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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班里那些混混長久拿申屠川取樂,平時班里的人幾乎都在跟申屠川劃清界限,生怕自己也被連累,時間一久,這些人已經習慣孤立他了。 只一瞬間,季聽就知道他為什么要跟自己裝不認識了,這傻孩子…… 季聽都心疼得慌,但她到底什么都沒說,徑直到自己座位上坐下,這才不經意的往他那里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自帶濾鏡,就連申屠川的后背,都好像比一般人直一點,襯衫也要白許多,整個人都是清新的薄荷感。 這么一看,申屠川的氣質確實要比周圍的人要好許多,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更何況這棵樹木看起來還額外的好欺負。 上課鈴響,季聽收斂心思,坐得端端正正的聽課,沒多久自己的桌子上就多了一個小紙團。她頓了一下,蹙眉打開看了一眼:季同學,晚上有事嗎?我請你吃飯。 落款是周揚。 ……周揚,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人也是欺負申屠川的人之一,平時自大又愚蠢,卻偏偏沒有人敢惹。季聽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接著將紙團丟在了桌洞里。 那人遲遲等不來回音,又給她扔了一個紙團,她勉強扭頭看了那人一眼,只見那個染了一頭黃毛的家伙,自以為魅力很大的朝她邪魅一笑。 ……真的,這種霸總標配的表情,做的時候最好是有點自知之明,長得好看也就算了,看起來頂多有點中二病,像這種長得丑還滿臉青春痘的油膩小男生,做起來簡直是世界級災難。 季聽瞄了一眼申屠川的背影洗滌眼睛,然后當著周揚的面,將手里的紙條撕碎丟在了桌洞里。 她所做的一切都被周揚和他的前后桌看在眼里,那些人忍不住看周揚的笑話,而周揚則臉都憋紅了,愈發襯得臉上的痘痘冒油光。 他們這個角落里的動靜引來老師注意,老師不悅的朝他們砸了個粉筆頭:“安靜點!” 這些人只好收斂了,周揚如毒蛇一般看了季聽一眼,咬牙別過臉,再不給她扔紙條了。 老師砸他們的時候,班里大多數學生都往這邊看,向來不為所動的申屠川也看了過來,看到周揚的眼神后蹙了一下眉頭,接著一臉平靜的扭了回去,繼續盯著黑板做筆記。 下課鈴聲一響,周揚就走到了她面前,一臉陰沉的問:“你什么意思?” “什么?”季聽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世人對長得好看的姑娘總是格外寬容,哪怕周揚還記恨她剛才下自己面子的事,可看到她的臉后,脾氣也熄了不少,說話聲音都緩和起來:“為什么要撕了我給你的紙條?” “紙條是你給的???”季聽恍然。 兩個人說話的空檔,班里的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只有申屠川依然背對他們,垂著眼眸繼續做題,仿佛一切都跟他無關。 周揚那點火氣徹底沒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高傲的揚起下巴:“是啊,我給的,你現在可以回答我了,晚上有時間嗎?” “如果是你的話,那就沒有?!奔韭犘Σ[瞇的看著他。 周揚眉頭猛地皺了起來:“你什么意思?” “對不起,我過敏比較嚴重,不能跟你去吃飯?!奔韭犝f著,坐好把下節課的課本拿了出來。 周揚一聽是因為過敏,眉頭又舒展了:“那有什么,你對什么過敏,我不點什么就是了?!?/br> “可是我對丑過敏啊,你難道給我定了餐廳之后不出現?”季聽歪了歪頭,一臉天真的說出這句話。 周揚愣了一下,等周圍的哄笑聲響起時,他才明白過來,當即惱怒得臉都要滴油了:“你他媽什么意思?給臉不要臉是吧?!” “閉嘴吧您,請女孩吃飯被拒絕就這種狗態度,誰敢跟你這種貨色聊天啊?!奔韭犩托σ宦?。 周揚跟被狗咬的張恒一樣,都是在班里橫慣了的主兒,這會兒突然被一個小姑娘毫不客氣的羞辱,尤其是這么漂亮的姑娘,簡直是屈辱感加倍,他恨不得立刻對她動手。 季聽料定他不敢在班里打她一個女孩子,當即挑釁的揚起下巴,揣在兜里的右手抓住了自己的防狼器,準備他一旦動手,就叫他知道什么叫懷疑人生。 周揚本來就是外強中干,沒想到遇到一個不怕嚇唬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動手不是、不動手也不是,糾結之下狠狠咬住了牙。 正當他揚起手時,前排突然鬧出一聲大的響動,班里人都朝前方看了過去,看到申屠川正彎腰扶自己不知何時摔在地上的桌子。 騎虎難下的周揚立刻轉移了注意力,怒氣沖沖的走到前排,一腳把申屠川剛扶好的桌子踹倒在地,在申屠川再次彎腰去扶時,跨腳踩在了桌子上。申屠川的書本散了一地,鋼筆也被摔出了墨水,將干凈的書上暈染得臟臟的。 本來還打算尊重申屠川、要跟他裝不認識的季聽登時火了,冷著臉對周揚道:“我們兩個的事,你找別人撒氣干什么?” “你管我找誰撒氣,老子愿意干嘛就干嘛?!敝軗P挑釁的看著她。 季聽嗤笑一聲,見申屠川還彎腰去扶,惱怒的過去把人拉到身后,揚起頭跟周揚對視,絲毫不怯他:“惡心玩意兒,你爸媽生你下來就是叫你給別人添堵的?長這么丑還被留著養這么大,你爸媽是不是媚丑??!” “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句!”周揚怒吼。 季聽輕蔑的看他一眼:“這個時候知道生氣了?你他媽欺負別人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別人也會生氣?!” 她話沒說完的時候,身后的人就拉了拉她的衣擺,她惱火的回頭看向他,只見申屠川目光清明,絲毫不見怒氣:“謝謝同學,你回去吧?!?/br> 見他這個時候還要跟自己裝不熟,季聽的火噌的一下起來了:“叫什么同學!叫姐!” 她這話一說出口,周圍當即倒吸一口冷氣,顯然沒人想到,她竟然跟申屠川認識。畢竟在這些人心里,申屠川就是個不合群的怪胎,就活該什么朋友、什么親戚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有人跟他認識?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季聽冷笑一聲,牽著他的手走到了講臺上,四下環顧一圈,從黑板旁邊的角落里撿了一條板凳腿,哐的一聲砸在講臺上,講臺一瞬間塵土飛揚。 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后,她冷傲的掃了教室一遍,目光清冷的開口:“我今天就在這里把話說清了,申屠川是我弟弟,今天開始欺負他就等于欺負我,老子可不像他脾氣那么好,但凡有人敢再找他事,我季聽就是把命豁上,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難怪瘋里瘋氣的,原來是申傻子的親戚,我說怎么說話跟狗咬的一樣難聽?!敝軗P不屑的說了一句,平時跟他關系好的幾個男生也哄笑起來,顯然是不將季聽放在眼底。 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