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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別的聲音,那是通關游戲的片尾曲,隨后,他通過控制面板,看到了“BadEnding:EndlessSweetDream(壞結局:無盡甜夢)”一行字。湯圓的聲音在他腦海里幽幽地響起:“主播,通關了,您本次通關游戲獲得的積分是五萬整,您是否需要現在便回到現實世界?”梁月笙回頭看了一眼費德里科帶著幸福笑意的臉,再看了看畫框里尸橫遍野的外界,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湯圓,我是否可以讀檔重來?”“您可以讀檔,但無論您之后打出怎樣的結局,結局結算獲得的積分都會減半?!?/br>“真結局的獎勵本該是多少?”“一百萬。如果您有勇氣去重頭再來并如愿以償打出真結局,您可以收獲五十萬積分。加上您在游戲進程中積累的積分獎勵以及觀眾打賞的禮物積分,您大概可以獲得七八十萬?!?/br>梁月笙打開積分商城,看了一眼各項商品所需的積分,其中支撐著他加入這個直播間的“藥”赫然需要一千萬整的積分,而讓他在現實世界里續命的道具,每天耗費一萬。如果他拿著五萬的積分回到現實世界,也不過呆上數天時間,便要被迫再度離去。權衡過后,他對湯圓提出了讀檔申請。“主播,您確定要讀檔重來?”“是的,我不希望這個世界里的原住民最終落得一個這樣的結局。他們是無辜的,我必須阻止費德里科?!?/br>他望了一眼費德里科的側臉,卻換來了對方的凝視。兩人四目相對,惡魔的眸中洋溢著幸福與溫柔,而他的眸中滿是失望與決然。費德里科彎下腰來,抱住了愛人的身體,隨之躺入棺木中。燭光明滅,花的香氣沁人心脾。男人不知饜足地享受著得之不易的幸福,抱著他的阿爾菲奧渡過了溫柔如水的一夜。“阿爾菲奧,該起床了?!辟M德里科輕柔地拂拭著愛人的臉龐,后者安然地沉睡著,仿佛只是昨夜累得太狠。他的愛人靜靜躺在棺木中,仿佛昨夜曇花一現的耳鬢廝磨不過是他的幻覺。最痛苦的永遠不是失去,而是失而復得之后發現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從狂喜墮入狂悲只用一瞬間,但那份絕望卻可以持續至永遠。惡魔仰天大笑起來,哭得像個受傷的孩子。第22章畫影迷蹤.8讀檔重來的感覺并不算好,就仿佛渾身的骨骼被從頭到腳拆開重組了一遍般,讓他感到異常疲憊。梁月笙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些許有用的信息,讓自己弄清讀檔的時間節點。隨后,他意識到自己讀檔回去的時間點有些不妙,那竟是他和恩佐在書房里小憩的那一夜。也便是在那里,他與身為惡魔的費德里科初次交鋒,從而導致了后面的一系列悲劇。當時他在評論區看到了勸誡他不要“出.柜”的建議,卻終究不忍心任由恩佐被怪物殺死,于是貿然沖出藏身地,被無臉人與費德里科發現行蹤。若是按照這個發展,他必須要在恩佐死亡以及之后的一系列悲劇之間選擇一個。他記得似乎有誰曾經說過,兩個都選,就意味著兩個都放棄??扇粢艞壎髯?,犧牲同伴的性命,他又做不到。他剛要拉開門離開這間書房,徹底避開這個二選一的催命題,就聽見了門外刺耳的響聲。無臉人來了。他咽了一口口水,小心向身后退去,與守夜的恩佐對視一眼。“恩佐,你躲進那個柜子里去,無論后來發生什么都不要出來,除非我敲柜門叫你?!?/br>有了讀檔重來的記憶,他知道那個柜子是安全的,無臉人只會在柜前站一會,并不會出現開柜殺的劇情。只要心理素質合格,就不會出事。他相信恩佐有這個能力,畢竟這是一個幼年失怙的少年,有著自己的堅強。“那你呢?”看著同伴鉆入書柜,梁月笙放心了一半。他柔聲笑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br>話雖如此,在為同伴選好藏身地點之后,他環視四周,卻怎么也尋找不到第二個躲藏點。他的心臟怦怦直跳,越是緊張,卻越是找不到合適的位置。門外的響聲愈發急促,仿佛下一秒無臉人便會破門而入,拎著她的巨大鐮刀,對獵物進行無情收割。梁月笙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伸手扶住了書架,卻沒料到整個人隨著書架的旋轉,墜入了一間暗廂。長生燭在墻壁上微微搖曳,順著石板階梯一路蜿蜒向下,他發現其下竟是一座秘密監獄。“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绷涸麦陷p聲自嘲。監獄的鐵檻欄里,堆積著雜草、糞便以及其他腐朽不堪的污濁之物。主教的衣衫松松垮垮地罩在一具早已腐朽的尸骨上,那尸骨的指節上佩帶著象征了權力與地位的戒指,一柄鑲嵌著寶石的權杖依靠在墻邊,煥發著金屬的光澤。這大約是當年派人燒死阿爾菲奧的那名主教,之后被變為惡魔的費德里科囚.禁了起來,最后活生生在這間荒蕪的私人監獄里枯竭。這樣的畫面實在是有些諷刺,為了權力而奮斗一生的教.會高層領導,最后卻帶著他的權力一起死在了這么一個破舊不堪的小地方。尸骨已經腐朽,而戒指與權杖卻保持著多年前的鮮艷與美麗。梁月笙從監獄外的墻壁上摘下鑰匙,打開了監獄的門,走進了這間被屎尿味與尸腐味籠罩的小監獄。他蹲下身來,仔細地檢查著那位主教的尸體,隨后,他看見了對方胳膊上斑駁的牙印。費德里科顯然不會對這位主教的rou感興趣,想來是對方臨死前餓到極致,吃下了自己的rou。這樣的發現讓梁月笙不寒而栗起來,他不難想象費德里科用了怎樣簡單的方法來懲戒他的敵人,只要斷食數日,再驕傲的人最后也會流露出丑態。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旋即,他看見盤旋樓梯之上的燭光微微抖了抖,細微的響聲隨之傳來。有人來了。然而短時間里,他又沒有好的去處,只得飛速用鑰匙給監獄上了鎖,剝下了死人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模仿著主教的姿勢,癱坐在后者的尸體上,垂下了頭。帽子遮住了他的表情,不合身的祭服寬松地遮住了他的肢體,乍看之下,他仿佛和那位已死之人沒有任何兩樣。他屏住呼吸,直到一道黑影落在了他的面前。他死死盯著地面,生怕自己輕微的抬頭會影響到自己的偽裝。鐮刀的銀光微微閃爍,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那是無臉人,并非費德里科。不知為何,他覺得無臉人比費德里科好對付得多,畢竟后者已經變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