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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糧食價格也要漲?!?/br>這話一出,別說柴宗訓了,就是剛剛出來的畫癡范坦都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汴梁城不是普通的小縣城,小縣城周圍多是農人,縣中不過千余戶,遇上豐年,農戶家中常常要先留上一年的口糧,多余的糧食才會拿出去賣,有些人家甚至是不賣糧食的。在這些小縣城里,如果糧價過高,吃自家糧食的農戶是不會受到影響的,縣里的千余戶人家也能以較低的價格從農人那里買到糧食,糧價根本漲不起來。只有在災年,農戶手里沒有糧食,這種提價的戲碼才有用。可汴梁人口可不是區區千戶,甚至不是萬戶、幾十萬戶的人家生活在汴梁城內外,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是不種糧食的,此時農人手中的糧食已經賣給了糧商,糧鋪糧食漲價,普通百姓只能忍著去買高價糧,要不然就沒得吃。“我回宮去和父皇說吧,不行就開常平倉就是了?!睕]有災荒的時候提升糧價,雖然有些麻煩,但柴宗訓并不覺得有多心慌,各地的秋稅秋糧都剛剛入京,想要穩定市場并不難。“殿下,當心糧倉!”崔瑛想起六安逃犯所做下的事情,提醒柴宗訓道。“是了,我會安排的?!辈褡谟枌Ω哆@些私底下亂七八糟的手段可比崔瑛老道多了,點頭應下崔瑛的提醒,一個眼神過去,自有侍衛悄悄離開去處理了??上南⑦€沒完,很快又有人還稟告,勾欄瓦舍里有人傳秋闈有人舞弊,還隱隱將矛頭指向了當今太子,以及為太子做參謀的妖人崔瑛。出了開封府,隨便找了個腳店休息的崔瑛聽到這些傳得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小道消息,有點無語。“哎,阿瑛你怎么都不急的?”和崔瑛在一起的范坦臉色都急變了,“千夫所指,無疾而終,這些民間謠言最可怕了,好好的人經他們的嘴一嚼一傳,就不知道要變成什么鬼樣子了?!?/br>“我知道?!贝掮痪o不慢地點點頭,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來自后世的崔瑛更懂得輿論的力量,別說曾經什么“蒼天已死”之類的讖語歌謠,只要想想潘金蓮和武大郎在文學作品中的形象,就知道被造謠的下場了。不過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誰比他更會運用輿論的力量,崔瑛只要想,他有的是辦法洗白一個人的名聲或者讓一個人聲名掃地。只不過,這種能力不能隨便動用,沒有哪個統治者會愿意自己治下出現一個會隨便cao控輿論的人。崔瑛還在等,能熬過五代亂世的世族,應該不會只有這么一點兒手腕,這種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陷害,太容易被拆穿了,而且也傷害不到他或者太子什么。畢竟柴榮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而且父子關系極為親密,皇家傳統上的那些勾心斗角并不會在父子倆之間發生,更何況柴榮已經幾次透露出要提前退位的消息了,離間皇帝和太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聽說了沒有,”和所有的小道消息一樣的開頭,也一樣吸引了一堆無聊的聽眾,“當今要把控鶴軍的那位給……”那個神神秘秘壓低聲音的幫閑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那位聽到消息怕是要這樣?!彼檬肿髁艘粋€翻手的姿勢,眼神里全是擔憂,“這天下又得亂了?!?/br>“不能吧?”一旁有人質疑道,“那位和陛下可是親戚呢,而且控鶴軍日子好過啊,天天有好吃的,能跟那位干這個?”那人也翻了一下手掌道。“你不知道吧,那位是咱們太祖爺招的上門女婿,說好了取公主以后天下是他的,誰知竟給一個外姓人搶走了,這能不憋屈嗎?”“那是挺窩囊的?!敝車娜苏J同道。“而且誰說控鶴軍日子好過的?我一哥們在那里,天天都要被累死了,能趁機砍了整出這些來的皇帝,他們肯定做?!蹦菐烷e信誓旦旦。與此同時,在端拱殿里的柴榮還截獲了一封非常要命的文書——以張永德的口吻寫給遼帝的一封信,要以燕云十六州來換遼兵相助,信里還有不少詳細的兵部輿圖和兵力布置的說明,而這封信的字跡與崔瑛有九分像。“這些人果然活膩歪了!”柴榮將那信遞給跟著柴宗訓一起進宮的崔瑛,氣哼哼地說:“不必留手了,按最狠的那套方案行動吧!”第88章名聲對于世族的人來說什么是最狠的呢?崔瑛對這些是不太懂的,只知道他們更看重名聲和家族未來的希望,對于性命什么的卻不是非常在乎,世家大族是那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過人心相同,絕望的同時看到別人過的更好,那就是最大的痛苦了。先皇后曾經應該跟皇帝說過些什么,柴榮與柴宗訓父子這些年一直在想方設法地收攏耕地,讓無田的佃戶能夠以比國家稅賦略高一些的價格佃到田地,即使不能土地國有化,但將耕地放在自己手里絕對比放在那些人手里要放心些。造謠的人隱于市井中的禁軍密探早就盯上了,只等一聲令下就能抓捕,信件被截留,知道自己被誣陷的張永德氣得胡須根根直豎,帶著一小隊控鶴軍就去圍了那幾家的院子。抓捕逃犯是一樁大麻煩,澄清街面上那些越傳越邪乎的謠言也是一樁大麻煩。“德華,這回可別手軟,抓捕逃犯的事不用你cao心,本王已經布置下人手了,但怎么澄清謠言怎么整得這幾家人生不如死,就交給你放手去做了?!?/br>“是,殿下!”崔瑛一拱手,離開時還頗有些煞氣。崔瑛當然是惱火的,不說在六安時那伙人差點燒了六安縣城,他提前得了消息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若是當時他遲頓一點,那幾百條人命便都葬送在那一晚了。就說那幾個人販子,專門偷殷實小戶人家的孩子,這些孩子不像窮人家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面黃肌瘦的賣不上價,也不會像富戶高門有本事引動官府去捉人。當初將這伙人抓到的時候,經他們手賣出去的孩子不下百人,能追回來的不過一手之數,七成的孩子都沒有活過兩年,便死于那些尋求刺激的變態之手,另外還活著的孩子,有瘋了的,有落下身體殘疾沿街乞討的,還有一個性子剛烈的,趁夜里用繩子勒死了尋歡的“客人”,然后逃跑不成,被送官的。也就是那個孩子的卷宗被無聊的柴永岱翻到,這才徹底揭了蓋子,柴宗訓親自上手督陣,才把這群人給誘捕到。“我聽說那伙人販子跑了!”崔瑛剛出宮門便見柴永岱一頭汗地跑過來,身后跟了兩個不敢在宮門前大聲喧嘩,又不敢跟丟主子的內侍。“嗯,太子殿下已經布置人手去抓人了?!贝掮c頭。“阿瑛,”柴永岱鄭重地盯著他說道,“你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兩家人的名聲給我攪得能有多臭有多臭,我私底下問過那三個幸存的孩子,光顧那幾家私寮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