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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你”溫洋的一只手緩緩挪出被窩,殷鋃戈見狀連忙從椅上站起,最后蹲在床邊伸雙手握住溫洋的手。溫洋能清晰感覺到殷鋃戈的雙手在顫抖著。“是你嗎溫洋?”殷鋃戈激動的聲音都在顫動,他將溫洋的手掌摁在自己的臉上,用嘴唇不斷親吻溫洋的掌心,“我一直在等你”恍惚間,溫洋感覺自己看到了殷鋃戈眼底閃爍的淚光。第一次,因為欺騙這個男人讓溫洋有了負罪感。從前他會覺得這個男人活該,可現在越是了解那個叫“溫洋”的男孩與殷鋃戈之間的過去,溫洋越無法做到坦然的“欺騙”,至少不該利用這個男人最在乎的那段感情可以輕而易舉的突破殷鋃戈心底最薄弱的那一角,卻也在無形中突破了他的底限。可是那又如何。他把自己的人生荼毒的面目全非,自己又憑什么對他手下留情!“你回來找我了?!碧撊醯哪樕?,笑容柔軟到了極點,溫洋撫摸著殷鋃戈的眼睫,低聲喃喃,“雖然我沒有等到我母親,可是我等到你了”殷鋃戈幾乎落淚,他不住的點頭,仿佛有無數的話哽咽在喉間。“哥哥我想念我們的小房子你教我寫字你說以后要把我帶回家可是有壞人抓你”溫洋緩緩流淚著,目光依舊恍恍惚惚,“我不想你被那些人抓走”殷鋃戈只覺的心被生生劈成了兩半,內里鮮血縱橫,血rou模糊,溫洋的話無疑將他十一年的愧疚與悔恨放大到了極限。殷鋃戈起身坐在床邊,他將溫洋輕輕的抱在懷里,那種想讓溫洋立刻明白自己心的渴望愈加強烈,他恨不得扒開自己的心袒露給溫洋,以最鮮烈的方式告訴溫洋自己愛他寵他一輩子的決心。“從今以后,我一定不會丟下你”殷鋃戈將臉頰貼于溫洋的臉上,輕聲道,“我發誓”溫洋躺在殷鋃戈的懷里漸漸睡著了,殷鋃戈一直抱著他,直到腿腳麻木的失去知覺也未松手,嘴角噙著抹欣慰滿足的笑容,低著頭靜靜凝視著溫洋的睡顏。穿著白衣大褂的宋佑一直站在虛掩的門口,他雖是殷鋃戈的私人醫生,但在這家醫院有掛心理醫生一閑職,平時只要殷鋃戈趕來醫院,醫院就會立刻有人通知他,然后無論他在干什么都會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趕過來。親眼親耳見證了殷鋃戈當初跟他提到了另一個“溫洋”出現的情形,宋佑只覺得不可思議,他聽到了溫洋和殷鋃戈的對話,但他看不清溫洋臉上的表情,所以只能從他從醫多年的專業角度推測,溫洋有問題可令宋佑又百思不解的是,有些只有殷鋃戈和那個男孩在十一年前經歷的事,這個溫洋為什么會知道?第七十七章蓄積!后半夜殷鋃戈才從溫洋病房里出來,一出門便看到倚在門旁休息椅上已經睡著了的宋佑。殷鋃戈叫醒了宋佑,宋佑哈欠連天的從座椅上站起,伸頭看了眼病房內睡熟的溫洋,然后一臉認真的問殷鋃戈,“他又出現第二人格了?”殷鋃戈關上門,淡淡道,“嗯,比上次的時間還要久?!鳖D了頓,殷鋃戈又道,“他幾乎就是第二個溫洋?!?/br>“明天等他醒了,我想給個做個檢查,看看是不是因為精神分裂的原因,如果是,那那種現象也勉強可以解釋的,如果不是,那他就有問題了?!鳖D了頓,宋佑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他知道你和小溫洋十一年前的事,有很大可能是換心臟留下的后遺癥,不過記憶完全變成了小溫洋這就明顯夸張了,嗯,得檢查,一定得檢查?!?/br>殷鋃戈神色淡然的看著宋佑,“如果是你打算怎么辦?”“我有信心治好他?!彼斡恿⒖痰?,“只要讓他配合我的治療,我可以在”“不用?!币箐Z戈冷冷打斷,說完后轉身離去。宋佑快步跟上殷鋃戈,臉色凝重道,“鋃戈,他很有必要做這個檢查,我也是為你考慮,而且還有一點我知道你不想聽但我必須提醒你,十一年前救你的那個小溫洋已經不在了,現在病房里躺著的完全是另一個人,就算他體內跳的是溫洋的心臟,他也不可能成為”宋佑話還沒說完,殷鋃戈已猛然轉身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重重的抵在了走廊上的白墻上。這是殷鋃戈第一次對宋佑動手!宋佑被掐的喘不過氣,艱難開口,“你冷冷靜”殷鋃戈臉色陰狠,目射寒光,洶涌的鼻息咻咻的噴薄在宋佑的臉上,他瞪著宋佑,“這種事我不需要任何人提醒我,我也不需要你治好他的分裂,從現在起,他就是當年救我的那個溫洋,有關溫洋的一切,我不希望任何人再自作多情的給我意見?!?/br>殷鋃戈松開手,轉身離去。宋佑背靠著墻蹲在了地上,手揉著脖子不停的咳嗽著,等緩過神,他朝著殷鋃戈的方向追去,最后卻沒趕得上殷鋃戈所坐的電梯。溫洋出院后,殷鋃戈幾乎是小心翼翼的疼愛著他,他不再需要溫洋為他做任何一件事,而是每天都竭盡全力的在細節上耐心又溫柔的照顧著溫洋。溫洋偶爾“醉酒”時,或是“睡著”時叫出的一聲哥哥,都會讓殷鋃戈得到極大的滿足,那一刻再堅硬的心仿佛也能融化。溫洋有時也會說,好像想起了很多奇怪的事。殷鋃戈情緒轉變之明顯,他的手下都看在眼里,往日的殷鋃戈即便是笑也只是皮笑rou不笑的陰沉,而現在,即便是面無表情,仿佛也能從他舒展的眉目中感受到一絲欣悅。有時候為殷鋃戈遞文件的秘書,都會突然看到殷鋃戈盯著手機上不知什么內容的短信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偶爾接的電話,說話的聲音也如羽絮般輕柔。殷鋃戈無微不至的寵,讓溫洋對他的恐懼日趨減少,雖不至完全消失的地步,但平日里與殷鋃戈的相處已自然了許多,不再戰戰兢兢的眼神躲閃,不再對殷鋃戈情緒的風云變幻而感到忐忑不安,因為殷鋃戈給他的除了溫柔與夸張的寵溺,根本不會有其他,現在再面對殷鋃戈柔情脈脈的眼神,溫洋幾乎快忘記了殷鋃戈暴戾起來的時候是怎樣的兇狠。溫洋幾乎覺得,如果他心底不是一直愛著祁瀚,如果不是因為他早看透了殷鋃戈冷血殘戾的暴力本性,他也許真會融化在這個男人的溫情中。溫洋很清楚,殷鋃戈對自己如此,只不過是想通過自己來補償他當年虧欠的那個男孩,當然這其中也夾雜著殷鋃戈對那個男孩成瘋成魔般的執著,所以每當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