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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一遍?!币蠛拥?,“你回不去了,無論是你的家還是你的國,另外,我救你不是因為我心善,而是因為你對我還有價值,你目前要做的就是把腿上的傷養好,在此之前,沒人會傷害你?!?/br>溫洋依舊抓著殷河的衣服,眼角濕潤道,“我我想回家”“現在,這里就是你家?!?/br>殷河終于甩開了溫洋的手,轉身準備離開時,溫洋突然撲上前,胡亂中,竟一把抱住了殷河的腰,哭求道,“求求你我想回家我我現在就是個瞎子,而且生來就體弱,經常生病,做事也一直都是馬馬虎虎,我膽子小,長的又丑又矮,我我這種人小時候連人販子都看不上的,對你又怎么可能會有價值”“你松手!”(哈兄:出去吃個晚飯,晚上回來給妹子們補更求妹紙們溫柔的催)第九十六章真的不能失去你!無論殷河如何命令溫洋松手,溫洋都沒有松開,甚至更加收緊手臂。好在殷河算個紳士,并沒有立刻粗暴的推開溫洋,也正是如此,身體最后被溫洋勒的十分難受。感覺殷河要轉身,溫洋才松開手臂,但一只手依舊緊抓著殷河的衣角,像險境中的羔羊緊抓著母親的衣角尋求安全感一樣,緊抿著嘴,一臉的害怕與委屈。“這么說,你是想跟我走?”溫洋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想回家”“不可能?!?/br>溫洋忍著哭的沖動,“那那我跟你走了,你會會打我嗎?”“也許?!?/br>溫洋一聽,臉色一白,低頭沉默了許久才昂著腦袋又道,“我聽話你也打嗎?”“不會?!?/br>“我我跟你走,我不想被丟在醫院”陌生的國度,周圍一群語言不通,好壞不分的陌生人,自己又雙目失明,暫時沒有基本的生活能力,如果此時被這個男人遺留在這里,真的跟被丟掉的垃圾一樣,不出幾天就會被醫院掃地出門,也許從此以后就是蹲在路邊以乞討為生了誰會相信這個和自己無恩無怨的男人幾天后來接自己的鬼話呢,說不定現在就是想擺脫自己這個撿回來的累贅為活下去,自己現在就只能厚著臉皮,自私的,去纏著這個男人,然后乞求他送自己回家視線中,那張綿軟無害的小臉此時充滿無助與小心翼翼的乞求,殷河微微揚眉,伸手捏住溫洋的下頷,溫洋不敢不聽話,順從似的揚起臉,一臉忐忑。“你確定相信我也不相信這家醫院?”溫洋點點頭,一本正經道,“你是個好人?!?/br>“好人在我這里可不算個褒義詞?!?/br>“你你是華人嗎?”溫洋小心翼翼的問。“嗯?!?/br>“那”溫洋認真道,“那就是我同胞啊,肯定比外國人可信了,大家都身在國外,國國人肯定要多關照關照自己的同胞了?!?/br>殷河忍俊不禁,一時間竟不知該用什么話來諷刺這個男人。他現在才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樣一個天真愚蠢的男人,到底是靠什么一步步擄獲自己那個一向強勢霸道的弟弟。明明他連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便為他淪陷“好,那我就多多關照你這個同胞?!币蠛有Φ?,“下床,跟我走?!?/br>溫洋激動點點頭,迅速撤掉身上的被子下床,一條腿因傷未站穩,一落地身體便向前栽去。殷河也未伸手去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溫洋咚的一聲跌在地上,然后居高臨下的看著溫洋,似笑非笑道,“你確定你走得了?”溫洋拽著殷河的長褲,衣角,胸前的領帶,爬山似的一步步的從地上艱難站了起來。好在溫洋什么也看不見,否則一定會被殷河此時鐵青的臉色嚇住。“我就是頭有點暈加一條腿有傷,能勉強走的?!睖匮髿獯跤醯?,“讓我扶著你就行?!?/br>殷河沒有說話,轉身朝門口走去,溫洋抓著殷河的手臂,一瘸一拐,異常吃力的跟上殷河的節奏,最后一同離開了醫院。溫洋上了殷河的車,坐在殷河的旁邊。“殷總,去哪?”“回去?!?/br>司機啟動車往回開去。溫洋聽到殷河和司機的對話,心中的忐忑頓時少了許多殷總?也就說這個男人是總裁這樣的話,更不可能是什么壞人了。車行途中,殷河一直靠在車座上,雙腿交疊,面無表情的翻閱著一本雜志,車內安靜的只剩下雜志翻頁的紙張摩擦聲。溫洋此時對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又為什么失明,以及這個叫殷河的男人為什么會救自己等等充滿了疑問。過了好一會兒,溫洋終于忍不住開口低聲問道,“那個,我我能問一下”“不能?!?/br>“我”殷河頭也沒抬,“我看書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br>溫洋忍了一會兒,小聲道,“我我腿疼”殷河這才放下手中的雜志看向溫洋的腿,因為剛才激烈的行走,傷口已經裂開,血浸透的紗布,染紅了溫洋的病服褲。殷河重新拿起雜志繼續慢條斯理的翻閱著,淡淡道,“忍著?!?/br>“”阿然依舊還住在那棟公寓里,每天等著溫洋的消息,盼著哪天自己照顧的小洋哥能被找到,這樣至少他不用繼續活在愧疚中。幾天過去了,阿然依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打電話給殷鋃戈時,電話也直接被掛掉。這天晚上,阿然剛從超市提著兩袋子菜回到公寓,剛在廚房整理,突然聽到客廳里傳來開門的聲音。阿然喜出望外,因為有這間公寓鑰匙的除了自己就只有殷鋃戈。跑到客廳,如阿然所想的那樣,的確是殷鋃戈開門進來了。殷鋃戈喝了不少酒,隔著好幾米遠阿然都能聞到殷鋃戈身上那沖天的酒氣。阿然朝殷鋃戈身后望去,并沒有看到其他人,便急切的問道,“大老板,小洋哥呢?還沒找到嗎?”殷鋃戈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前坐下,醉醺醺的仰靠在沙發上,一手搭在額頭上,望向天花板的目光無比混沌。阿然感覺殷鋃戈這模樣根本聽不進自己在說什么,于是直接跑到公寓門口,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只看到站在門兩邊的,兩名陌生男人。阿然問了才知道是殷鋃戈的保鏢,問其他的,兩名保鏢也是閉口不言。阿然一臉失望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