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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我不太明白你對我的敵意來自何處——”“你的廢話太多了?!碧朴笮脤ι倌甑姆磻懿粷M意。她走近了:“你那張臉……大概有很多人喜歡吧?”她的目光里透出詭異來,“我也很喜歡?!?/br>游弋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卻只是眨眨眼不說話,似乎十分困惑——但有別的人回應了她,一股瑟瑟的寒風自虛空之中吹過,甚至在唐芋忻的臉側留下幾道血痕。少女心中一驚,方想說些什么,卻見那陣風突兀地止住了。有什么東西將季仲卿的意識阻絕在外。黑暗中有人說話,如同低喃:“首關,永寂路?!?/br>“次關,自省?!?/br>“末關,屠戮……殺掉他?!?/br>這一聲命令在少女的耳側拂過,唐芋忻側頭一瞥,卻見少年同樣抬起頭,皺著眉,欲言又止。但游弋心中卻未嘗聽見這段話,他只能感受到包裹身子的煞氣越發驚人——大概明白了,屬于這個試煉的自我意識,在試圖將他驅逐。他看著少女的神情,心中有了幾種猜測——此間的一切不過是由神識幻化的虛影,即使死亡也不會在真正的隕落。這個試煉意識大抵是不被允許殺害被試煉者,只好用磨害他神識的方式來試圖驅逐他。但——游弋輕輕捏了捏手,一陣陣清涼感自“心臟”處涌起,他靜靜感受著這具漸漸變得結實的身子,倏忽露出一個冷笑。他上前幾步,在唐芋忻回過神之前,輕而易舉地掐緊她的脖子,將少女提了起來。毫無預兆地露出他并不溫和的本性來。“神識幻境……這里將是我的主場?!鄙倌晏е^,面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你想搶大師兄?真是卑微的奢望呢,只可惜,你早就失敗了?!?/br>☆、第三十三章拳頭“真是卑微的奢望呢,只可惜,你早就失敗了?!?/br>游弋的表情淡淡的,甚至那笑意粗略看起來還帶著溫暖的意味——當時在唐芋忻感受來,那雙捏住自己脖頸的雙手熱得燙人,又冷的刺骨……她有些恐懼茫然地瞪大眼,似乎難以理清發生了什么事。游弋雙手一松,向前一推,將少女的身軀重重的甩在不遠處,滑開很遠。唐芋忻劇烈地咳嗽喘息著,這具神使擬成的幻體開始不大穩定地忽隱忽現。但少年依舊是微笑,仿佛溫和的面具融進了他的面容里。“看來我的設想沒有錯,這里是神識之境?!鄙倌昶^頭來望著自己的手掌,崩直彎曲那些纖細漂亮的指節,眼里漸漸浮現了一種冰涼的狂熱來:“力量。力量的感覺……”他在稱頌,卻冷靜依舊,矛盾異常。唐芋忻撐起身子驚懼地望向少年,一手握住了她的傘。游弋瞥過來,笑道:“莫怕。不過是損去神識一二——你大可到師兄身前告發我:我是什么人,如何兇殘迫絕人性命,與你一般?!弊詈笠蛔忠У挠葹橹?,仿佛一種脅迫。一面說著,游弋一面往四周望去,大抵在尋找什么。許久未果,他便在此間喊了一句:“你不吭聲,便當你同意了?!?/br>邁步來到唐芋忻身前,游弋微微彎腰。不及說話之時,一面傘在他面前撐開,傘骨模樣優美,傘面還泛著油光。一界傘,傘下一世界,頂級的防御法器——可惜是個擬體。游弋微微后退一步,在少女帶著顫的舒氣聲響起的同時一步向前,一拳狠狠地砸在其上。……既然是神識之力組成的世界,他并不介意干脆一些,干一個簡單粗暴的體修才會干的事。被凝練的富饒的神識塑造而出的那只右臂,在空中揮出一道弧度來。在手臂就位后推進的過程之中以不可想象的力度撞擊此境中每一寸的空間——不大堅挺的空間之中頓時被這一拳打出一條虛無之道。細小的碎片般的東西還浮在半空之中時,游弋那看起來可觀賞性大于實用性的右臂已經落在了傘面之上。但那柄作為神奇法器一員的一界傘只不過是此境模擬出來的存在罷了。他的拳把空間蕩翻,自然不會害怕什么模擬的產物。一界傘幾乎沒能堅持片刻,便在出什么拳下化作了漫天碎片以及唐芋忻再難以掌控的神識。但這一切依舊沒有結束。那個拳頭還在前進,所向披靡,最終從唐芋忻的額間抵上,穿透了那具單薄的身子。少女還有些迷茫,她憤怒地顫抖著身子,最終被蕩漾開來的拳風撕碎。游弋現在空蕩蕩的世界之中感受了片刻,但季仲卿的神識氣息確實沒能再進來。少年有些疲憊卻難掩興奮,他盤膝坐下恢復著氣息,內心卻想著,以后大抵可以嘗試體修——畢竟在魔修之中,這些家伙的攻擊最有效益——當然,法修的技能他可不會丟棄。……不過,會嚇壞大師兄的吧?這個奇異的思緒一冒出,就被千千萬萬的思緒捶打著壓了回去。但游弋試著壓了壓嘴角,怎么也不能將臉上那些繾綣的神情壓下。他放棄了索性肆無忌憚地想起季仲卿來。是了,大師兄已然成為了我的道——那么,大抵不用再擔憂此時歪入魔道了。游弋抬起一只手,感受著那之前被握住時虛無卻真實的溫度,不由笑開了。但下一瞬,他又思考起唐芋忻來……就算她向大師兄全盤托出又如何呢?不過是懷疑——也算是給大師兄一個心理準備罷?她是注定失敗之人,他可以懼怕她手中之傘,卻從不會懼怕她那些令人不爽的小心思。大師兄都陷進去了……憑什么我得讓出來?真是個傻孩子。………………游君臨微微喘息著,他望著不遠處神色淡定的大塊頭——翁軍,努力抑制住發抖的*。對方正非常冷靜地撩起衣袖,讓游君臨不得不懷疑方才那令他吐血的一拳是否僅僅是熱身。……而事實確實如此。游君臨害怕了起來,他再怎么厲害也沒辦法跨越那么多層次把眼前之人挑下,即使是逃,他又能逃到哪里去?但不應該是這樣的……那個獲勝之人,分明就是自己。為什么不一樣了,為什么?那些屬于我的榮耀,寶物,女人。究竟是為什么被奪走了?這種不甘的思緒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他喘息著,滿心憤怒,沒有發現煽動他情思的紫色氣息,一點一點滲透入他的骨子里。那些是魔化的種子,這怨恨是魔化的催化劑——劇情已經被拋棄了,游君臨甚至走向了一條沒有光明的路。真是喜聞樂見。但這些思緒對于斗爭而言半點作用也無。翁軍自由前行,已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