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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以前的樣子輕哼一聲,黑暗中抱了她許久后,才低聲道:“在有能力給你一個家之前,我不會碰你?!?/br> 季聽頓了一下,才意識到這就是他給自己的答案,半晌輕笑一聲:“嗯,我等著?!?/br> 申屠川無言的把人抱得更緊了,直到被子里的空氣殆盡,兩個人呼吸都困難了,才一起狼狽的從里面鉆出來,看著對方憋得泛紅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個人在一起時,時間就顯得很快了,于是兩個人很快回到了家里,很快報了同一所學校,也很快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通知書下來那天,季聽拍照發了條朋友圈,高遠看到后執意要請他們吃飯慶祝,季聽擔心申屠川會多想,便要拒絕了。 “一起吧,沒關系的?!鄙晖来ㄈ嘀念^發道。他總要親眼看看這個人,才能做好應對的準備。 季聽見他一臉平靜,似乎早就過了吃醋那個勁,想了想便答應了。 一起去吃飯那天,季聽臨時有時先一步出門了,申屠川一個人在家里,等時間差不多了,就換上了自己最滿意的一套衣服,精心打理過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腦海中不自覺跟高遠對比,結果越看越不滿意,最后冷著臉去了趟眼鏡店。 高遠帶著女朋友和季聽在火鍋店見面時,申屠川還沒到,季聽給他發了消息催促,卻遲遲沒收到回復,不由得擔心起來。他該不會是臨時反悔不想來了吧? 正當她猶豫要不要出去打個電話時,突然有人拉開了身側的椅子,下一秒坐在了她旁邊,對對面的人道:“你好,我是申屠川?!?/br> 季聽懵懂的扭頭看他,看到他如星眼眸后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人沒戴眼鏡。去掉眼鏡的他,仿佛摘掉了掩藏美貌的符咒,一瞬間俊朗和氣場同時出現,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同了。 晚上睡覺時他也會摘掉眼鏡,所以季聽倒不怎么陌生,只是覺得他這個時候摘掉有點莫名其妙,再看一眼對面的高遠,瞬間什么都明白了……這人還真是小心眼,都解釋清楚了,卻還要跟人家爭個高低。 “聽聽,你男朋友好帥啊?!备哌h的女朋友夸贊。 高遠酸溜溜的看了季聽一眼:“早知道你男朋友這么帥,就該讓你們請客?!?/br> 季聽:“……”嗯,申屠川成功了。 吃了一頓還算愉快的火鍋,季聽和申屠川一起牽手往家里走,路上安靜一如每個下完晚自習的夜晚。 “我們的房子快要到期了,”申屠川輕聲道,“大學那邊我已經找好了房子,兩室一廳的,我們早點搬過去吧?!?/br> 季聽應了一聲,想了想突然打趣:“兩室一廳,是不是可以分房睡了?” 申屠川沉默一瞬:“恐怕不太行,我們的雜物太多,需要一個單獨的房間?!?/br> “是哦,那我們只能繼續擠在一起了?!奔韭爣@了聲氣。 申屠川揚起唇角:“嗯,擠在一起吧?!?/br> 季聽輕嗤一聲,繞到他面前倒著走:“你眼角有點紅,哭了?” “沒有,隱形眼鏡不舒服?!鄙晖来ú皇芸刂频南胍Q?。 季聽無奈:“所以啊,既然不舒服,為什么還要逞強戴這種東西?” 申屠川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季聽覺得這樣的他莫名有種憨憨的感覺,簡直出乎意料的可愛,她忍不住捧住他的臉:“你什么樣我都喜歡,別人再好也比不過你,所以不準再勉強自己,知道嗎?” “嗯?!鄙晖来ㄓ昧Φ狞c了一下頭。 季聽這才笑了起來,伸手與他十指交扣,緩緩朝家中走去。 三天后,兩個人搬到了大學那邊,大學生活正式開啟。時間像開了加速器一般,飛快的朝前跑著,兩個人追著時間走,漸漸的褪去了青澀,逐漸成熟起來,而他們的感情,卻始終沒有被時間影響。 大三這年,申屠川創業成功,擁有了人生第一桶金,然后人生就像開掛了一樣,用一年的時間完成了階級的跳躍,成功躋身本市的十大優秀商業青年。大四這年,他向季聽單膝下跪,求季聽給他一個名分,季聽笑著答應了。 大學畢業這年,他終于娶到了季聽,兩個人搬進了早就買好的別墅里。 這幾年申屠川總是忙碌,每次陪季聽都要特意抽出時間,相對的季聽就清閑許多了,整日里最憂愁的事,便是申屠川的胎記怎么這么多年還是和以前一樣。 是的,她現在唯一憂愁的就是他的胎記。 兩個人住在一起,就算沒做到最后一步,也少不了各種控制不住的時候,所以在剛上大學時,季聽便已經看過他胯骨上的胎記,看到胎記只有一個隱隱的輪廓后,便總覺得這個世界隨時會消失,可是一連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個輪廓卻依然在,絲毫沒有因為歲月消失。 ……但是為什么啊,現在的他事業有成、家庭美滿,那個輪廓這么多年為什么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呢?能和他多相處些日子固然好,可是輪廓實在是半點變化都沒有,季聽擔心等到他七老八十,可能那東西還在,到時候很可能這個任務會失敗。 如果失敗了,申屠川會怎么樣?會被強行換掉嗎?一想到未知的未來,季聽就不得不擔心。 又是一天申屠川加班時,季聽先一步回到家,突發奇想幫他煲個湯,拎著就去公司了。她到的時候申屠川還在開會,助理像往常一樣直接把她帶進了會議室,會議室里的其他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態,只是朝季聽微微頷首,便轉進了開會的狀態。 季聽一進屋就和申屠川對視了,本能的發覺他心情并不好,頓了一下后到斜后方的沙發上坐下,聽他們開會的內容,聽著聽著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合著是公司股東們覺得,她和申屠川的老家政策更適合公司發展,所以在勸申屠川把公司遷到那邊去。季聽下意識的看著申屠川,看著他緊皺的眉頭隱隱明白了什么。 這些年他們幾乎沒回去過,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兩個人在那里都沒有什么牽掛的親人,加上申屠川創業的確很忙,所以才遲遲沒能回去,現在一看,似乎不止是這個原因。 她突然想起申屠川在學校受過的那些欺凌,他在被欺負的時候總是表現得淡淡的,可如果真的什么都無所謂,為什么最后都要冒著玉石俱焚的風險,去報復那些傷害他的人,為什么這么久以來,對過往只字不提? 季聽定定的看著申屠川,心臟如被捂住了一般難受。是她忽略了,這么多年都忽略了,以為那些壞人遭了報應,申屠川不再被欺凌,舊時的傷疤就會被撫平,卻忘了年少時遇到的不平、心靈和身體上的傷害,可以給人一輩子的影響。 股東們還在苦口婆心的勸,申屠川沉默許久,緩緩開口道:“好,我同意了?!?/br> 股東們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