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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 “呼吸沒有剛才急促了?!鄙晖来ㄒ荒樐泸_不到我的表情。 季聽非常想捏捏他的臉了,但礙于這個情況只能忍?。骸拔液粑患贝倭司痛聿惶哿藛??只能說現在的疼我暫時還能忍而已,再說你為什么要關注我的呼吸?還說不想跟我結為伴侶,口是心非吧你!” “……獸人聽力都好,誰特意關注你了?!”申屠川耳朵又支棱起來,單手把她拎到一邊了。 他起身徑直走到門口,直接把門打開了:“出去!” 季聽剛要站起來,就看到原先申屠川躺過的位置有個小石子,石子尖楞朝上,上面沾了一點血跡。她愣了一下,隨機皺起眉頭:“你受傷了?” “關你什么事?趕緊出去?!鄙晖来ú荒蜔┑拈_口。 季聽抿唇起身,朝著大門走去,申屠川一直盯著她,打算目送她離開,結果她剛走到門口,就趁他不注意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真以為我不打純人?”申屠川非常認真的看著她過于精致的臉。 季聽嘆了聲氣:“轉過去,給我看看你的傷口?!?/br> “憑什么?”申屠川眼神泛冷。 季聽知道這位現在就像一只被欺負過的流浪貓,需要不斷的安撫才能讓他放下戒心:“你傷在后背,沒辦法自己上藥,我幫你清理一下涂點草藥好不好?就涂你剛才自己涂過的那種?!?/br> “不需要?!鄙晖来ü麛嗑芙^。 季聽耐著性子道:“你不涂藥的話,說不定會發炎,或者里面的臟東西弄不出來,以后傷口長好了也會黑黑的,很不好看的?!?/br> “關你什么事?”申屠川油鹽不進。 季聽沉默一瞬,只好忍痛開出讓他心動的條件:“你如果不涂藥,我就不出去了,但是如果你乖乖涂藥的話,我不僅會立刻出去,還會從今往后都不再提我們婚約的事,你覺得怎么樣?” 這種原始社會,醫療極其落后,任何一點小傷都有可能害死人,她實在沒辦法放著他不管。 雖然覺得這個純人不像言出必行的人,但申屠川還是心動了,但他不能答應得這么容易,否則她肯定要不斷討價還價。申屠川這么想著,哪怕心里已經同意了,可臉上還是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季聽忍住笑意,假裝沒有看到他抖來抖去的耳朵。 片刻之后,申屠川才冷淡的掃她一眼:“墻邊有清水,快點幫我上藥?!?/br> “好嘞!你先去床上趴下吧,我弄點水就過來?!奔韭犈滤椿?,趕緊招呼他躺下。 申屠川雖然不情愿,但想到再忍一下就能把她趕走了,于是繃著一張臉到簡陋的床上趴好了。 季聽用屋里放置的荷葉取了點水到他身邊坐下,看到他沒有被奇怪草藥覆蓋的后背,她第一眼便注意到,申屠川身上要比臉干凈得多,想來他平時還是很注意衛生的,只是一出去就被人欺負,導致露出的地方都臟兮兮的。 季聽用小塊獸皮沾了水,在他被小石子傷到的地方擦洗,雖然傷口比起他身上的舊傷疤,簡直不值一提,但她動作還是十分小心,像是在小心清理一個寶貝。 她的小心翼翼通過手指傳遞給申屠川,申屠川一時間有些恍惚,他已經不記得自從姨媽去世后,自己有多久沒有體會過被人當做珍寶的心情了。 季聽剛幫他清洗完,就看到他的尾巴晃了晃,一時間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心情好了起來? 她不明所以的放下獸皮,拿了草藥往他傷口上涂,然后她就看到尾巴又晃了晃。 季聽:“……”難道他喜歡受傷涂藥的感覺,所以才一直讓自己被打? 她腦子里頓時出現了奇怪的想法,然后一邊思索一邊目光控制不住的落在他的尾巴上。 和狗細細的尾巴不同,狼的尾巴又大又蓬,看起來軟蓬蓬的……手感非常好的樣子。季聽強行別開臉,暗暗警告自己沖動是魔鬼。 然而在她把臉扭開之后,余光清楚的看到他晃得更厲害了。平心而論,一個軟乎乎的、看起來非??鞓返奈舶驮诿媲皳u來搖去,但凡是個正常人,誰不想去rua一把? 季聽認為自己非常正常,于是她一把抓住了晃動的尾巴。 正在莫名其妙愉悅的申屠川:“?” 空氣安靜一瞬后,門被哐的一聲粗暴拉開,下一秒季聽被丟了出來,然后門在她身后重重關上。 季聽看著自己剛才抓尾巴的手,恨鐵不成鋼的嘆了聲氣。 第140章 她竟然!她竟然摸他的尾巴! 申屠川摔上門后,咬牙切齒的在屋里走來走去。他的耳朵變扁向后平行,又變成了飛機耳,尾巴上的毛微微炸著,渾身充斥了生人勿近的氣息。 正當他在屋里炸毛時,門突然被敲了敲,接著從門縫里傳出小心翼翼的聲音:“對不起呀小川,我就是覺得你的尾巴太可愛了,所以一時間沒忍住……” “滾!”申屠川眼眶泛紅,臉上滿是惱意。誰不知道,他無法縮回身體的耳朵和尾巴是恥辱的象征?這是他的身體缺陷,是他受盡欺辱的源頭,可這個女人卻說它們可愛,簡直拿他當小狼崽戲弄了。 季聽被他吼得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生氣,沉默一瞬后再次道歉:“對不起,我就是手欠,下次沒你的允許,我絕對不會再碰你的尾巴了?!?/br> “滾??!滾出部落,別讓我再看見你!”屋里再次傳來吼聲。 季聽抿了抿唇,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轉身離開,而是安靜的坐在地上守著門口,想等他消氣了再說。 太陽漸漸往西走,天邊映出了大片的晚霞,一簇簇的涌現出來,宛若一場盛大且不易消散的焰火。 季聽靜靜的看著晚霞,耳朵時刻注意著屋里的動靜,思索什么時候再敲門的好。而屋中的申屠川,在發完脾氣后眼神重新恢復了冷漠,他知道季聽還在外面,但徹底忽視了她,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屋里,打算逼她自己離開。 雖然怒火已經消失,可她那句‘你的尾巴太可愛’卻時常出現在腦海里。這句話他只從姨母口中聽到過,姨母死后就再也沒有人這么夸他,雖然明知道外面那女人說的不是好話,可心臟還是忍不住受觸動。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申屠川冷下臉,氣惱的用拳頭砸了一下床,隨著砰的一聲響,他的手骨節上直接砸破了皮。突然的疼痛讓他皺起眉頭,但好在總算不胡思亂想了。 可惜他剛轉移完注意力,門縫里就傳出了季聽擔憂的聲音:“你怎么了?摔倒了嗎?痛不痛啊能給我看看嗎?” 申屠川:“……”閉嘴! 季聽遲遲等不到回應,不由得嘆了聲氣,放軟了聲音道:“你還生我氣呢?要不我讓你摸回來,你別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