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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到意外。祁瀚和洛秦天交談甚歡,畢竟幾年未見,但溫洋卻緊張的不敢多說一句話,他只在一開始祁瀚介紹他,他與洛秦天握手時與洛秦天微笑相視,接下來的時間幾乎沒敢抬頭直視洛秦天的目光。如傳聞中一樣,洛家族的當家人是一位頗為英俊的東方男人,身形修長,五官俊朗,像一尊精心雕琢的希臘神像瀟灑林立。只是,溫洋卻從洛秦天的微笑中感覺不到絲毫的親切。只覺得這個男人目光過于清冽,溫和的面容下藏著股鋒利的寒光,讓人心生膽寒,不敢輕易攀近。從祁瀚和洛秦天的對話中,溫洋知道洛秦天并不清楚自己和殷鋃戈之間的糾纏,祁瀚似乎只是告訴洛秦天,他想帶自己離開ec市,搭洛家族的專機回國看望自己的外公。其實這些在洛秦天的眼里,也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乎比起回去時稍上溫洋這么個人,他更關注的是自己這個幾年未見的表弟,畢竟祁家前不久剛遭難。晚上,祁瀚和溫洋同睡在了一間套房內,不過祁瀚是躺在沙發上。溫洋一直沒有睡著,躺在床上的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思緒胡亂漂移,夜里起床到客廳喝水,看見躺在沙發上熟睡的祁瀚時,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溫洋走到沙發旁,拾起掉在地毯上的毛毯輕輕蓋在祁瀚身上,祁瀚被驚醒,下一秒迅速抓住了溫洋的手。房間內光線幽暗,只借著從不遠處落地窗外灑進來的薄光依稀看清了對方的輪廓。一面茫然失措,一面黯然失神。“溫洋”祁瀚輕聲道,“我夢見你對我說再給我一個機會,我高興了很久”黑暗中的注視,祁瀚的目光顯的更為深情專注,那眼眸中散光的星星點點,像一張蠱惑人心的迷情大網,只聽他苦澀的笑道,“然后,夢醒了”溫洋低著頭,“你幫了我我現在沒資格說原諒不原諒這種話”“幫你是我的本能,不論你原不原諒我,我都會在你有難的時候趕到你身邊?!逼铄従彽皖^在溫洋的手背落下一吻,“我愛你溫洋”溫洋低下了頭,祁瀚看不清溫洋眼底的色彩,只知道此時溫洋的臉色像寒夜里的綿絨,溫軟到了極點。祁瀚捧著溫洋的臉頰,“再給我個機會溫洋,我們重新開始吧?!?/br>溫洋抿著唇許久輕輕點了點頭。那么久的感情,那么多年的喜歡,值得他再重新來過。第二天早上,祁瀚早早洗漱離開了房間,他留了字條給還在熟睡中的溫洋,告訴他自己出去辦點事,中午之前就趕回來,并叮囑溫洋不要輕易離開酒店。洛秦天的套房與溫洋在同一樓層,這一樓層早被洛秦天包下,各個入口也都有洛家族的保鏢嚴密監視著。溫洋醒來看到字條,會心一笑后開始洗漱。和祁瀚的和解,似乎化解了溫洋心底不少郁結,也讓他再對未來燃起了希望。洗漱完,溫洋叫了客房服務,點了一些美味的早點。等離開了ec市,他還是繼續去做一名醫生好了。在等早餐點時溫洋突然想到殷鋃戈一怒之下報復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怎么辦?他完全做的出來。溫洋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只不斷的安慰自己,等離開了ec市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確認自己家人的安全,然后想辦法將他們轉移到殷鋃戈不知道的地方。這時,送早點的客房服務來了。將早點擺上桌,服務員從餐車下拿出一只手掌長的盒子遞給溫洋。“一位先生托我將這個轉交給您?!?/br>“給我?”溫洋一臉疑惑的接到盒子,一邊打開一邊問道,“他有說自己是誰嗎?”“沒有。請問還有什么需要嗎?”服務員見溫洋搖搖頭,道了聲,“祝您用餐愉快?!北汶x開了房間。盒子里是一部手機,手機下面壓著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一串號碼,在號碼的下面寫著一句簡短的話:已派人接你弟弟回ec市。溫洋幾乎在瞬間就明白了這字條出自何處,他看著字條的這句話,大腦懵然空白,下一秒突然就往外面跑去。剛到門口溫洋又猛地停住腳步,最后抓狂的撓著頭發,倚著門坐了下來。就這么回去了,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且一切恢復重前,以殷鋃戈的戒心,恐怕再無機會逃出來,也許這輩子就在反反復復的掙扎老死過去不,也許是被打死也說不定。最后,溫洋用盒子里的手機撥打了紙條上的號碼。接通后,手機里傳來殷鋃戈陰沉詭異的聲線,“你總能以各種方式挑戰我的耐性?!?/br>溫洋靠在門口,垂著頭,一只手掌壓在額頭上,整個人顯的無比頹喪。“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br>手機那頭的殷鋃戈沉默了幾秒,淡沉沉的回道,“你現在主動回來,我不動你分毫?!?/br>“殷鋃戈?!睖匮笸蝗焕湫?,他扶著門緩緩站起身,雋秀儒雅的面容,浮起絲絲猙獰,“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不知道嗎?我不過是溫家的養子,真正對我有收養之恩的那個女人早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我對這個家沒有任何感情,你想通過傷害他們顯示你殷鋃戈的能耐,不必告訴我,我現在除了自己,誰都不在乎??!”說完,溫洋砸了手里的手機。手機后蓋摔的分離,溫洋又抬起一腳將主機踢到了一面墻上,這才真正的四分五裂。溫洋深吸幾口氣才冷靜下來,他坐在客廳思索了許久,最后離開房間來到了洛秦天的所住的套房門口。猶豫了一分鐘,溫洋摁響門鈴。第一百零五章無知者無畏!門被打開,洛秦天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不少的溫洋。洛秦天身上還穿著純白色的睡袍,但看上去神態清明,目光鋒銳,并不像剛起床那般惺忪困頓,他面無表情的微俯視的溫洋,冷冽的目光給了溫洋不小震懾力“什么事?”洛秦天此時要比昨天飯桌上冷漠許多,這讓本就難以開口求助的溫洋更加心虛。溫洋低著頭,目光無措的看著地面,雙手不知所措的交揉著,許久才結結巴巴的開口,“有有件事想請洛先生幫幫忙?!?/br>也不知是心急,還是這段話說的吃力,話說完,溫洋臉漲的通紅。洛秦天皺了皺眉,看眼前的人的臉色便也知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