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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扶搖殿的朋友,何不來玩上一場?”唐俞林覺頓時變了臉色,他們側頭看了季仲卿一眼,欲言又止——他們知道這人很強,但不知這強能否強過中三天的人們。游弋也是一愣,轉頭看了季仲卿一眼,有點擔憂——大師兄會不會高估了這人的戰力,而后把人給弄殘了?事實證明,季仲卿的眼力,向來好得很。………………在那刀客上臺的一瞬間,季仲卿就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不懷好意。他沒有去想到底有何恩怨,只是鎮靜地撫好衣上并不存在的皺褶,低頭用側臉往向自己投來擔憂目光的小師弟的臉上一貼,安撫道:“等我?!?/br>他背后纏好的誅凡劍安靜無比,半點也不在意這位敵人似的。游弋眼睜睜地看著季仲卿振開衣袖滿面仙氣地往臺上去了,不由替敵手談了一口氣,而后收斂心神興致勃勃地瞅著一家大師兄英俊的背影。刀客見到眼前這人面色清冷地來了,心中不知為何一虛,面上卻未展現出半分,“虞城門虞軻?!?/br>季仲卿面色不變:“扶搖殿,季仲卿?!?/br>季字一出,在場數人都倏忽變了臉色。不過片刻后又自我安慰著移開了目光。他們對這位劍修產生了點興趣——卻打心底不肯把他與某個家族連接起來。這些季仲卿都感受到了,但他默然不語。虞軻卻不知道這些,他有些不耐地挑了下眉,喊道:“拔劍?!?/br>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季大劍修沒有去動身后的誅凡劍,而是從乾坤袋之中抽出一柄木劍來——那一瞬間,游弋仿佛從自家大師兄的身上看見一排閃閃發亮的大字:這個逼,我裝定了。——正經些來說,好好震懾一番,才能擋住那些不懷好意的家伙。虞軻變了臉色,半晌卻又復原了。他輕輕地笑了一聲,連道了三聲“好”。而后提起他的刀轉而以刀背向前,遙遙指向對方。這是挑釁的動作,飽含著他的怒意,卻未曾傳達到季仲卿之處。因為季仲卿已經消失在原地。游弋的耳側傳來自家大師兄一聲低語,“看我步法?!彼裢?,只見季仲卿似乎無意地向前邁出一步,卻正巧踏在靈氣動蕩的一點之上,劍修的鞋往地上輕輕一蹭,便將那些靈氣抹開了,步法法訣運轉,便有一陣清風似的靈氣,將他往前一吹。游弋看的仔細——這正是來時大師兄教與他的步法,并不是凡物。他尚有疑惑,卻意外地能夠觀看劍修親自在斗法的節奏之中運轉步法。雖說正私下教游弋技巧,但季仲卿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半點也不會出賣他。劍修木劍一挑轉瞬來到人身側,平常無奇地一劍斬去。凜然劍意匯在劍刃之上,與匆匆擋來的法器長刀撞在一處。一聲亮耳的“锃——”,游弋幾乎能看清兩刃之間竄起的火花。這一擊并不算什么,但季仲卿那飄渺的身影,顯然捉住了眾人的視線。唯有游弋知道季仲卿的目的不過是在于為他作一個示范。再踏出一步,季仲卿的身影來到虞軻身后——刀客更是一驚,手中的刀卻穩穩地格擋向身后。自季仲卿手中劍傳來的勁力令虞軻手腕微酸,動作不免有了幾分艱澀感。季仲卿貓戲鼠似的與其戰了半晌,眾人眼底的驚色愈發濃郁,而游弋的眼也愈是發亮。虞軻終于被激怒——他握住刀柄一轉,生生抗下季仲卿的一擊后飛快地后退一步,讓出一片給自己施展的空間來。手決法訣與刀法歸于一處,他趁著突然拔起的刀勢,一步跨出帶起一道無形的刀痕來,狠狠斬向季仲卿。但劍修似乎懶得理會,只是舉劍,手一緊,凌厲地劃出一道劍意凝實而成的虛刃來。虛刃的刀勢自上而下,在斗場的石面上刻出一道淺淺的溝壑來——雪域宗眾人不由變了臉色,唯有他們知曉這斗臺有多么堅硬,怎會被一柄木劍劃出的虛刃斬開!眾人恍惚之時虞軻也在恍惚,他匆匆忙忙地豎起刀身妄圖阻擋,內心卻清晰地明白:若一沾上,今日必死。這一關頭,合歡宗亭內一衣裳半敞的男人伸手一推。帶著玫瑰芬芳的靈氣拂過,在瑟瑟發抖的虞軻之時豎起一面無形的高墻。刃墻相撞,狂風自中心蕩開來,飛舞的灰沙蒙上了虞軻的臉。季仲卿手中的劍已化為木屑,他也并不在意,依舊是淡淡地一施禮,轉身歸入亭中。不去管身后的那些視線,季仲卿順手將瞅著他不放的小師弟帶去懷中。飛沙正巧擋住眾人視野——神識卻又被阻隔在外。季仲卿看著少年眼底毫不掩飾的仰慕之意,低頭在少年唇間落下一吻。重見光明之時,兩人又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唐俞林覺二人的視線之中,鎮靜地恢復原本的姿態。——但看見這些的不止他倆。一旁的楚清秋身側,葉芷托著腮瞇著眼,神色有些不太友善。再遠一些,合歡宗亭內,出手的那人隱約看見迷蒙之中一個青年的面孔。某種感應捉住了他,令他想起某個大人交待過的事。——“若見……帶回朱雀山?!?/br>正沉思時,不遠處虞軻迷茫窘迫地沖他投來一望。男人不耐地一撇嘴,傳音道:“還不給我滾下臺去?!?/br>丟夠人的虞軻一個哆嗦,茫然地往三宗亭子方向投去最后一眼——其中卻不帶怨恨——而后踉踉蹌蹌著下了臺。☆、第四十三章十三長老季仲卿出了風頭,這不僅讓不懷好意之人退散了許多,還導致了三宗的地位有了一些起色。盡管其在第三重天是對峙且互相爭比的,但到了中三天甚至上三天,他們就是一家人了。——反正在那些修真者眼中,下三天之人與凡塵俗物并無差別。唐俞與林覺對季仲卿的態度也變了許多。憑這方才一場斗法,不難看出季仲卿的境界和水平。如今兩人連一聲小友都喊不出了,只能尷尬且帶了一絲尷尬地看著他。但季仲卿懶得和他們搭話,樂的清閑。他撇過頭去與自家安安靜靜除了崇拜與喜歡之外沒有情緒表示的小師弟講課,兩人身高差距被縮短之后季仲卿就遺憾地發現不能用那種半環住的姿勢了。如今他稍一低頭就能碰見某人的耳朵,若是再鎖住對方的腰,簡直如同在兩人之間刻上幾個大字“有jian/情”一般。兩人只好端著身子滿面正經,一教一學挨到了晚上。日已西沉,正巧眾人有了倦意,于是自大宗開始眾人漸漸離場。唐俞和林覺則待季仲卿師兄弟二人一同等到最后,才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