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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弋還想著未能繼承魔修前輩們擅媚/惑的技能術,如今有心無力,只能喂養著那些個藥園里比他還逍遙萬倍的家伙,待臭鳥兒魘陌某一日興致爆發給他倆來一場春/夢。而其余時候,魘陌這家伙就和小石子與動不動往思過崖去一趟的雙珠御聊的愉悅,順路欺負一下院子里新來的小伙伴們——例如剛開靈智的天石木,一位正在孕養靈識的血孢子,以及游弋挑選著帶回來的有潛質有價值的小家伙,還有就是實驗性入住的……靈蔬靈果們。于是其吵吵鬧鬧的對話被游弋冷酷地屏蔽了。一陣冷風將游弋的思緒給吹偏了,此時冬堪堪過去一半,格外的冷,卻冷不到此處。他回過神來,將一身青衣理好,姿態端靜眉目溫和。這幾年他的身高一下子被抽長了不少,如今只是平常那樣站著就能將腦袋擱在季仲卿頸窩處,估摸著等青春期過去,他就能到達季仲卿心中的那個高度了。——而那個時候,差不多就可以開葷了。畢竟弱冠將近,他就不信大師兄能夠再憋下去!想到這里,他彎唇滿意一笑,回身十分體貼地提季仲卿整理衣服——今日季仲卿穿了一身青色的正裝。所謂正裝只不過是款式比較正式的衣袍罷了,多了裝飾些許,修一修身形,卻讓季仲卿更加氣勢逼人仿佛是個自帶bgm的男人。兩人的姿態如同丈夫出門前妻子對他囑咐,房間里一片靜謐卻不教人覺得清冷,那些季仲卿替他買來的凡物都多少有了一些的磨損,卻教游弋萬般珍惜。理完衣服,季仲卿抬眸看見小師弟認真的面孔,一手握住對方的手,一手扳住下巴吻了下去。游弋閉上眼反手握住劍修,而后在其手心描繪了兩個字“晨安”。于是原本淺吻的季仲卿忍不住來了個淺入深出,弄得游弋有些暈,面上微有異色地心道:果然這種傳統的交流方式更得大師兄的心。真好。“第四重天,去過否?”季仲卿抹掉其嘴角處的水色,眸光深深地思考著什么。游弋一點頭:“去過?!?/br>“好,走罷?!比羰侨ミ^便不會對那密度不一的靈氣有所不適,季仲卿心中的擔憂被放下,領著游弋往山下有去。兩人并肩而行,繞過近年來愈發熱鬧的扶搖殿內各景,直至一處令游弋熟悉的地方。他往四周望了半晌,雜草猖狂,長階依舊。通天路被打掃得很是干凈,大抵是為了不久之后的招生大會做打算。季仲卿回頭將少年抱緊,幾步窮盡了這些梯子。兩人此行隱蔽,季仲卿便簡單的帶著游弋上去——若是之后的匯試,三宗還需以靈石布陣,將這些天地威勢暫且隔開。游弋從未見過如此風光。他被季仲卿護在懷中,半瞇著眼望著下方浩然的山河。四周的威勢已越發嚴重,游弋卻面不改色,甚至還有心思閉上眼,在季仲卿的庇護之中站著打坐……靈氣越發地豐厚了。游弋睜眼望向四周,卻只覺得一片白茫茫光點,從黑暗深處透出來。無數光點飛馳,帶著令游弋恐懼的味道。一道強光倏忽從遠方出現,攜裹著什么呼嘯而過,而后季仲卿向前幾步,倏忽在這片空間的亂流之中前進很遠,而那似乎是前進的前進,正是一條向上延伸的軌道。兩個世界間的空隙不算太大,一炷香后,游弋終于被季仲卿放了下來。季仲卿牽住游弋的手出了夾層之后,一股卷著靈氣的風發狂般吹過。相擁他們的黑暗一點點地退下了。世界仿佛在扭曲,每一步都走的緩慢,游弋卻依舊捉不住心中的飄忽感。半晌之后,眼前已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山高水闊,樓宇隱約,飛鳥成群。這片永春無四季的地域正是萬物爭艷的時刻,游弋卻懶得往四周投上一眼——四周蜂擁而至的靈氣正往他體內擠壓而去。若他對此沒什么經驗,也許早已慌慌張張生怕爆體而亡了。但這具身子的習慣甚至比游弋的主觀意識來的更早,功法運轉間,沉睡多年的黛色終于心滿意足地為原本就接近進階的少年提供了更大的壓力——那些精純的靈氣在他的體內形成,教其苦笑不已。……不想進階的人生,我還真是欠揍極了。四周駐于此地的幾派代表皆立在不遠處仔細觀察。扶搖宗代表曾旭瞧見寂靜多年的通天口里來了兩個人,其中一位眉清目秀滿面溫和的——青年,十分和他胃口。他與其余幾人掃了掃服飾,心中大安。本著對于下三天的鄙夷以及扶搖殿弟子的輕蔑,曾旭昂起下巴幾步上前來,“扶搖殿弟子?”游弋幾乎從他眼里讀出了“快來跪舔我”幾個字,甚至以為他的下句臺詞就該是:“美人兒跟著我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但遺憾的是,曾旭的第一句話被季仲卿不太耐煩地打斷了——劍修也就在修煉之時可有耐心——他一陣衣袖放開些許氣場,莫約旋照后期的氣勢出現了。這些弟子不過是堪堪筑基,僅僅是游弋都足以把這群家伙毀滅,更何況是大師兄親自出手。凌厲地劍意四散,代表們面露驚色,渾身僵硬。游弋走向一旁的木桌,其上有一堆的木牌。他隨手翻開扶搖宗的本子空手落筆,寫下了兩人的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而后沖曾旭一拱手,“我與大師兄有事往第六重天一趟?!?/br>態度比起劍修好太多了。發現沒自己事還沒八卦瞅的其余幾人都散了,唯有曾旭不得不留下。他拎起冊子掃了一眼少年的名字,只能沉下那些小心思引兩人往一處廟宇而去。其坐落在通天口不遠處,里邊有去往第六重天的陣法。——下中上處分層才需經過空間夾層,其余的僅靠法陣便夠了。曾旭為兩人講解了陣法的用法,收下一大袋靈石便轉頭利落地出去了。季仲卿捏了捏少年……青年的手,稍稍檢查了陣法的可靠度,卻并沒有注意到游弋的神情。他掐指一算,到點兒了——也不知公孫逃脫的是否還算順利。這個念頭只不過一閃而過,而后游弋就對上季仲卿的眼,劍修給了兩個字:“走了?!?/br>游弋邁開步子走了過去,季仲卿牽起他的手。☆、第四十一章茶會游弋努力去捉記憶之中的第六重天的模樣——大抵是在孩童時代來過,只隱約有些煙霧似的飄渺印象。他放下心神,往身側的男人面上投去一瞥,交握的那只手緊了些許,這些小動作沒來由地為游弋帶來了幾分的安全感。亦或者說,季仲卿就是他的安全感。法陣相對于通天路而言安全許多,就是有些不急不緩。兩人眼前再次明亮之時四周的草野已經被辰時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