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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倒映出劍離開她的腰后高高揚起,又朝著她揮來的動作。 季聽只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慢鏡頭,她的余光清楚的看到旁邊的鵪鶉們驚恐的表情,也能看到太監們一臉‘又要擦地板’的無奈加恐懼,而最清晰的,則是申屠川砍向自己的相當堅定的手。 ……艸啊啊啊他是認真的!他真的要試試能不能一刀把她砍成兩截! 季聽想過在執行任務中可能會死,但絕對沒想過自己要被腰斬,說時遲那時快,她咬牙朝申屠川撲了過去,躲過他的劍的同時,也因為慣性倒在了申屠川懷里,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了他。 然后四周的時間仿佛突然流動正常了,大殿之上一片死寂,許多人人在看到這個場景后,忙顫巍巍的跪趴在地上,生怕待會兒申屠川殺人的時候濺他們一身血。 沉默許久,季聽小心的把埋在他腰間的臉仰了起來,謹慎的睜開一條眼縫想看看他的表情,卻猝不及防跟一雙黑沉的眼睛對上了。 她怔了一下,忙從申屠川懷里退出來,膝蓋在地上連退幾步后才停下,在申屠川毒蛇一樣的目光下訕訕開口:“陛、陛下龍虎威風,自然能將民女輕易斬成兩半,此事就不必陛下親自驗證了,否則好像民女不相信陛下一般?!?/br> 眾宮人:“……”剛撲完陛下還有勇氣狡辯,當真和一般人不同。 季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旁人眼里恐怕已經是死人了,因此壓力無端的更大,再看申屠川,此刻還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但似乎并未動怒。 季聽心頭一動,又跪著朝他走去,小心的從他手里捏住了劍身:“陛下,這劍已經臟了,千萬別臟了您的手?!痹捓锏囊馑?,是要把劍拿走。 申屠川瞇起眼睛審視的看著她,直到她的鬢角開始出汗,他才松開了手。季聽感覺捏著劍身的手指一沉,當即松了口氣,然后腦子一抽,想也不想的把劍扔遠了。 眾宮人:“……”好好的命留著多吃幾碗飯它不香嗎? 季聽也是本能反應,等劍落地的清脆聲響起,她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件多傻的事,只能對著申屠川干巴巴一笑:“那劍血腥味太重,莫要熏著陛下了?!?/br> 申屠川眼皮微撩,看向身側的人頭分離的刺客。 季聽:“……” 申屠川又扭頭看向她,見到她把‘要死了要死了’幾個字寫在臉上后,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你身上倒是香?!?/br> 涂了香粉的季聽:“……” “今日穿的衣裳也襯你?!?/br> 想到某個白衣被血染紅的貴妃的季聽:“……” “若是糊上白泥燒成瓷器,定然能將美貌長久的保存下來?!鄙晖来ㄣ紤械恼f完,看到季聽一臉呆滯,可眼底卻不見和旁人一樣的深入骨髓一般的恐懼,不由得輕聲一笑。 季聽咽了下口水,硬著頭皮道:“燒成瓷器多無趣,若是留著民女的命,民女不僅美貌,還能跟陛下說話解悶不是?!?/br> “你說的……”申屠川沉思三秒,隨后點了點頭,“倒也有幾分道理?!?/br> 季聽懸起的心剛放下一半,就聽到申屠川開口:“可孤不需要人解悶?!?/br> “……還是需要的,若陛下想聽笑話了,總得有人講不是?!?/br> 申屠川看著她的臉嗤笑一聲,轉身朝王座上走去。能在申屠川身邊當值超過一月還活著的,都是腦子靈活的人,見申屠川無意殺季聽,立刻有小太監滾出來轉移話題了:“陛下,那這些秀女……” “跟從前一樣就好?!鄙晖来ㄗ潞?,臉上出現倦怠之意。 小太監忙應了一聲,便弓著身子叫了幾個人,把這些暈倒腳軟的秀女們架起來往外走。本來還有人來扶季聽的,可季聽先一步站起來了,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跟在人群后面,卻還是一不留神成了最顯眼的那個。 “站住?!鄙晖来ǖ穆曇粲挠膹纳砗髠鱽?。 本來正往外走的人們瞬間定住,佝僂著腰又轉過頭來,原本在最后面的季聽瞬間成了第一個。 “季聽是吧?!鄙晖来ㄑ凵衲獪y的打量著她,如毒蛇一般的目光只讓季聽感覺渾身濕冷,再一次清楚的認知到,這回的男配跟之前的不同。 在她繃緊了精神,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么時,就聽到他懶洋洋的說了一句:“給孤等著?!?/br> 什、什么意思?這是要跟她杠上了?季聽頓時頭皮發麻,當然她也不敢問,聞言立刻跟著大部隊溜了,一直走到御花園里,才腳軟的停下歇息。 她一停,所有人都停了,宛若太陽升起那一瞬的向日葵,齊刷刷的扭頭朝她看來。 季聽:“……我就是歇一下,你們慢慢走,我會追上你們的?!彼麄儾皇亲咴谒懊鎲??是怎么做到她一停下就立刻覺察到的? “娘娘,前面不遠處便是涼亭了,不如奴才背您過去?”一個資歷比較老的太監殷勤道。 季聽忙擺手:“不用了,我就在這里歇歇就行?!?/br> “這邊坐沒坐的地方,meimei你在這里肯定休息不好,還是去涼亭吧,要是你不想被他們背,我也可以啊,我力氣大?!币呀浘忂^來的胖姑娘急忙朝她走來,眼看著就要背她。 季聽連連后退:“不、不用了!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br> “各宮娘娘或許也累了,還是一起去涼亭歇息吧?!蹦莻€太監又開口。 他話音未落,這幾個姑娘便點頭如搗蒜一般,看著季聽的眼睛里有敬畏有佩服,甚至還有一絲惶恐。 季聽遲疑片刻,面對眾人不正常的殷勤還是妥協了,于是一行人到了涼亭里休息。剛坐到石凳上,便有年紀較小的姑娘長舒一口氣,隨后意識到了什么,立刻閉嘴緊張的看向季聽。 季聽失笑,不動聲色的跟她們閑聊,三兩句便卸下了她們的戒心,又變得和在馬車里時一般了,甚至彼此之間還有了一種共患難后的革命友誼。 “我剛才真的以為你要死了,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活著,真的快要嚇死我了?!迸止媚镄挠杏嗉碌拈_口,倒不像剛才一樣奉承季聽了。 季聽頗為無奈:“我也以為自己要死了?!彼齽偛派踔猎谏晖来ㄒ獨⒆约簳r,偷偷召喚了讀者怨念,卻得到了一個讀者怨念值不足、不能輕易把她調離任務世界的結果,也就是說,要想離開這里只有兩種可能,她經歷一次死亡或者任務成功。 “不管怎么說,咱們今日算是平安活下來了,不管以后怎么樣,至少還有幾日好活的?!迸止媚镎f著,又樂觀起來。 其他姑娘也七嘴八舌的互相開解,無非就是在這個月十五之前,都不用擔心自己小命會沒了。季聽越聽越覺得不對,不由得打斷她們:“聽你們的意思,陛下是不召人侍寢的么?” 否則怎么會這么篤定,在下一次請安之前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