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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季聽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原先那些悲傷也消散了不少,她捶著后背坐在床邊,盯著床上的小綠人發呆,想到他剛才喂自己嘗果子時的模樣,心臟狠狠跳動一下。 雖然嚴格說起來,她對他已經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了,可當他渾身是傷一腔孤勇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她還是仿佛如第一次動心一般,整個人都好像在云端上漂浮著。 “真是敗給你了……”季聽嘆息一聲,溫柔的聲音里滿是無奈,卻也飽含愛意。 申屠川的眉頭漸漸舒展,似乎做了什么美夢,半晌唇角微微揚起,可惜季聽無法透過厚厚的草藥,看到他愉悅的唇角。 季聽靜靜的守在申屠川身邊許久,一直到天色漸晚,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她才反應過來該吃飯了。像申屠川經常做的那樣,她到墻角里找到已經變小不少的烤rou,學著他的樣子用石片一點一點的切。 平時看申屠川切起來挺容易,可真到她了,卻變得十分艱難,石片在她手里笨得像個木頭,鋸了半天才鋸出一點rou沫。她皺著眉頭把頭發甩到后面,不斷變換方式切rou,終于找到了比較省力的方式,可惜鋸出來依然是rou沫。 沒有了申屠川,她在原始社會連吃現成的都困難。季聽看著眼前一堆rou沫,突然一陣喪氣。 正當她沮喪時,申屠川悶哼一聲,似乎快要醒來。季聽這才想起,他起來后也是要吃東西的,然而他此刻受著傷,顯然不適合吃烤rou,而是該找些湯水之類好消化的吃。 可現在條件非常有限,可以說除了烤rou涼水什么都沒有,不太可能做出一頓湯水給他喝,季聽再次犯起愁來,正在思索時目光掃過平時打水的竹筒,她頓了一下,又看了眼自己鋸出的rou沫,突然有了主意。 季聽的眉頭不皺了,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用大樹葉包著她的rou沫,拿了竹筒就出去了。她打算把rou沫和水混在一起,再加點鹽巴用竹筒燉一下,這樣也算一碗簡單的rou粥了。 這么想著,她便拿著東西到了屋外,怕打擾到申屠川,還特意選在離住處十米多遠的地方,然后開始學申屠川平時的樣子鉆木取火。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她身體力行的證明了什么叫‘理論很強大,奈何人太菜’,鉆木取火搞得手累的都抬不起來了,稻草上卻只是多了一點發黑的痕跡,半點沒有要被點燃的意思。 ……現在怎么辦,總不能把小綠人叫起來生火吧?季聽再次開始沮喪。 正當她對著材料發呆時,一個女獸人帶著兩個小獸人氣勢洶洶的朝這邊來了,遠遠看到季聽就怒喝一聲:“賤女人!你沒跑就好,老娘找你算賬來了!” 季聽頓了一下,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女獸人,頓了一下后急忙站起來擋在她的東西前,生怕這人把她東西給毀了。 “申屠川呢?!把他給老娘叫出來,老娘今天非要撕了你們倆!”女獸人面目猙獰的叫罵。 季聽看著她和小五五分像的臉,便知道她是誰了,眼神當即冷了下來:“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就先來找我了?” “我當然要來找你,我問問你,我家小五怎么著你們了?你們怎么能狠心把他打成那個樣子?!”似乎想到了兒子的慘狀,女獸人眼眶紅了起來,“今天這事你們要不給我個交代,我把你們家給砸了!” 季聽見這女人一副潑婦樣,知道今天是不會善了了,沉思一秒后學著她掐起腰,也怒氣沖沖的還嘴:“我還想問你呢,我家小川怎么著你兒子了?非要攔住我們要我們辛辛苦苦摘的果子,不給就要打我們小川,他是族長啊還是長輩???憑什么這么侮辱我們?!” 惡人還需惡人磨,對付這種女人光講道理是不夠的,還必須裝出一副比她還兇的樣子才行。 “他要你們點果子怎么了?他跟申屠川從小玩到大,要點果子怎么了?!就算你們不想給,也不用把他打成那樣吧?”女獸人沒想到這個純人看起來又矮又弱,竟然還敢這么對自己呲牙,愣了一下后才想起反擊。 “玩?”季聽這回是真氣笑了,“你管他帶著朋友成天欺負我家小川叫‘玩’?!” “對??!就是玩怎么了?你一個剛來的懂個屁!”女獸人瞪眼。 季聽冷笑:“我是不懂你怎么定義‘玩’的,但我知道每次你兒子跟我家小川玩過之后,我家小川就一身傷?!?/br> “小孩子家玩鬧不就是這樣?!”女獸人不由得順著她的話說。 季聽撩起眼皮掃她一眼:“是啊,小孩子玩鬧不就這樣,受點傷也是正常的,所以我家小川受傷之后,也該你兒子了?!?/br> “你!” 女獸人被噎得有些說不出話,她帶著的兩個明顯沒成年的小獸人見狀,其中一個立刻摩拳擦掌:“mama,跟她廢什么話,今天一定要給他們點教訓,替我哥報仇!” “對mama,她是純人怎么了?我還沒有成年呢,我就算打了她,族長也不會把我驅逐出部落!”另一個小獸人幫腔。 ……果然,不管是現代社會還是原始社會,小混蛋永遠比正常小朋友懂未成年保護法,也更知道該如何利用規則。季聽眼神陰郁的掃了小獸人一眼,心底滿是對他們的輕蔑。 女獸人見季聽不說話了,便以為她怕了,于是得意的看著她道:“剛才不還挺能說的嗎?怎么不說了?” “說什么?說讓你們盡情欺負我、就像小五這么多年來對小川的那樣?”季聽眼底滿是嘲諷,“你們可以試試,看欺負完我之后,等小川好了,他會不會拿把刀去捅了你們全家?” 惡人還需惡人磨,像他們這種全家素質低下又蠻橫的,必須比他們更惡毒更兇狠,他們才會怕到以后都不敢招惹她和小川。 來到這個世界以后,她似乎總用這種禍及家人的方式來威脅這些頭腦簡單的獸人,對于這點她也很無奈。沒辦法,申屠川雖然已經很強壯了,可在這里身體素質卻并不突出,她就更別說了,在這里跟個廢物沒什么區別,體力上完全沒有贏的可能性。 雖然方法是卑鄙了點,但確實十分好用,再說她也只是說說而已,不像眼前這些人,嘴上沒有什么狠毒的話,做的事卻一件比一件惡毒。 果然,女獸人聽到季聽的話,當即惱火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把舉了起來:“你要是敢動我家孩子,我就殺了你!” 季聽臉瞬間漲得通紅,眼底多了許多紅血絲,突然的窒息帶給她極大的痛苦,但她還是艱難的開了口:“那你現在快點動手,記得把屋里那個也殺了,這樣我們死了,你也就不擔心有人威脅你了……對了……可惜我們死了,你也會被部落處死,你的孩子就會沒有母親,你男人也沒有老婆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