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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還是決定不再糾結這件事,趁他不會拒絕,特意又囑咐了幾句話:“你這么矮,肯定是因為營養和運動量都沒跟上,今天開始要多吃好的,還要勤加鍛煉,最好是學個散打什么的,練成之后就沒人敢欺負你了,就算有,你也不至于毫無反擊之力?!?/br> “嗯?!?/br> “還有啊,武力不行就靠智力,別什么事都自己扛著,該告訴老師就告訴老師,該跟家長說就跟家長說,他們肯定會幫你,實在不行就轉學,總之不能坐以待斃?!?/br> “嗯?!?/br> 季聽一邊想一邊又說了一堆,他都無一例外的答應下來,竟然搞得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你別把我話當耳旁風,一定要好好做知道嗎?我跟那些欺負你的人不一樣,他們逼你做的都是壞事,但我是為你好的?!奔韭牪环判牡恼f。 申屠川這回沒有立刻點頭,而是問了一句:“為什么要為我好?” “因為我拿你當朋友呀?!奔韭犗胍膊幌氲哪贸鲞@個理由搪塞。 申屠川沉默了,半晌見她再無話說,便轉身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 “……”她怎么覺得,他好像不怎么高興的樣子? 兩個人之間再次安靜下來,由于沒有手機,季聽只能通過隔壁樓傳出的電視聲判斷幾點了。在某個綜藝節目的片尾曲響起時,她輕輕嘆了聲氣:“十點多了,估計今晚不會有人來了,先隨便休息吧?!?/br> 她說完就等著申屠川回應,結果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再就著不夠亮的燈光看向他,發現他坐得不如之前直了……或許是睡著了吧。 季聽微微放松,枕著身后堅硬的墻壁閉上眼睛。她最初的困勁過去后,已經不覺得瞌睡了,閉著眼睛也只是在養神,無聊了一會兒后,她又忍不住睜開,看向那邊小小的身影。 盯著看了片刻,她忍不住躡手躡腳的起來,小步到他跟前蹲下,盯著他看了半晌后,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臉。 嘖,太瘦了,手感一點都不好。季聽嫌棄著,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她在他四歲的時候就想這么干了,可卻因為時間太緊來不及這么做,現在有了機會,她可算是能好好看看他了。 由于發育遲緩,十四了還一副沒長開的樣子,可因為天生過硬的五官,到底還是好看的。她突然想看看沒戴眼鏡的他是什么模樣,猶豫一下后朝他伸出了手,輕輕的抓住了他的眼鏡腿想摘下來。 做這個動作時不可控制的觸碰到了他的臉,季聽頓了一下,皺眉叫醒了他:“你發燒了?!?/br> “……是嗎?”申屠川的眼底透出些許疲憊。 季聽擔憂的看著他:“低燒,現在還算可以,但你不能吹風了,否則會更嚴重的?!?/br> “這里沒地方可以躲?!鄙晖来ㄆ届o開口。 季聽掃一眼四四方方沒什么遮擋的天臺,最后起身朝他伸出了手,申屠川看著她的手不說話,仿佛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 “我拉你起來?!奔韭犔嵝?。 他這才抓住她的手腕,借著她的力量站了起來,她沒有開口讓他松開,他就一直抓著。 兩個人一起走到剛才季聽待過的角落,季聽讓他坐下后,自己則坐在了他身前,替他擋住了風。 “你往下縮一縮,不要讓風吹到頭,我在這里給你擋住?!奔韭牨硨χ?。 申屠川安靜的坐在她身后,看著她白皙的后脖頸一句話都沒有說。不知過了多久,他閉上了眼睛。 季聽擋了一會兒回頭看,就看到他沉靜的睡顏,也忍不住跟著犯起了困,漸漸的倚在他的膝蓋也跟著睡著了。在她睡著后不久,申屠川安靜的睜開眼睛,沉默一瞬后把校服脫了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坐在水泥地面上睡覺,比在火車上坐超過二十四小時的硬座還難受,天剛剛蒙蒙亮季聽就難以忍受的睜開了眼睛,看一眼自己還穿著短袖、此刻暴露在空氣里的胳膊,不由得抖了一下。 她回頭看向申屠川,只見他的校服拉鏈拉到了最上方,顯然也是有點冷的,但被她這么擋了一晚,估計會比她好一點。 季聽疲憊的伸手撫上他的腦袋,熱度從他額頭傳向自己手心時,她明顯的怔愣一瞬。 申屠川睜開眼睛,聲音微微沙?。骸霸趺戳??” “……你怎么嚴重了,難道是我沒給你擋嚴實?”季聽眉頭皺起。 申屠川垂眸:“冷?!?/br> “……你現在發燒,肯定會覺得冷,不行了,我們不能等了,得想辦法出去看醫生?!奔韭犝f著站起了身,四下尋找一圈后找了塊板磚,拿著就去門口開始砸。 門鎖是老式的那種,砸幾下都不帶有反應的,季聽的手都磨疼了,正陷入絕望時動靜引來了樓下住戶,詢問過前因后果后幫他們把門開了。 兩個人并肩走向小診所時,季聽還一臉無語:“早知道天臺鑰匙每家都有,就早點叫他們了?!?/br> “天臺是共用的?!鄙晖来ㄔ谂赃呎f。 季聽頓了一下:“所以你知道每家都有鑰匙?” “嗯,”申屠川回答完,停頓片刻補充一句,“猜到的?!?/br> “……怎么不早說?”還讓他們在上面待了一夜,累都要累死了。 申屠川看向她:“你不是怕打擾別人,所以選擇等待嗎?” “……”那您可真是夠高估她的善良程度了。 季聽無奈的跟他對視,片刻之后申屠川懂了,吶吶說了一句:“對不起?!?/br> “……算了,不是你的錯,”看著小孩還很干凈的眼眸,季聽怎么舍得欺負他,一邊往前走一邊跟他閑聊,“看昨天那陣勢,你肯定沒少被欺負,這樣吧,你叫我一聲姐,我以后罩著你?!?/br> “我們不是同樣大嗎?”申屠川問。 季聽掃他一眼:“月份又不一樣,我肯定比你大?!?/br> “我三月份的生日?!?/br> 剛好是四月份的季聽:“……” “你幾月的?”申屠川問。 季聽咳了一聲:“比你大一點,你叫個姐就行了?!?/br>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半晌叫了一聲:“姐?!?/br> 季聽瞬間心都要化了,但為了繃著人設,最終只是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 兩個人轉眼到了診所,醫生讓申屠川量體溫的時候,季聽就坐在旁邊閑置的病床上,一個不留神就歪了下去,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申屠川一回頭,就看到她睡得昏天黑地的樣子,停了片刻后拉過被子,輕輕幫她蓋上了。 量完體溫拿了藥,醫生就叫他們離開了,他看一眼還在睡的季聽,最終停在了醫生面前:“我們借用一下你這里的床?!?/br> “那不行,雖然現在沒病人,但保不齊之后會有?!贬t生拒絕。 申屠川從書包里掏出錢包,給了他兩張紅票:“如果有人來,我們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