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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冷的像手術刀一般的解刨著別人弱點,錙銖必較。賀成會不會在心里也用他那套價值體系衡量著他的價值?在賀成的朋友圈里,他易騰又值幾錢幾分?一開始易騰不以為意,這樣的話聽過幾次,易騰怕了他。“我記得那時候,你跟柳如歸走得很近,說實話我挺嫉妒的。好好的朋友說跑就跑了?!?/br>易騰舉起酒杯截住他的話頭,“那時候我跟柳如歸哪算得上朋友。來,伙計,我以茶代酒,算我對不住伙計你?!?/br>賀成晃蕩著酒杯跟他碰杯,挑起眉毛注視著他,最后喝了酒。“你就不恨他?要不是他媽做了三,你們家也不會散?!焙攘司?,賀成說話更不著調。易騰解釋道:“這和柳如歸沒關系?!焙湍阋矝]有關系,這句,他說不出口。賀成聽著,盯著沸騰的火鍋沒言語,過了許久復又杵著筷子,笑著重復一遍“沒關系”,繼續吃菜。正吃著飯,柳如歸發來短信賣萌。易騰沒回復。過了一會兒,他心里過意不去,便借口去廁所打電話給柳如歸。柳問他幾點回家。他說十點半左右。回到座位后,氣氛不好,不出九點,易騰便提議回家。賀成沒反對。因為賀成回家看父母,易騰便順路帶他一起回家。到了樓下,易騰示意賀成到地方了。賀成沒有下車,“不請我去你家坐坐嗎?”啊……我家現在很亂啊。沒事兒,剛好我給易老師上柱香。這個理由易騰不好拒絕,只好帶賀成進了家門。坐在沙發上,他越來越覺得睡意沉重,四肢無力。賀成上完香,轉過身來坐在他身邊,說道:我今天早上看見些有趣的東西,給你瞅瞅。他將手機擺在易騰面前,上面是早上柳如歸冷不丁親他時的照片。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要不是我調查過,還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們倆當年做的好事,易老師又怎么會被停職。你知道因為他停職的緣故,有多少同學的復習和考試受影響?而且,你知道看見尊敬的老師被人指指點點,心里有多幻滅?易騰聽他說的很有道理,仔細想想卻全然沒有道理。難道他要將高考失利的責任全都怪到他和柳如歸身上?這個人就像一顆從果核里壞掉的無花果。易騰不知道該怎么勸他。如果我把這張照片發到網上,你覺得會怎么樣?易騰想起柳如歸那張坦誠的笑臉,笑道,你發吧,我無所謂,柳如歸更不會怕的。突然,他瞟見賀成卷起的袖子上,露出上臂拿到青紫色的抓痕,他突然心生疑竇:前兩天砸破柳如歸家窗戶的會不會是賀成?如果他想報復他們兩人,拿自己的車子被炸、門上掛了死貓的事情,難道也是他做的?細思極恐。易騰起身想要送賀成出門,卻覺得無比困倦。閉上雙眼前,他看見賀成那冷笑著勾起的嘴角。“我幫你寫了份遺書,這就存在你電腦里。你平時習慣把個人文檔存在哪個盤里?”九我回來了在意識半睡半醒的情況下,易騰感覺到賀成將他攙扶下樓,推進租來的汽車駕駛座上,擺正坐姿。他極力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黑暗,朦朧中聽到賀成在汽車的后半部分搗鼓這什么。過了不一會兒,他瞥見賀成將一個黑色的橡膠管伸進車廂來,夾在副駕駛一側的車窗玻璃和窗框之間,然后用黑色膠布將縫隙封嚴實。難道是要偽造自殺現場?易騰在心里緩慢的分析?,F在就連思考他都覺得力不從心。賀成安裝好橡膠管,又轉移到車尾不知道在搗鼓什么。社區里一片黑暗中,易騰看見了柳如歸那頂紅色的棒球帽,從遠處走來。柳如歸。他想呼喚柳如歸的名字,嘴唇只能微微的開合。認識十幾年,他從沒有叫過柳如歸的名字,以后也再沒有機會。眼下,他只為了這一件事感到遺憾,甚至有些難過。他試著蠕動身體,如果從捆綁住他的繩子里抽出一只手,然后打著火,甚至按響喇叭。如果能制造些動靜讓柳如歸注意到他,該有多好。就在易騰這么構思著的時候,柳如歸走到易騰家所在的單元門前,回頭看一眼易騰所在的方向。單元門內的感應燈投射出微弱的光線,易騰看不清柳如歸帽檐下的表情。站立片刻,柳如歸走進了單元門。易騰聽見柳如歸在三樓敲響他家的房門。在幻覺里,他聽見柳如歸在呼喚他的名字。我在這里。易騰試著回答一句。他悄聲扭動著右手手腕,好在賀成認為他被灌了藥失去力氣,繩子綁的也并不緊。“閉嘴?!辈恢裁磿r候,賀成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在漆黑一片的車廂里低聲喝止道。易騰感覺到一個冰冷堅硬的物體抵在他的右側肋骨上。易騰確實也沒有力氣了。好在賀成現在謹慎起見不會直接發動車子,他停下扭動的手腕,注視著車窗外。過了一會兒,單元門里的感應燈再次亮起,柳如歸走出單元門。他來到家屬樓前的空地上,抬起頭打量易騰家臨著道路這一側的窗戶。那扇窗戶還亮著燈。柳如歸踢著腳下的碎石子,在單元門前的無花果樹旁站定,將棒球帽的帽檐轉向腦后,望向小區進門的方向,似乎不打算走。易騰安心了一分,提醒自己不要睡著,同時也聽見賀成暗罵了一聲。時間一點點過去。柳如歸依舊站在原地。期間他撥打過易騰的手機,雖然可以撥通,但卻沒人接聽。他又撥通了易騰家里的座機,依舊沒人接聽。他遲疑地回頭去打量停在樓對面角落的那幾輛汽車,之后又轉開視線,重新走到樓前的空地上,從地上撿起塊兒小石子,丟到那扇窗戶的防護網上。小石子被防護網彈開,越過柳如歸的腦袋落到易騰所在的汽車前。這一次,易騰看到了柳如歸垂下肩膀時那一臉失望的表情。易騰注視著柳如歸轉身過去的背影,咬緊牙關。如果還有力氣,他一定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你為什么沒發現我?你個跟蹤狂、你這個傻逼。柳如歸垂首在原地站立了一會兒,邁開步子向小區門口的方向走去。你他媽就走了?易騰在心里暗罵一聲。腦子里像炸開了鍋般清醒了起來,他聽見賀成似乎暗暗松了口氣。算了,說什么都沒用了。最多不過是個死。易騰想著,猛地從緊縛著的繩子里抽出手。不怎么聽使喚的手臂僵直掄在賀成腦袋上。易騰看見他的上半身向前傾倒而去,同時也感覺得右側肋骨處傳來一股冰冷遲鈍的觸感。沒時間想太多,趁賀成被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