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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感,我覺得他們不會再亂來的?!?/br>柳如歸說完,緊緊咬住下嘴唇,下定決心般坦白道:“至于你問為什么我會配合你,因為……我喜歡你?!?/br>易騰愣住了。他沒想到柳如歸真的這么坦白。“那……”那什么?易騰想說些什么,但是腦袋里卡殼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很冷靜,哪知道面對柳如歸坦誠的表情,他的腦子里一片空白。那就這樣吧。在長久的對視中,易騰敗下陣來,他撂下這一句話,就飛快地逃離了房間。之后的一天,他絞盡腦汁地設想該怎么跟父親攤牌。雖然或許這不能改變什么,但是起碼他能向父親表明自己的態度和感受。這樣或許真的好過在父母的感情糾紛中橫插一腿。但是,他還沒想好說辭,隔一天的一大早,他和柳如歸在賓館門前拍下的那張照片,就被堂而皇之地貼在了學校正門口的公告欄上。那張照片的右下角有卷過的痕跡,曾經被揉成一團,不知道被誰從垃圾桶里揀出來,公之于眾。柳如歸沒有找易騰解釋,易騰也沒找他質問。因為易騰相信柳如歸說過的話。況且,他們兩個都成了同學們私底下的笑柄。兩個小丑怎么能繼續在一起抱團取暖呢?那之后,易騰的父親因為作風問題被停職。易騰的母親知道丈夫出軌后展開了對柳如歸母親的反復糾纏。柳如歸的母親因為這件事也變的神志惶乎,在半個月后一次意外中出車禍身亡。再后來,易騰沒想到母親竟然決絕的和父親離婚,帶他回了娘家。他和柳如歸再沒有過聯系。回憶著亂糟糟的往事,易騰直到手指上的皮膚被洗的泛紅,才甩著手上的水珠走到客廳。他拿起電視柜邊緣的電話聽筒,腦海中回憶確認著一串八位數的號碼,然后快速按下一串數字按鍵。電話響過兩聲掛斷,再重新撥起,響到第三聲的時候,柳如歸那帶著睡意的聲音出現在電話的另一端。“是不是你干的?”易騰對著話筒單刀直入。柳如歸遲疑了片刻,關切地問道:“出什么事兒了嗎?”易騰聽了這話腦仁子更疼了。他不理會柳如歸的詢問,繼續問道:“你就說晚上這事兒是不是你干的?”柳如歸在電話那邊沉默了。易騰聽見電話背景音里傳來小孩子唧唧碴喳說話的聲音,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不過易騰意識到昨天見過的那個小男孩兒被自己這通電話吵醒了。“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誤會……你先說說出什么事?”柳如歸在電話那邊低聲安撫著吵鬧的小孩子之后詢問道。易騰腦袋里充斥的怒氣像突然裂開一條細微的破損,沿著這條破損,他的怒氣在一點點泄露。手里握著話筒,易騰的腦袋里漸漸變成了空無一物的真空。他為什么要懷疑柳如歸?如果要報復,他可能不會等到今天。“……不是你就算了。我掛了,拜拜?!币庾R到這一點,易騰便想要掛斷電話。“等一下等一下。你不愿意說也沒啥……今天晚上,對不起,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我……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一直想著你?!绷鐨w趕忙制止他,窮追不舍。易騰聽著柳如歸的話沉默了好久。柳如歸這份執著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幾年前他也曾對自己認準的感情窮追不舍,可是最終呢?“這跟我沒關系?!彼⒅约旱淖笫质种干夏莻€淺白色的傷疤,斷然決絕了柳如歸,掛斷了電話。易騰丟開電話,在心里提醒自己注意安全,然后尋思著找些什么事兒來干,最終他開始在客廳里收拾起父親的遺物。十幾年前的教科書、參考書、翻到破爛的教案本被一箱箱裝在紙箱子里。當年因為那起家庭糾紛,易騰的父親一蹶不振,后來甚至從教學崗位上退下來,但是這些工作用品他還是沒舍得扔掉。父親的臥室里十分簡陋,家具都還是十幾年前的樣式。柜子里、床底下,塞了不少空酒瓶。易騰將這些酒瓶一個個在房門前碼成排。再回身去打量大衣柜里,一個黑色塑料紙包著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易騰取出那個半人高的長方形物體。三下五除二扒開緊緊附著的塑料紙,露出了黑色的尼龍包面。易騰反應過來,這是他的吉他包。他下意識的將手里的包丟回大衣柜。聽到柜子里陳舊的木板發出沉悶的響聲,他又將那個吉他包拿出來,拉開生澀的塑料拉頭,那把被他摔壞的吉他出現在眼前。不知道什么時候,這把吉他被修理完好。打量眼前的吉他,易騰腦補起父親修補吉他的畫面。小時候,父親除了對他的學習要求嚴格外,實際上一直在支持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安贿^既然決定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只是父親這種目標化導向的價值觀讓他感到害怕,進而生出敬意。柳如歸說的沒錯,以往他將父親放得太高了。小孩子往往將父母、長輩放在道德高點上要求。一旦他們的行為稍有偏差,就覺得難以理解。如果在當時他試著去理解了,會不會變得更成熟一些?起碼在處理感情這方面不會一再受挫?易騰揉著困倦的雙眼,收起吉他,接下來面對的就是陽臺上堆積如山的白酒瓶。太白、雙溝、西鳳,各種品牌的玻璃酒瓶散亂得在陽臺上累積成堆。易騰抄起個太白酒瓶在手里,掂量掂量,還是決定改天找個收廢品的人到家里來一并清理。手里的酒瓶還沒有歸位,客廳角落那部古舊的座機突然響起了鈴聲,嚇得易騰手里的瓶子一哆嗦。回來后,從沒有人通過這部電話聯系過易騰。沒想到還有人記得他們家的電話號碼。這么想來,最有可能打來電話的,就是剛才他聯系過的柳如歸了。電話鈴聲等等總是會停的。易騰坐回沙發上看著他父親的遺像,沒接電話。可這電話鈴聲不識相的響個不停。在寂靜的家屬樓里顯得特別刺耳。隔壁的大爺在睡夢中咳個不停。易騰起身拿起了話筒。“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有什么話不能改天再說?”易騰沒力氣呵斥,用僵硬拖沓的聲音對著話筒說道。電話那邊安靜了片刻,接著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不過那說話的語氣又令易騰覺得十分熟悉。“易騰,是我?!?/br>句尾倒數第二個字略微拖長半拍,帶著些慵懶的沙啞聲。聽到這語調,易騰驀然想起說話人略帶冷笑而勾起的嘴角。“是我,賀成。沒聽出來?”電話那邊的人似乎發覺易騰的卡殼,便自報家門。“怎么可能沒聽出來?老伙計了么,好久沒見啊?!币昨v收起方才的語氣,一邊寒暄一邊在心里犯嘀咕:這賀成,這個點兒從哪里打來的電話呢?賀成應和著,解釋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