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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煥心底一盤算,感覺這個活計雖然累點,卻比較有錢。再來還有錄狀,每天只需要工作四個時辰,幫百姓錄下狀子,捎帶一點調解的活兒。再下還有七八個各房文書的缺兒,事情要忙些,但勝在只在衙內行走,體面干凈。很快就輪到秦煥了,他小心地跟著一個衙役出了偏廳,繞到花廳,廳里并排坐著崔瑛和葉知秋,今天的天有些暗,他看不清小縣令的神情,只惴惴不安地行了大禮,“草民秦煥見過大令!”“嗯,起來吧,”崔瑛點點頭,“你要任什么職位?”“宣講,草民在鄉里做了兩個多月的夫子,自認為還是挺會講話的?!鼻責t了臉,卻勉強自己自吹自擂道。“那你講講怎么給百姓宣講稅法?”崔瑛提問道。秦煥稍稍想了一下,張口便是一段簡單的童謠,然后才解釋自己的意圖。“行了,明天早上來衙里報道!”崔瑛只聽了兩句便聽出了水平,點頭應下了。“謝大令賞識之恩?!鼻責◤娨种约旱募?,行了禮,快步走出門外,一溜煙兒就跑出了門。“行了,下一個!”……衙里雖然事多人雜,但經過崔瑛的一番梳理,讓幾個老衙役帶帶新人,又給新人立立規矩,也就處理完了。八月剛過,天還不太冷,崔瑛終于將注意力放在建設工程上了。“今年入冬前預計修補三座橋梁,修一萬尺的水渠?!贝掮D頭和葉知秋說道,“一起去看看?”葉知秋大概知道崔瑛又找匠戶那邊領頭的人做些奇怪的東西了,好奇心起來,便跟著崔瑛走了。崔瑛到的地方葉知秋很熟,是燒水泥的作坊,但外面的地方擺放的東西,他就不太認得了。一群年輕的匠人在一起活泥的活泥,澆鑄的澆鑄,外面盡是脫了模的方形食槽,上寬下窄,而這石槽上兩頭是沒有水泥的。“你這是要養馬?”葉知秋疑遲道:“這食槽不行吧?!?/br>“不是,這是預制板,”崔瑛解釋道,“只要將水渠挖到一定寬度,把這石槽沉下去就行,不用硬化水渠的邊沿,不滲水,水也干凈?!?/br>葉知秋觀察到,做活的老百姓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意,水渠也拼得極快,一個穿著魚皮靴的壯漢剛鏟飛掉一鏟子土,旁邊兩個青年便抬了一塊曬干的預制板貼著前一塊小心地放下,這一尺水渠便鋪好了。不用在寒冷的時間長時間泡在水下,不用費一堆事砸硬渠壩,不過是挖挖土的事兒,一尺一塊的預制板如今正在飛速的消耗著,感覺這一萬尺的計劃很快就完成了。“今年的徭役比較輕松一點,這水渠應該不到半個月就能完功,那兩三座橋你打算怎么辦?”“寫信給義父,讓他給我送來幾個會架橋的明白人,我可不會算橋梁承重!”崔瑛攤了攤手,對葉知秋說道。第52章京中事“你不會算?”葉知秋詫異地看著他,“你的數算不是很厲害嗎?”“誰告訴你算算數厲害,就會算橋梁承重了?這根本就是兩門功課好吧!”崔瑛沒好氣地回道。古代就這一點不好,儒家講君子不器,所以大家都是什么都會一點,打好基礎的童子功,到任上需要用什么就學什么,大量基礎性的、專業性的工作都交給了吏員,這也就是中國官員拿吏員沒辦法的原因之一。但由于專業知識大多由底層的小吏掌握,就不受士人重視,也沒有成體系的傳播途徑,都只能靠師父傳幫帶和家傳來繼承。“不都是算學嘛?”葉知秋敏銳地問道。“不不不,”崔瑛搖頭道,“算學這個名詞本身就不太恰當,計算這種事只是數學的一個部分,而計算橋梁承重最需要的不是計算,而是知道要算什么,這門功課叫物理?!?/br>“事物之理?”“差不多吧?!贝掮南麓蛄苛艘粫?,指著樹上還沒掉下去的棗子問道:“你瞧那棗子,它若掉下來往哪兒掉?”“掉地上?!比~知秋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語氣回答。“為什么?”崔瑛嘴角噙了一抹笑,問出那個經典的問題。“有什么為什么?”葉知秋莫名其妙。“為什么它要掉地上?”“自古就是這樣???”“如果那是一個鐵塊,樹身上是塊大磁石呢?你說它是掉到地上還是貼到樹上?”葉知秋一窒,“這就是物理?”“這就是物理研究的東西?!?/br>“研究這玩意兒有什么用?”“知道東西為什么要掉到地上,就能想到辦法讓它不掉到地上,知道橋要經得起多大的水,才能造出不垮的橋。知道磁石與天上雷電的關系,”崔瑛笑嘻嘻地說,“那么千里傳音,夜如白晝也不是神話故事了?!?/br>葉知秋臉色一變,竟轉身就回了自己的住處。崔瑛見葉知秋轉身就走,只以為自己說的未來的事刺激到他了,也沒往心里去,畢竟他早些年就與王虎提過未來的農業,王虎這幾年在竹山村認真的按崔瑛告訴他的實驗思想嘗試更好的肥料、更好的田間管理方式,嘗試挑選各種各樣的良種,令六安所有勤勞肯學的農戶門這一年的收成都提高了好幾層。崔瑛現在正在計劃秋后有閑了,將孟德爾的豌豆實驗告訴王虎,引導他研究基礎的遺傳學,再研究嫁接和雜交之類的技術。崔瑛以為葉知秋突然要思考一些物理學上的東西,也沒去打擾他,轉而去規劃一些市政設施了。六安現在勉強能算上市政設施的,除了平整的道路之外,就是各個大莊子在城里設的公廁了,除此以外什么也沒有。這個時代不可能出現的照明、燃氣、給排水設施就不說了,垃圾處理和排泄物一起轉化成肥料了,崔瑛覺得私塾教學點的調整,醫館的設置還有一些城市道標之類的東西還是要做的,如果能有一個市民廣場當作趕集的地方,應該會更好的促進經濟的發展。崔瑛一邊四處看看,一邊抱著六安的輿圖思考六安的未來城市規劃,而葉知秋則迅速回屋,開始寫新的一封信件,即使他前一封信今天早上才送出去。與此同時,在京里cao持著茲幼局的呂蒙正也接到了自家義子信件。每次看崔瑛的信件,呂蒙正都是很愉快的,他在這個時代,算得上老來得子,收下崔瑛這個義子的時候,他的長子還不會說話,他的滿腔父愛與諄諄教導之心都傾注在這個義子身上。崔瑛是個知情識趣的人,從現代來的他習慣了孩子是寶貝的觀念,不僅在與義父義母相處時比較放得開,也總時時掛念著弟弟,動不動就會在書信里和呂蒙正探討一些兒童教育的問題,或者隨信捎上一些蒙氏教具,使得這聚少離多的義父子關系越發的親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