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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面目雋秀,五官清俊的男人,穿著白色的睡袍趴在白色的欄桿上,睡眼惺忪的望著樓下大廳里的洛秦天,有氣無力道,“哥,現在是半夜啊?!?/br>祁瀚看見二樓的男人,迅速開口叫了聲,“向哥?!?/br>被稱向哥的男人朝祁瀚招了招手,“原來是祁瀚呀?!?/br>洛秦天轉身抬頭,清冷的目光頓時柔軟至極,輕聲道,“我很快上去,元向,先回去睡覺?!?/br>元向“哦”了一聲,揉著眼睛慢吞吞的離開了。洛秦天似乎也沒心思再多說什么,讓祁瀚先回去便轉身上樓。“我聽很多人說過?!逼铄迩靥斓谋秤?,“表哥你曾經為了喜歡的人,與皇剎集團的總裁肖燼嚴為敵,不惜跟整個洛家族對抗,我現在不過是做著跟表哥當年一樣的事情,為什么在表哥眼里就是浮躁魯莽?!?/br>上了半截樓梯的洛秦天停住腳,神情依舊淡漠如冰,“我早不記得當年發生了什么?!甭迩靥燹D身,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現在唯一知道的,是那個人現在是肖燼嚴的愛人?!?/br>第一百二十二章就這么恨我?整個下半夜,溫洋幾乎一直在掙手腕上的繩子,氣喘吁吁的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天亮,捆著的繩子也就只有一丁點的松動,依舊無法完全掙脫。早上七點多的時候,門鈴聲響起。溫洋想求救,但又生怕外面的人是殷鋃戈的手下,這個點了,殷鋃戈的手下肯定已調查出殷鋃戈“死前”見的最后一個人是自己,說不定正四處追查自己的下落。比起現在失去理智的祁瀚,溫洋其實更擔心殷鋃戈手下的報復,因為已不是停留在殷鋃戈對自己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局面,殷鋃戈的手下,現在一定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當然,溫洋心里也不愿任何看自己此時此刻一絲不掛的模樣。敲門聲很快停息,過了近一個多小時,溫洋突然聽到了公寓門被打開的聲音。溫洋首先想到的是祁瀚回來了,因為除了他自己,就只有祁瀚有這幢公寓的鑰匙。但出乎溫洋的預料,進來的人不是祁瀚,不過溫洋也認識,那是祁瀚的助理。“祁少臨時有事不能過來,命屬下為溫先生轉移地方?!逼铄闹碚驹诖策?,說話恭恭敬敬。“轉移地方?去哪?”“祁少在郊區為溫先生買了幢私人別墅,以后溫先生就生活那里,具體事宜,等祁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會親自來跟溫先生解釋?!?/br>“等一下?!睖匮笸蝗缓侵股焓诌^來準備掀開他被子的男人。男人停住腳,皺了皺眉,“祁少說您被綁了,所以屬下只是想為溫先生您松綁?!?/br>“你你先等一下?!睖匮鬂M臉通紅,被子里的身體翻了身背對男人,然后微微挪腰從被縫中露出被綁的手腕,“你先幫我解開手,剩下的我自己來?!?/br>男人似乎也意識到溫洋沒穿衣服,“好?!?/br>男人剛準備解繩,門口傳來短暫幾下打斗的聲音,緊接著是他的兩名守在門外的手下傳來痛苦的哼聲。男人站直身,轉身大聲叫手下的名字,發現無人回應時便離開臥室朝客廳走去。“怎么回”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剛進公寓的吳炚便拿著把槍指向男人,瞪著眼厲聲道,“別亂動,老子槍不長眼?!?/br>男人臉色蒼白,顫抖著嘴唇沒有說話,他看見自己帶過來的兩名手下倒在吳炚腳邊,以及吳炚身后還站著兩名頗為健壯的年輕人時,強擠著笑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別沖動,別沖動?!?/br>“一邊去!”吳炚朝男人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退到一邊,“手抱頭蹲著,敢?;酉葦嗄銕赘穷^?!眳菫照f完,轉頭命令身后的人,“把地上昏的跟這眼鏡男綁一塊兒,然后到外面守著,我來通知殷哥?!?/br>兩名手下開始綁人,吳炚到臥室門口探頭看了眼里面一臉驚恐的溫洋,撥通殷鋃戈的電話,“按計劃搞定了,守株待兔果然有用嗯,人在,不過額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嗯明白”吳炚掛了電話,站在臥室門口看著溫洋,用槍撓著頭,“真服了你了,這樣你還睡的下去?!?/br>溫洋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如果這個時候吳炚過來掀開被子,那他真不如一頭撞死算了。不過現在似乎已經該做好去死的準備了。“你這是被點xue了?算了,隨你的便?!眳菫找姕匮鬀]動靜,聳了聳肩,“你要是在殷哥來了之后還能這么淡定我就真服你?!?/br>“你說什么?!”溫洋突然開口,“殷鋃戈?殷鋃戈他要來?這怎么可能?他不是不是死了嗎?”吳炚臉色驟然陰沉起來,鼻腔里憤恨了哼了一聲,白了溫洋一眼之后,掉頭回客廳了。溫洋更加不知所措,他難以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絕望,震驚,還有一種重負驀然消釋的感覺,可到最后,則是更為濃烈的恐懼恐懼那個九死一生的惡魔會如何報復自己果然,他還是躲不了殷鋃戈手腳腕被磨破了一層皮,溫洋咬著牙,更加拼命的掙脫手腳上的繩子現在,他真的寧愿從臥室里的這扇窗戶跳下去。不一會兒,客廳里傳來溫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溫洋徹底絕望的垮下肩,蜷著身體,下巴緊貼著胸膛,閉起雙眼,動也不動。“在里面?!眳菫罩钢P室,“額好像還不愿意起來?!?/br>殷鋃戈淡淡的嗯了一聲,目不斜視的走向臥室。溫洋聽到靠近床的腳步聲,身體不自禁的顫抖起來,緊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不睜開眼睛看看我?”中沉陰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殷鋃戈見溫洋緊閉著眼睛裝死,伸手捏著溫洋的下巴抬起他的臉,逼著他看著自己,“不問問我是怎么活下來的?”溫洋睜開霧蒙蒙的眼睛,本打算不做任何回應任殺任刮,可當看到殷鋃戈身上的傷時,卻是一驚。殷鋃戈頭上纏著一圈紗布,脖子底下也清晰可見大片包扎的痕跡,似乎一直延伸到手腕,就像一個穿著衣服的木乃伊。“吃驚什么?不該是失望嗎?你和祁瀚絞盡腦汁的想要我命,可我還是活下來了,不僅活下來了,現在還重新站在你的面前,掌握你的生死?!?/br>溫洋目光逐漸暗淡,他想低下頭,卻不料殷鋃戈猛一抬手,將他的臉揚的更高,并低吼,“說話??!你他媽就這么恨我?恨到想親手殺了我?!”溫洋吸了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