯硎纠斫?。 申屠川抿了抿唇,本想說過些日子帶她出去,可想了想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屋里檀香裊裊,申屠川不知不覺中有了困意,季聽察覺到后適時松開手,低聲道:“你去睡吧,我先回去了?!?/br> 申屠川沉默一瞬起身:“我送你?!?/br> “不用了,你還是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奔韭犝f著,見他拿了披風,一時間著急起來,“都說了不用你送……” 話音未落,披風先落在了她身上,申屠川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打了個結,將她整個人都罩在了披風下。季聽意識到自己會錯意了,臉上頓時紅了紅。 “我叫人送你回去?!鄙晖来ㄑ鄣组W過一絲笑意。 季聽小心的看他一眼,紅著一張臉離開了。 因為申屠川拒了她與父母見面的請求,季聽雖然依然掛念父母,卻再沒有動過這方面的心思。雖然歇了心思,可對旁人能見爹娘一事還是眼饞的,遇到宮人從外頭回來,總忍不住問兩句。 一來二去的,林瑯忍不住了:“娘娘,你當真這么想家?” “怎么突然這么問?”季聽疑惑。 林瑯糾結片刻,終于鼓起勇氣道:“我可以出宮的,若你實在想家,不如修一封家書,我給您送信?!?/br> “真的?”季聽眼睛一亮。 林瑯立刻點了點頭:“真的,您若是要寫信,那我今日便去找嬤嬤請假?!?/br> “好好,你等著,我這就去寫?!奔韭牸泵ν堇锱?,提起筆卻不知道該寫什么了,想了半天從入宮那日寫起,洋洋灑灑寫了三十幾頁紙,其中一半都是在寫申屠川對自己的好,另一半則是報喜不報憂。 等她寫完,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林瑯趕緊拿了信匆匆朝外走去。他一離開,季聽就搬了把椅子在門口坐著,一直等到天即將黑了才把人等回來。 “我爹我娘還好嗎?”季聽看到他了忙問。 林瑯擦一把趕路生出的汗:“老爺夫人都挺好的,他們還給您回了信,您看看?!彼f著便將信取了出來。 季聽接過信沒有立刻看,而是催他去吃飯:“趕緊去用點東西,今日就不必做事了,多休息一下?!?/br> “嗯,多謝娘娘?!绷脂樥f完便轉身走了。 季聽拿著信一路小跑到屋里,關上門后鄭重打開信封,入眼便是娘親的字跡,她還未看到寫什么,眼眶就先一步紅了。 她認真的看著信,一字一句的將娘親的叮囑記在心里,反復看了幾遍之后才繼續看下面父親寫的。父親的信比起娘親的簡短不少,無非是說已經知道她在宮里的情況,叫她安心在宮中待著,再過一段時間便會出現轉機,其他的卻什么都沒說了。 轉機……他寫得模糊,季聽心中不安,拿著信便要去找申屠川,卻在走了幾步后突然停了下來,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出門,而是將父母的信仔細藏了起來。 父親口中說的轉機到底是什么呢?這一夜她幾乎沒怎么睡,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她很想去找父親問個明白,可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她日日輾轉反側時,申屠川突然帶人沖到了她宮里,二話不說將她宮中所有宮人都趕了出去。 那時的她正在用膳,看到臉色冰冷的申屠川后嚇了一跳:“怎么了?” “這是你的?”申屠川將信件摔到桌子上。 季聽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寫的信,她的心頓時懸了起來。申屠川看她的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冷著臉吩咐身后人:“將林瑯抓起來,杖斃?!?/br> “是!” 季聽心中一驚:“不可以!” 然而沒有任何人聽她的,眼看著那些人要出去,季聽急忙去追,卻被兩個太監強行按在了椅子上,半點都動彈不了。 季聽瞪眼:“你這是做什么?!” “季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朝外泄露宮中消息!”申屠川震怒。 季聽恐慌中透出一絲茫然:“我什么時候……你是說這封信?我沒有……” “你還說沒有!如今皇上身子不適一事,只有你知我知,為何二皇子會知曉?”申屠川眼中滿是被背叛的怒氣,他那么信她,才會在她面前毫無防備,可她倒好,轉眼將此消息傳遞給旁人。 外頭傳來林瑯的慘叫聲,季聽徹底慌了,掙扎著想要起身:“我只是給父親寫了一封家書而已,家書上沒有半點關于皇上的事,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去看,再說了二皇子知曉此事關我什么事……” “沒有在信中寫,就代表沒讓林瑯傳話了嗎?!你還不知道吧,你父親與二皇子勾結圖謀皇位,二皇子得知皇上病重的消息后意圖謀反,現在我的人正在去抓,只要抓到了,你爹和二皇子,一個都別想活!”申屠川怒極,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眼中的怒氣幾乎要將她融化。 季聽怔愣的看著他,門外又一聲慘叫傳來后,她不知從何處生出一股力量,竟然撞開了抓著她的太監,頭也不回的沖出門去。 當看到庭院中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