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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使一招聲東擊西,你確定你不會上當?” “師父才不是拖油瓶!”商陸一聽他又詆毀師父,登時就急了,說完才意識到不是跟他頂撞的時候,“既然魔族那么難對付,不如墮仙師父跟我們一起去吧,只需護送我們見到續斷就行?!?/br> 墮仙厲聲斥責:“胡鬧!你當我攔你們是鬧著玩的嗎?!看看你師父這樣子,她若是再受一次重傷,直接就神隕了,你確定我和你們一起便萬無一失了嗎?!” 商陸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想當然了,他慌忙看向季聽,剛要勸說,便看到季聽虛弱的躺回到床上了:“尊者,我還有多久才能恢復?” “你安心打坐,有我那些靈藥在,只需百年便可恢復一半功力?!眽櫹梢娝犜捔?,面色總算好看了些,“對咱們這些人來說,就時間不值錢,續斷如今已經入魔,更亦和咱們一樣長生不老了,你且安心養病,以后日子還長著呢?!?/br> 季聽疲憊的閉上眼睛:“知道了,多謝尊者?!?/br> 墮仙見她要睡了,便瞪了商陸一眼,商陸小心的幫季聽蓋好被子,跟在墮仙后面出去了。兩個人出去不久,季聽猛然睜開了眼睛。 魔界的風和天界凡間都不同,天界的風透著一股涼薄,可卻彌漫著靈氣,吹在身上時肌膚都是舒展的,凡間有四季,四季的風各有不同,卻每一日都攜裹著煙火氣。而魔界的風好似刀子,刮在身上時如匕首劃過,仿佛隨時要你鮮血淋漓。 季聽身著一件黑色斗篷,斗篷將她從頭到腳罩得結結實實,只露出一張沒什么血色的唇。為了不像墮仙口中說的那般成為低等魔族的獵物,她在來時便封鎖了全部靈力,雖然變得沒有能力自保,但也總比成為別人眼中的肥rou強。 混過魔界的大門,她步履蹣跚的繼續往前走,盡可能的避開人多的地方。只走了短短一段路,她的后背便被汗塌濕了,四處搜羅一圈,選了一個力量最弱的魔族問路:“請問魔宮在哪個方向?” 魔族停下腳步,狐疑的看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她:“你去魔宮干什么?” “去尋一個故人?!奔韭牭穆曇暨€是很啞,在被風吹了許久之后,她的體溫高得不正常,應該是發燒了。修仙之人發燒,上神發燒,這種罕見的事竟都被她遇上了。 魔族瞇起眼睛:“什么故人?” “家中遠親,在魔宮當值,我去看看他?!奔韭犖⒋?。 魔族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冷笑起來:“既然是遠親,為何要去看他?就算找理由,麻煩你也找點靠譜的吧?!?/br> “遠親就不能去看了嗎?”季聽斗篷下的手不動聲色的握住一把匕首。雖然她此刻靈力不能用,千年神兵在她手中不能完全物盡其用,可刺殺一個低等魔族還是很容易的。 “你是混得不好,所以來投奔人家的是吧?”魔族一副看透她的樣子,不屑的哼了一聲,“我看你一點魔力都沒有,估計是被人掠奪了吧?都這么落魄了,還死鴨子嘴硬,說什么去看看人家,你平時怎么沒去看?我最煩你這種了?!?/br> “……您教訓得是?!奔韭犖肇笆椎氖治⑽⒎潘闪诵?。 魔族趾高氣昂的又說了她幾句,才給她指了路。 季聽疲憊的道了謝,拖著越來越沉重的身子朝著魔宮去了。越靠近魔宮魔氣就越重,以往有靈力護體,并未覺得有什么,如今卻是叫她每一步都走得艱難,等到了魔宮宮門前時,已經是舉步維艱。 “站??!你什么人?!”宮門守衛朝她亮出武器。 季聽汗如大豆,從額上順著輪廓線往下滑落,撐著一口氣虛弱道:“我找魔王,勞煩通報一聲?!?/br> “你什么人啊就張口要見魔王,趕緊給我滾!”守衛冷笑。 季聽抿了抿唇,最終沒有堅持,只是走到宮門不遠處的一個角落坐下,靜靜的看著宮門發呆。 聽剛才守衛的話,便知道他如今在魔宮里,那么總有一天會出來的吧。抱著這種想法,季聽安靜的守在那里,一如這幾千年以來一直守著自己的續斷,她每一天都會去問守衛可否通傳,但每次都被不耐煩的打發了,最后只能繼續在角落里守著。 一連過了許多天,她又一次從昏迷中醒來,當即便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再看這些日子不耐煩她的守衛,此刻正嚴肅的站在宮門口,似乎要有什么大人物出現了。 季聽的心跳快了些,她定定的看著那里,雖然幾度要昏過去,但仍然堅持著,生怕一不留神便錯過了什么。一連等了一天,在她精神繃到了極致的時候,宮門突然大開,接著便是一群上等魔族魚貫而出。 她不自覺的往前走了一步,果然在上等魔族出來后,看到了后面的續斷。她慌忙蹣跚地朝那邊走去,突然闖過來的黑色斗篷立刻引起了侍衛的注意,幾個侍衛同時朝她舉起刀:“什么人?站??!” “續斷!”她耗盡力氣大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續斷腳下停頓一瞬,冷漠的朝她看過來。 季聽身子搖晃幾下,險些沒有摔倒,高燒了幾日的嗓子沙啞難聽,每說一句話喉嚨都特別的疼:“跟我回家好不好?” 續斷靜靜的看著她。 她不顧面前的尖刀,再次往前走了一步,聲音里滿是哀求:“跟我回家好嗎?” 家?續斷眼底閃過一絲嘲弄,面無表情的離開了,季聽本要跟上,卻被侍衛給攔下了,她看著面前這些高級守衛,心知不可能戰勝他們,而自己還要留一口氣等續斷解氣,不能就這么豁上性命。 她沉默許久,默默轉身回到了她的角落,跌坐在地上無聲喘息,不多會兒便暈了過去。這一次病似乎更加洶涌,原本的高熱伴隨著被封鎖的靈力亂竄,經脈一寸一寸的被擊打,她仿佛要死了一般難受。 ……要死了嗎?她死了這個世界便失敗了,她再也無法見到續斷了嗎?季聽眼角滑過一滴眼淚,不等沒入鬢角便在臉上蒸發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冰涼的手突然放在了她的額頭上,接著從手掌處傳來一絲清冷之意,引導著她的靈力在身體中循環。疼痛的感覺消散了,季聽的眉頭漸漸舒展,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幾個時辰后了,一睜開眼睛便覺得身體似乎好了些,一直不散的高熱也沒了,經脈也不如之前擁堵。難道是續斷幫她了?季聽想到昏迷時察覺到的那只手,一時間有些懷疑。 但她沒來得及高興,便想到了續斷看到她時涼薄的目光,生出的那點希望頃刻間便沒了。 他那么恨自己,又怎么可能會救她呢?季聽苦笑一聲,再次對自己以前的騙心感到后悔。 直到那日續斷入魔她才明白,原來有些錯誤不是彌補就可以的,她對續斷的傷害在他幼年時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