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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從去年開始準備進士科考試的方法和成寅還有葉知秋一說,“經義就照這樣學,策論嘛先給選題讓他們去調查,然后過渡成讓他們自己選題去做就是了,嗯,一年有兩個社會實踐期,一次一個月,順便辦短期掃盲班好了,正好趁農閑,一舉數得?!贝掮幌伦訉⑺悸防眄樍?,一拍手,高興道。“你那復習方法挺好的,但生員進度不一,怎么排名?排名靠后的又打算怎么懲戒?”成寅問的是最實際的管理問題,畢竟縣學是由他直接主管的,弄不好麻煩最大的也是他。“從頭考起,一條一條經義去過,我記得告老的前教諭是學的,就他一個教諭,生員應該也是學的,正好用我那套材料?!贝掮貞浧甬斈暧弥鋵W生的場景,“將能搜集到的與相關的試題搜集起來,先寫再讀中試的例文,反復做幾次自然就摸到門了?!?/br>“我寫信讓殿下給你送一套來吧?!比~知秋無奈道:“也這做法也實在是不太養德性?!?/br>“經義說白了就是考查學生基礎知識水平的,不用弄得太復雜,策論才是治國根本,重點要學的是那個好不好?!贝掮瘩g道:“基礎知識基礎技能就是要多練,這才是最磨煉心性的呢,真磨去了浮躁氣,明心正性了,后面用策論去格物致知就順理成章了?!?/br>葉知秋不再說什么,提起筆在紙箋上又寫了幾行字,算做默許。“至于懲戒措施,”崔瑛沉吟一下,還是覺得打板子這東西不太符合他的觀念,為了怕挨板子而認真念書的,這書念起來也沒什么意思,“生員成績分三等,上等額外多獎筆墨,中等不獎不罰,下等初次斥責教導,再犯罰執帚于庭院,連續三次都在下等罰去學田勞作一旬,半年內達不到合格線的,直接斥退就是?!?/br>“那不是過幾年縣學生就沒幾個人了?”成寅擔心道。“當然要有準入制度啦,”崔瑛想了一下,直接把現代的升學制度搬過來算了,順便完善一下現在還有一堆漏洞的科舉制度,“每年擇一日準備考試,在本縣居住三年以上,無作jian犯科的,且祖上三代沒有犯法之輩的,由里正作保就可以應試,每年錄取二十人,只許在縣學里待三年,三年還沒取得一次發解試資格的,就讓他們去自謀生路吧,別誤人誤己?!?/br>崔瑛其實非常不喜歡中國民間神話故事那種家人辛辛苦苦供一個讀書人出來,然后讀書人遇到各種麻煩,最后一朝得中,全家雞犬升天的套路。這和現代早期農村里飛出的鳳凰兒一樣,全村盡力供養出一個大學生,有事自然也愿意找他幫忙,不幫就是忘恩負義,幫了就是一個一輩子的負擔。若家人明理還好,若是將以權謀私視為對之前辛苦的補償呢,百姓何辜,要遇上這樣一個父母官?現代鳳凰兒最多拖累兩個家庭,在古代可是要拖累一地民生的。將讀書的時間縮短,避免長時間的單方面付出,對誰都是一件減輕負擔的好事情。“人財事都齊全了,我們列個章程和生員們說說?”成寅在心底盤算一下,提議道。“你寫個學規出來吧,我去找匠戶做鑄字機和撿字板,還要再叫張雷準備準備,給這些生員上上課,教他們怎么教人,現在的私塾真是太沒效率了?!贝掮^續將寫作的任務推給別人,給自己找借口不做文書工作。“行,我寫完給你幫我斧正一下,畢竟縣令才是一縣之主,總要你點頭才好?!蓖耆珱]有意識到崔瑛用心的成寅還覺得這是崔瑛在推讓功勞給他,歡快地接下了這個差事。葉知秋看出來了,卻也懶得提醒,周瑜打黃蓋,給這小東西一點磨煉也不是什么壞事。他看著還沒長開的成寅心底有點憂慮,這一個縣里,主政的是個小孩子,管縣學的也是個小孩子,這吏部郎中腦袋發昏了吧。他卻不知道,這個決定是柴宗訓下的,柴榮本想找個老成持重的人做教諭,既不會如縣丞主薄一樣會分薄縣令的權柄,又因做全縣讀書人的老師,掌著一地輿情,正可以給崔瑛一些指點與限制。“可是父皇,德華那小子本來就夠會縮得了,他愛惜自己的名聲跟什么似的,再加上天性重情尊老,怕會放不開手腳,不如讓他放手去做,反正排云就在他身邊,真鬧得過了,排云自然會插手?!辈褡谟杽竦?。“唔,也罷,反正你對那小子更熟,以后他也是你的臣子,你說了算?!北获g了意見的柴榮撇了一下嘴,揮揮手道:“那就傳話去把那個和崔瑛住一屋子的那個小明經派過去吧,他們倆處得不錯?!边@才是成寅能順利到六安來的原因。崔瑛要處理的雜事不少,他除了葉知秋沒有其他的幕僚,也沒有人仆役,朝廷撥發的力役做點雜事還行,幫著做事就欠了點,于是崔瑛直接將兩個要寫章程的人丟在了縣學,自己直奔匠戶區去了。匠戶區在城西,相比其他地方更整齊些,卻也更破些。匠人要承擔的徭役特別重,地位又低,隨便一個小吏都能讓他們有破家之難。匠戶區的里正見崔瑛到這里來,誠惶誠恐地半彎著腰迎了崔瑛到自己家來。“鄉老不必驚慌,本官來不過是要尋幾個手藝好些的鐵匠做事,不是徭役,不必怕?!贝掮Σ[瞇地說。說實話,崔瑛的形象是非常好的,就是中老年人最喜歡的那種,看起來天真單純,外貌又清俊可人。要不然也不會在縣里跑了半個月,人人都曉得有個小縣令在微服私訪卻依然愿意和他說些實情了。老里正給他一安撫,雖然明知官府不太管匠戶的死活,也還是將心放下一半來,待細細聽崔瑛給他講了要做的東西——鑄字機和字盤還有油印機的鋼板,便拍著胸脯應承下來。“縣尊盡管放心,您過去認得的都是連進匠戶都沒資格的小徒弟,咱們這片的幾個人,雖不如您支去做脫粒機的師傅們手藝強,但基本的東西還是能做的,只這幾處關節還得請師傅們出手?!?/br>崔瑛點點頭,留下圖紙和去錢糧的憑證,又轉頭回自己住處找張雷去了。這時正時夏忙的時候,城外郊田一片繁忙,但城里的人們卻閑了些,幾個閑漢無聊地蹲在崔瑛住處的那個小學堂門外,有一句沒一句地瞎扯著墻上字跡的意思,張雷捧了一本崔瑛寫的音韻書正一頁頁地翻看,西沉的金光落滿了這間小屋,讓這個不到十五歲的小男孩兒有一種分外沉靜的味道。“先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張雷聽說要將刻蠟紙的活交給縣學生們做,有些難過地問:“是不是我最近刻壞的蠟紙太多了?我會更仔細的?!?/br>“怎么會?”崔瑛彎下腰,輕輕掐了一下他快沒有嬰兒肥的臉,“咱們阿雷的技術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