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顫。 季聽怔怔的看著他,問他和公主府斷了之后想做什么,可申屠川卻不肯說,她什么都問不出來。 許久之后,季聽啞聲開口:“……好?!?/br> “多謝殿下,”申屠川笑得明朗,仿佛身上的陰霾已經消失,“草民并不大度,您番兩次拒絕,實在叫草民難堪,只愿今后縱然相見,也當不識,這些日子草民便當成一場夢,夢醒了,便不想了?!?/br> 季聽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匆匆叮囑幾句便轉身離開了,她的背影一消失,牧與之便從黑暗的角落出來了,朝申屠川鄭重行了一禮:“多謝申屠公子成全?!?/br> “你今日特意叫我聽見那些話,不就是為了這些嗎?”季聽一離開,申屠川臉上的笑便淡了。 牧與之此時臉上再沒有調笑之色,聞言也只是輕嘆一聲:“牧某知道申屠公子不會放棄復仇,只能出此下策,還請公子見諒?!?/br> 申屠川不舍得離開公主,也不舍得放棄復仇,最終結果只能是連累公主,還不如讓他知道,公主心里沒有他一點位置,讓他徹底跟公主府斷了干系,日后復仇成也好敗也好,都與公主府無關,與公主殿下無關。 申屠川平靜的看向他,冷清的眼眸多了一絲深沉:“殿下是我的,有朝一日終究是我的,在我沒來接她之前,替我照顧好她?!?/br> 牧與之被他的氣場壓得一窒,等回過神時申屠川已經離開了。他眉頭微微皺起,第一次覺得事情要脫離他的掌控。 第二天一早,公主府突然傳出申屠川不滿長公主又納新人的消息,接著便是長公主怒把申屠川趕出公主府,并揚言和他斷絕關系,此生不復相見。 隔了幾日,皇上召見申屠川,看到他身上被長公主打出的血淋淋傷痕,確定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好,便不再擔心孤身一人的申屠川背靠長公主,將原本打算給他的官職換成了高出兩個品階的。 天氣越來越冷,一場雪示意著冬天的到來,而最后一片雪花融化,則代表這個漫長的冬日終于過去。冬去春來,春去冬來,轉眼就是年。 站在街市前等著時,季聽聽到來往的百姓討論起當朝年輕的宰相,恍惚又覺得理所當然。這年申屠川的名聲大燥,不比他父親差,又因為身后沒有世家支持,皇上對他似乎很放心,這么快的往上升一點也不奇怪。 而申屠川也做到了他當初說的,和她做完全的陌生人,這些年偶爾見面也徹底將她當做空氣,半個眼神都欠奉。 “殿下?” 一個糖葫蘆戳到面前,季聽眨了一下眼睛,微笑著從張盛里接過去,張盛是當年成玉關一事唯一活下來的人,養好傷后便做了她的侍衛,如今也年多了。 “天太冷了,殿下還是上馬車吧?!贝藭r有小雪落下,張盛主動幫她撐傘。 季聽咬了一口糖葫蘆:“我想走走,馬車里太悶了?!?/br> “那好吧,殿下當心路滑?!睆埵o奈,只好跟她身邊撐傘。 季聽笑笑跟他閑話:“不是讓你多休幾日么,怎么這般著急回來當值,仔細你家那位吃醋?!?/br> “她才不會,她最喜歡殿下,前幾日還在裁布要給殿下做條裙子?!碧崞鹦纳先?,張盛的臉有些紅。 季聽看他這副樣子就覺得好玩,還未等再打,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張盛下意識護在她身前,一只卻還不忘為她撐傘。 幾匹馬在他們身前不遠處停下,帶頭的人身著黑色蟒袍,頭戴深色玉冠,身板挺直寬肩窄腰,雖然相貌清俊過頭,但周身的威嚴之氣叫人不敢直視他的臉。 季聽愣了一下,雖然之前皇家筵席上遇到過幾次,倒沒想到會在大街上遇到。 “殿下……”張盛警惕的看著申屠川,長公主和這位申屠丞相不和,已經是天下人皆知的事,若這人敢出言不遜,他定豁出命也要給他教訓。 季聽垂眸笑笑,轉身朝路邊走去,算是把路讓了出來。申屠川目光清冷,在她和張盛之間轉了一圈后,冷著臉駕馬離去。 第50章 “那個申屠川算什么東西,就算做了宰相又怎么樣,殿下可是皇親國戚,當真是放肆!”張盛隨季聽回到公主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扶云,罵罵咧咧的說著今日的事。 他們兩個年紀相仿,很能玩得到一起去,如今已經是特別好的朋友。扶云聽完也十分氣憤,把里的狗尾巴草扔了出去:“老子當初如果知道他是個這么狼心狗肺的人,就該在給他的補藥里下毒!” “早知道他是這種人,當初就該在他離開之前打他個半死?!睆埵⒁哺胶?。 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遺憾。如果知道申屠川如今會成為惹不起的存在,當初真該揍一頓的。 這些年由于殿下上交了兵權,徹底成了賦閑在家的長公主,她的威望早就大打折扣,加上如今最厲害的申屠丞相和公主不合,一些墻頭草更是跟公主府劃清界限,如今的公主府早就不復當年輝煌。 “小少爺,不如我們蒙面潛入丞相府,去給他個教訓怎么樣?”張盛提議。 扶云嘆了聲氣:“算了吧,如此行事雖然可以解一時之氣,但也會給殿下惹來無數麻煩,還是不要搭理他,眼不見至少可以心不煩?!?/br> 如今的扶云已經長成了大男人,加上公主府日益敗落,做事早就不再像年前那般沖動傲慢。他只恨自己不是當官的料,否則至少能去朝做事,說不好就成了殿下的后盾。 “……我實在是氣不過啊?!睆埵⑹钟魫?,當年他的兄弟為保護申屠川爹娘而死,如今卻要看申屠川這般無視殿下,他真替殿下不值,替兄弟們不值。 扶云深深的嘆了聲氣,一臉滄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幕落在季聽眼,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倆人估計還覺得我委屈得很呢?!?/br> 此時她就坐在房間靠窗的軟榻上,本來是撐開窗子透透風,結果就看到這倆人頭對著頭嘀嘀咕咕。 在旁邊椅子上喝茶的牧與之,聞言輕笑一聲:“他們不知道當初是殿下允許了,申屠川才能斷絕關系離開的,自然替殿下委屈?!?/br> “這種事也沒辦法解釋,總不能說申屠川要想仕途通暢,便不能跟我公主府產生關聯吧?!奔韭爣@了聲氣。 她早就想清楚申屠川當初為什么要走了,皇帝雖然收回了她的兵權,但始終忌憚公主府這些年的勢力,申屠川想走仕途重振申屠家,便必須跟她劃清界限,所以她在想明白之后便配合了。 她雖然不想讓申屠川走這條路,但他既然已經做了選擇,那她便不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牧與之笑笑:“殿下用心良苦,申屠川雖然不能親自道謝,但也能想得到,他對殿下心懷感激的?!?/br> “……感激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