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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時,看到了桌子上的藥膏,是女生用的那種,再看蓋子已經擰開過,應該是申屠川在她昏迷的時候幫她涂過了。至于怎么涂的,季聽有些窘迫的別開眼,表示并不想知道。 等到了洗手間時,她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虛汗,腿腳也軟得發抖,再看鏡子的自己,臉白得像像鬼一樣,一點血色都沒有。 想到那藥是容晶本來要用到李拓身上的,季聽忍不住抖了一下,那姑娘對自己可真夠心狠的。幸虧她沒有用,否則以男主角的體力,估計她都不一定能活到婚禮舉辦。 季聽想到自己都這么慘了,還好意思cao心別人,不由得苦笑一聲。她坐在馬桶上發了會兒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得不舒服時才知道閉著眼睛起來,躺在地板上接著睡。 她真的太累了,之前二十幾個小時的昏睡完全沒能補充體力,她現在只想繼續睡。 在快要睡著時,她隱約聽到洗手間外發出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接著就是申屠川厲聲叫自己名字的聲音。盡快已經神志不清,聽到他這么兇悍的聲音,季聽還是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想張嘴應聲時發現自己說不出話,干脆就接著睡了。 地板跟床比起來,舒適度差的不止一星半點,季聽這一覺睡得很不舒服,只睡了沒多久就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外面似乎蒙蒙亮了,就扶著馬桶站了起來,摸摸自己冰涼的胳膊,不由得苦笑一聲。 她也太慘了吧!竟然在洗手間睡著了,而且申屠川還沒來找她。 適時外面突然炸起一朵驚雷,接著就是傾盆大雨,更加符合她小白菜的心情了。季聽嘆了聲氣,緩緩朝洗手間外走去,結果一出門就發現,申屠川不見了。 看一眼時間,還不到五點,這個時候他去哪了?季聽疑惑,但也沒有多想,回去躺好等他回來。 結果等了兩個多小時,都沒能把人等回來,此時已經睡好的季聽一點困意都沒有,漸漸的開始擔心起他來。她突然想到自己在洗手間快睡著時,似乎聽到了他叫自己的名字,后面好像還有門響。 ……他不會是睜開眼睛沒看到自己,所以以為她跑了吧? 季聽心里一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當即趕緊披上衣服,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走去。 下樓這件事對她來說太困難了,但她還是忍著疼、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走,等走到大門口時,想也不想的拉開了門,當即大風攜裹著瓢潑大雨朝她涌來,只一瞬間她就淋濕了。 季聽打了個寒顫,咬牙走到院子里去,之前層層安保的院子里,如今只有一個人在守著,看到季聽后臉色一變,急忙跑過來幫她撐傘:“夫人,您去哪了?先生去找您了?!?/br> ……果然是這樣,季聽張了張嘴,安保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我這就跟先生聯系,您先進屋去,當心生病了?!闭f著話,他就掏出手機給申屠川打電話。 季聽看著他打通號碼,當即跟他把手機要了過來,大雨落下的聲音很大,可季聽在耳朵貼近手機聽筒的瞬間,只覺得世界都安靜了,安靜到她能清楚的聽到申屠川的呼吸聲。 “小川……”季聽一開口就是嘶啞劈裂的粗糙嗓音,嗓子也跟著發出抗議的疼痛,她卻好想不知道疼了一般,努力把每一個字都發音清楚,“我沒有走,我在家里,我剛才……在洗手間睡著了?!?/br> 她說完,時間好像突然漫長起來,不知過了多久,聽筒里傳出了申屠川顫抖的聲音:“……好,我現在回去,我回去找你?!?/br> “嗯?!奔韭牻油觌娫?,跟安保人員道了聲謝,就拖著脆皮的身體回房間了。 此時衣服已經濕透了,額頭好像也開始發熱,季聽渾身又疼又懶,但也非常自覺的換了衣服,又主動吃了退燒藥和潤喉糖。 她剛要坐下歇歇,門就被突然撞開,一個濕漉漉的身影沖了進來,一把把她抱在懷里,干燥溫暖的睡衣瞬間變得潮濕了。 ……很好,衣服白換了。 “我以為你走了……”申屠川啞著嗓子道,直到現在,聲音還帶著些不受控制的輕顫,明明是那么厲害的角色,可偏偏在此刻,跟十年前那個任人欺凌的少年好像沒什么不同。 一樣的絕望,一樣的找不到方向。 季聽頓了一下,無奈的抱住他:“我說了,不會走,你就不能信我一回?” 申屠川不語,只是抱著她的胳膊收得更加緊了些,季聽知道他的心結,溫柔的拍著他的后背,像是對待做惡夢醒來的孩子,努力告訴他,他所擔心的那些,都只是夢而已。 不知抱了多久,申屠川終于松開了她,看著她臉上不自然的紅,眉頭皺了起來:“你發燒了?” “應該是,我剛才吃過藥了?!彼蝗鍪?,季聽差點摔地上,趕緊轉身到床上坐下。 申屠川不放心的看她一眼:“我去叫醫生?!?/br> “我已經吃過藥了,再睡一下就好了,你也過來休息?!奔韭犂∷?,見他眉頭還皺著,又軟下聲道,“你陪陪我吧?!?/br> 盡管聲音不太好聽,但申屠川就吃她這套,聞言也頗為無奈的看著她,僵持片刻后見她臉上露出疲態,只能答應下來。 季聽見他聽話了,心里松了口氣:“快去換件衣服,別像我一樣著涼了?!?/br> “嗯?!鄙晖来ㄉ钌畹目此谎?,像是確定她的確在了以后,才轉身往衣帽間走。 季聽看著他有些顛簸的背影,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趁他換衣服的功夫,自己又換了一套睡衣,想了想又把醫藥箱取了出來。 申屠川回到床邊時,就看到她拿著醫藥箱坐在那里,表情當即出現一絲閃躲:“不是要休息了?” “休息之前也得先看看你的傷?!奔韭牪桓吲d的看著他,剛才他進門的時候跑得急,她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剛才他轉身去換衣服,才看出他的左腿似乎使不上力的樣子。 申屠川站在原地不肯動,季聽的表情越來越冷,這人越是不想讓自己看,她就越能猜到傷有多重。 氣極之下,用了大人慣會威脅小孩的手段:“一,二……” 沒等到三,申屠川就乖乖的坐了過來,在季聽審視的目光下撩起褲腿。 當血rou模糊的斷肢面露出來時,季聽的眼眶都要紅了,她只知道他傷得很重,卻沒想到會傷得這么重,甚至有些傷口已經磨爛,變得一片泥濘。 “怎么會傷成這樣?”季聽的嗓子發出陣陣疼痛。 申屠川不知道為何,有些不敢跟她對視:“我出去的急,義肢沒有穿好……” 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枕頭,雖然不疼,但也讓他愣了很久?;畹竭@么大,他還是第一次挨這種不帶惡意的揍。 季聽惱怒的看著他:“看不到我不會去洗手間找找?你是不是故意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