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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旭和溫洋進了公寓,溫洋拿出公寓里一直都備著的醫用急救箱,開始為唐文旭處理嘴角的傷口。望著唐文旭一側臉頰的青腫,溫洋難受到了極點,他最不想被自己的瑣事連累的人就是唐文旭。“小傷而已?!碧莆男衽牧伺臏匮蟮募绨?,笑著安撫道,“別難過了,這不怪你?!?/br>溫洋抿著嘴,難過的搖搖頭。溫洋掀開唐文旭后背的衣服,看到那一片石階硌出青紫的皮膚,心口猛然一緊,噴了些藥霧后,溫洋用手輕輕的按摩。溫洋的觸摸令唐文旭身體微微一震,唐文旭輕咳一聲,輕聲問道,“剛才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是是前男友了?!睖匮蟮吐暤?,“我和他現在已經”說話間,門傳來祁瀚瘋狂捶門的聲音。“溫洋!溫洋你開門??!開門!”唐文旭準備起身,溫洋連忙按住唐文旭,“唐大哥,我出去就行了,他來找的是我,我不把話說清楚他是不會罷休的?!?/br>唐文旭有些不放心,“他那樣的狀態,我擔心他”“唐大哥你放心,他不會對我動手的?!鳖D了頓,溫洋低聲道,“因為他欠我?!?/br>溫洋一打開門便看到祁瀚那張狂躁的臉,在祁瀚準備推門蠻沖進去時,溫洋迅速關上門,然后靠在門上與祁瀚對視著。“你就這樣和他住了多少天?”祁瀚氣息絮亂,瞪著溫洋的模樣仿佛要將溫洋碎尸萬段。溫洋目光冷漠,“這和你沒關系?!?/br>看著溫洋臉上的清冷,祁瀚氣得身體幾乎在發抖,最后扯著嘴角一笑,譏諷道,“如果只是因為喜歡被男人直接留在殷鋃戈身邊就行了,干嘛還換個男人?!?/br>溫洋只覺有一股熱氣沖上大腦,下一秒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揚起手去打祁瀚,但卻被祁瀚輕而易舉的擒住手腕,一把摁在了門上。“你放手!祁瀚你這個人渣!騙子!”祁瀚此時幾乎失去了理智,溫洋給他的那種心動的美好此刻全化成了冷漠的猙獰,強大的落差令祁瀚愈加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還有便是強烈的不甘,也許是被溫洋喜歡的太久,已習慣溫洋對自己全身心的依賴和信任,如今溫洋的喜歡不再,便有了難以言喻的挫敗感而從小到大都被人追捧著的,心高氣傲的男人,自然也忍受不了被別人主動拋棄,這就好比踩在他的自尊心上。所以只能是他拋棄溫洋,只能是他把這個懦夫一腳踹開,絕不可以是這個男人甩了自己!“溫洋”祁瀚譏笑著看著快要被自己氣哭了的溫洋,更殘忍的奚落道,“你怎么這么賤,從殷鋃戈那跑出來才多久,就迫不及待的跟另一個男人搞在一起,你的需求量有多大,要不要我也來你幾個晚上試試?!?/br>“你你”溫洋根本不會罵架,無論他有多憤怒也想不到比祁瀚現在說的還要惡毒的字眼回擊,更何況是面對曾經喜歡到命里的人。溫洋此刻真的對祁瀚失望透頂,他開始懷疑曾經的自己是有多愚蠢才會被這個男人的虛情假意騙的團團轉,明明是那么令人作嘔的一個人!“你放開我!放開唔?!?/br>祁瀚像條失控的野獸兇狠的俯頭噙住溫洋的嘴唇,不顧溫洋的掙扎,唇舌粗暴的入侵,堅硬的胸膛用力擠壓著溫洋清瘦的身軀,將溫洋的身體像只標本一樣釘在門上。“溫洋溫洋”祁瀚低喘著,一手撩起溫洋的衣服下擺游蛇般的鉆了進去。他喜歡溫洋的身體,因為一直沒有得到過只能在腦中臆想,所以溫洋的身體對他來說就是種極為致命的誘惑。他夢過很多次,將溫洋瘦小的身體收攬在自己的懷里聽著他癡迷的叫著自己的名字他的聲音,溫柔的,輕弱的,充滿著對自己的迷戀“嘶”祁瀚猛地抬起頭,抬手抹了下嘴唇,看著指尖的鮮血,怒到悲痛,“你就這么狠!”溫洋用手不斷的擦著嘴,“這是你自找的,我說過我不想再看到你,別再來惡心我了行嗎?!?/br>祁瀚后退幾步,笑著點頭,“好,我算你狠,但你他媽給我等著,我祁瀚這輩子不把你這賤人扒光了摁床上,我他媽就跟你姓!”祁瀚說完,轉身大步離去。望著祁瀚的背影,溫洋的心刺痛不已。他從來沒有看過祁瀚這樣的一面,當然也沒有想到曾經那個在籃球場上,瀟灑飛揚,陽朗朝氣的英俊大男孩會對自己說出這樣惡毒陰暗的話。第九十一章在原諒他之前!溫洋回到公寓便忍不住紅著眼睛,他沒想到自己會和祁瀚決裂的如此不留余地,仿佛每個人都將自己最陰暗最絕情的一面展示給了對方。可是事后,又有誰會在短暫的發泄后感到釋然呢。唐文旭安撫著溫洋,他看著溫洋傷心欲絕的模樣,心里也很難過,他總覺得像溫洋這樣善良的人,不該被世界如此對待。這一夜,溫洋幾乎失眠到了天亮,當真正的決裂發生在眼前時,一切自以為的放下也變成了一個笑話。他還是放不下。還是需要時間去忘記。還好隔天休息,失眠了一夜的溫洋得以睡懶覺補眠,唐文旭也猜到溫洋昨夜沒有睡好,早上起來后也沒有去叫溫洋,為溫洋預留了一份早餐便去附近的商場買食材,準備中午為溫洋做一頓豐盛的午餐。唐文旭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有了溫洋在身邊之后,他越發覺得自己的生活圓滿愜意。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唐文旭一進門便看到溫洋站在沙發旁打著電話,臉色萬分焦急。唐文旭放下手中的袋子走到溫洋身旁,關慰道,“怎么了溫洋,發生什么事了嗎?”溫洋放下手機,一臉恐慌道,“沒人接電話,我打給我養母,已經打了好幾通了,可一直沒人接?!?/br>“先別急溫洋,冷靜點?!碧莆男衽牧伺臏匮蟮募?,將溫洋安撫著坐了下來,“家里怎么了?”“我剛才在新聞上看到,我爸的公司”溫洋抱著頭發,“被查封了,我爸他好像好像也被帶走了,我一直往家里打電話,可都沒人接?!?/br>溫洋抓著頭發,”都怪我,都怪我,是我連累了我爸和公司?!皽匮竽壳澳芟氲?,也無比確認,這件事是殷鋃戈干的,只有他手里有可以直接擊垮溫家的把柄。此刻的殷鋃戈,顯然已經是被自己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