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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是什么意思,于是遲疑的伸出小手,抓住了松緊腰帶上的繩子。 明明只要往下拉一下,她就能看到胎記了,可不知道為什么,在申屠川的注視下,她的手微微發顫,抓住繩子后猶豫片刻,最終松開了。 在她松開手的一剎那,申屠川的大手覆了上來,將她的手連并繩結一同握在手中。 “怕了?”申屠川的聲音暗啞,眼睛卻帶著笑意。 季聽無辜的看向他,有一瞬間似乎在他笑著的眼睛里看到了嗜血的兇戾,她愣了一下,頭腦瞬間清醒了一分,再去看時,他眼底似乎只有淡淡的調笑。 ……是在跟她開玩笑呀。 季聽一發呆,就忘記哭了,她撇了撇嘴,不高興的低下頭:“你不想給我看就算了?!闭f完又開始眼睛泛酸,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你的愛好,這么多年還真是一點沒變,”申屠川揚起唇角,“除了我,還看過多少男人,嗯?” 季聽吸了一下鼻子,一副沒有聽懂的樣子,申屠川朝她招了一下手,她迷茫的看著他,半晌小貓一般抱住了他的胳膊,仰起臉看著他的下頜討好的笑笑。 申屠川沉靜的盯著她,半晌也跟著笑了一聲,直接雙手將人一抬,放在了自己的懷里。季聽被他抱了個滿懷,耳朵貼在他身上,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睡吧?!?/br> 他一說話,季聽耳朵就感覺到了震動,平白生出一股對生命的感動,于是又開始哭了。 “……”申屠川沉默許久,無奈的問,“睡吧這兩個字,哪一個是會讓你掉眼淚的?” “我不知道嚶嚶……”季聽哭得傷心。 申屠川只得把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轉身去倒了杯茶。季聽一邊哭,目光一邊跟隨他,等到他把杯子遞給自己時,還乖乖的聞了一下。 “又是姜茶?”雖然還醉著,但季聽還是聞出了熟悉的味道。 申屠川看了她許久,最終點了點頭:“嗯,姜茶?!?/br> 季聽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就暫時把哭的事放下了,一口口的喝完了。等杯子空了后,她醞釀一下又準備哭。 “是不是困了?”申屠川打斷她的思緒。 季聽愣了一下,意識到確實有些困了,她‘嗯’了一聲,困乏的閉上了眼睛。在快要睡著時,她隱隱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接著被放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被子還帶著陽光的味道,舒服得讓她輕哼一聲,舒展的攤開四肢。意識漸漸不清楚時,感覺到身上一涼,接著多出一種溫熱的觸感。 ……又有蟲子了嗎?季聽想要睜開眼睛抓住蟲子,眼皮卻沉得如墜萬斤,只得無奈睡去。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季聽已經見怪不怪了,坐起來發了會兒呆,想起自己吃了酒心巧克力干了啥后,表情瞬間消失了。 她、又一次、強迫良家婦男了! 季聽哀嚎一聲,在床上撲騰起來,還沒等哼唧完,屋里的電話又響了,她趕緊下床去接,聽到申屠川的聲音后,臉轟的一下熱了起來。 “睡醒了?” 季聽訕訕一笑:“醒了,我不是在吃巧克力嗎,怎么會突然回房間了?”醉完就裝什么都沒發生過,反正她干這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巧克力是酒心的,你吃醉了?!鄙晖来ǖ穆曇魩Я诵┬σ?。 季聽嘴角抽了抽:“……哦?!?/br> “覺得無聊的話可以來三樓找我,我們一起看電影?!鄙晖来ㄌ嶙h。 季聽當即來了精神,答應后就直接收拾一下準備出門了。在出房門的瞬間,她突然意識到有點奇怪,怎么每次申屠川給自己打電話,都在自己醒了之后沒多久,就好像知道她什么時候醒一樣? 季聽抖了一下,覺得可能是湊巧,就沒有再多想,上樓跟他一起看電影去了??赐觌娪耙呀浭莾蓚€小時后,兩個人又打了會兒游戲,最后一起去院子里散了個步,玩著玩著天就黑了下來。 吃過晚飯,一起在書房看了會兒書,天黑下來后就各自回房間了。季聽回屋后洗完澡,出來看著自己身上多出的紅色瘢痕,不由得嘆了聲氣,明天早上一定要弄些驅蟲藥才行,她真是受夠了。 白天睡過了,晚上還是睡不著,季聽翻來覆去到凌晨,總算有了困意,正打算睡覺時,樓上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音,她瞬間睜大了眼睛。 這聲音怎么說呢,就像是玻璃片劃過黑板的感覺,可是又比那種聲音更厚重些,像是什么重物在地板上拖過。聲音很短促,之后萬物皆靜,仿佛沒有出現過響動,如果不是她還清醒著,或許根本聽不到。 ……這個時候,樓上為什么會有響聲?這座別墅里就只有她跟申屠川兩個人,現在她在自己房間,那樓上應該是申屠川。 可是他大半夜去樓上干嘛? 季聽猶豫一下,最終還是從床上下來,朝著門外走去。 走廊里只有小夜燈散發著幽幽的光,一陣涼風吹過,季聽瑟縮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聲。 她經過申屠川房間門口時停了一下,還是徑直朝樓梯走去。踩著樓梯朝上走,季聽的心情莫名緊張起來,上了幾層臺階后隱隱看到前方似乎有什么遮擋,她走近了一看,竟然是一道鐵柵欄門攔住了去路。 ……她記得申屠川說過,這上面只是放了些雜物,可這些雜物為什么要專門被鎖起來? 季聽疑惑了,伸手去拉門,卻發現門上掛了一個U型鎖,此時是鎖著的狀態。天色太黑,尤其是五樓的樓道里并沒有窗戶,比起別的地方要更暗些,她想看看鎖是怎么回事,就必須把眼睛湊上去。 而湊過去的瞬間,她隱約看到不遠處的地上,似乎有一只人手在地上。 ……那、那是只手吧! 季聽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擰緊眉毛努力在黑暗中辨別形狀,在快要看清楚時,面前突然一道黑影,她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 申屠川就站在五樓的樓道里,和她隔了一道柵欄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聲音還帶著成年人特有的溫厚:“怎么這個點醒了?” 季聽手心都出汗了,卻還在努力鎮定:“睡不著,剛才聽到樓上有聲音,我就想上來看看?!?/br> “沒事,我也睡不著,就上來收拾一下,順便幫你找驅蟲藥?!鄙晖来ㄒ贿呎f,一邊把藥塞到她手里,然后把鎖打開走了出來。 季聽握住藥盒,下意識的往旁邊站了站,目光還在不斷往那只手的位置游移,整個人仿佛都緊繃成了一條線。 “這邊的燈在哪啊,能不能開一下,有點黑?!奔韭犝f完就有些后悔,怕開燈之后會讓他看出自己的異常,但當她瞄一眼人手后,覺得還是開燈吧,至少讓她看清楚那是什么??! 申屠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