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書迷正在閱讀:耗子捉貓、快穿之萬界博物館、論如何掰直反派[穿書]、同感娃娃、我不分!、書中自有顏如玚、白色噪音、寄居蟹、如凈/聽說你們都想攻略我、幼崽招領處
撐著膝蓋,氣喘吁吁。“你……不也……一樣嗎……”圖蘭朵的小臉蛋紅得像狒狒。梁月笙環顧四周,試圖平穩自己的呼吸。這是一間儲物室,十幾個雕像靜靜地排布在房間里。它們有著相似的模樣,卻都不過是未完成的作品。恩佐和圖蘭朵顯然也看見了這些雪白的大理石雕像,一邊喘氣,一邊為它們的模樣驚嘆起來。恩佐向雕塑比了個贊許的手勢,“聽說費德里科伯爵生前熱愛藝術,這應該是他的作品?!?/br>那些石頭做的人像擺著各式各樣的動作姿態,穿著不同款式的衣裝,唯一不變的,只有那頭垂順的長發與僅僅勾勒出輪廓的臉龐。這些雕像都或多或少欠缺著一些細節,仿佛創造它們的人在雕塑過程中突然失去了靈感,以至于不得不半途而廢,留下這些瑕疵品。看著這些雕像,梁月笙的心里涼颼颼的。在結束序章之前,費德里科曾經說過,他要為戀人做出更好的身體,想來這些雕塑都是費德里科嘔心瀝血換來的殘次品,他想為戀人打造出完美的軀殼,卻在藝術的道路上鉆起了牛角尖。梁月笙直起身來,緩緩走向那些與他等身高的雕像作品,撫摸著石頭冰冷的臉頰。“完美”是不可能存在的,維納斯因斷臂而聞名,拉奧孔因疼痛而經典。費德里科無法為愛人創造出“完美”的軀殼,想必在離世前的歲月里一直過著異常偏執而又痛苦的生活。指尖微微一濕,思緒被驟然打斷,梁月笙抬起頭來,便看見了讓他脊背發涼的畫面。那具被他撫摸的雕像流下了血紅的眼淚,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嘶……”他試圖抽出手腕,卻發現那雕塑像是長在了他身上一樣,無論他怎么用力,都沒法把腕子□□。“費里切,你怎么了?”恩佐疑惑地靠近,旋即看清事故,臉色大駭。雕像活了,接二連三地動了起來。它們緩緩站起身來,宛如一頭頭雪白的僵尸。梁月笙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力氣,猛地踢倒了攥住他手腕的雕像,雕像摔碎在地上,像人類一樣濺起鮮紅的液體,發出痛苦的尖叫聲。三人健步如飛,沖向了儲物間的門外。梁月笙跑在最后面,出門時不忘給門上鎖。門后傳來震耳欲聾的捶打聲,梁月笙不敢大意,對他的兩名小伙伴吼道:“走!”三人一路上樓,跑進了一間臥室。旋即,梁月笙意識到這是他以阿爾菲奧的身份在序章里醒來的房間,只是先前的地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五芒星圖案。繪制五芒星的顏料紅得發黑,看起來有點像是干透的血液。直到梁月笙繞到床頭的方向,他才意識到那根本不是五芒星,而是象征著撒旦的逆五芒星。逆五芒星之內,隱隱能看見暗淡的山羊頭顱圖案,可怖的山羊兇惡地注視著外來者,似乎在蔑視著神明與人世。他倒吸一口涼氣,這間古堡唯一的住戶只有費德里科,繪制這個逆五芒星陣法的人選也顯然只有一個。“費德里科伯爵瘋了!”圖蘭朵顯然認識這個代表著地獄的符號,“伯爵背叛了神明!”恩佐顯然不如圖蘭朵學識淵博,不知道逆五芒星的邪惡,問道:“伯爵不是神的子民嗎?”“逆五芒星是撒旦的象征……”圖蘭朵顯然沒有從晴天霹靂中緩過來,“這座古堡之所以出現不干凈的東西,大概和這個陣法有關?!?/br>梁月笙點了點頭,當他還在扮演阿爾菲奧的鬼魂時,這座古堡根本沒有出現如今的狀況。“伯爵有可能在試圖召喚惡魔?!毕肫鹳M德里科的兩件目標——為阿爾菲奧復仇并制造出完美的身體,梁月笙不勝唏噓。他蹲下身來,摸了摸地上的顏料。粗糙的地面劃破了他的手指,一滴鮮血墜落至地,逆五芒星發出耀眼的紅光。流動的紅色液體宛如人類的血管一般,充滿了昂揚生命力。山羊猛地睜大雙眼,空洞的眸中露出極致的兇光。三人目目相對,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妙之意。狂風吹來,沿著五芒星的輪廓,卷起圓形的漩渦。猛烈的氣流拔地而起,在密室里刮起獵獵響聲。就當三人以為馬上會從陣法中鉆出某種牛鬼蛇神之時,五芒星倏然黯淡下去,旋風驟然止息,空蕩蕩的地面上除了圖案,再無其他東西。梁月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走吧,我們去別的房間看看?!彼酒鹕韥?,掉頭就走,卻感到一片黑暗中,有誰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恩佐?”他側過頭來,發現他的兩名同伴在他身后不緊不慢地走著。“喊我干嘛?”恩佐一頭霧水。就當梁月笙要以為自己剛剛不過是出現了錯覺的時候,又感到自己的鼻子被人輕輕捏了一下。恩佐和圖蘭朵站在他的面前,一臉茫然。“……”他突然覺得有些冷。他剛剛……是被鬼調.戲了?作者有話要說:梁月笙:“恩佐,你剛剛摸我?”恩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鬼:“呵呵?!?/br>第18章畫影迷蹤.4三人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三樓的畫室。樓梯破敗不堪,踩上去的時候會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仿佛稍一用力,整座樓梯就會隨之倒塌。一樓與二樓之間的樓梯明顯沒有老化問題,也不知連接著畫室的樓梯為何會腐朽成這樣。畫室里,擺滿了令人驚艷的畫作,不同于梁月笙上一次到來時見到的場景,此時的畫室,儼然已經變了一番模樣。他終于明白了在玩的時候,為何會有觀眾留言說阿爾瓦寢宮里的壁畫很眼熟,原來同樣的素材出自于這個游戲!費德里科的畫室里,赫然掛滿了同一人的畫像。畫中的長發美人有著柔和的面容,銀白的長發宛如瀑布,襯著他白皙的皮膚,俊美得如同天神。這組肖像畫擁有同一個名字,。回憶著費德里科在這間畫室里作畫的場面,梁月笙猛然醒悟男人在畫紙上大量留白的緣由。他畫的人,他深愛的阿爾菲奧,白得像雪,純凈得猶如白紙。“好美的人……”恩佐著迷地望向了畫像,卻被圖蘭朵拉住了。“這位應該是那位傳言中因病早逝的伯爵夫人。伯爵生前異常寵愛她,以至于夫人死后,伯爵也迅速隨她而去?!眻D蘭朵捂住了恩佐的眼睛,小聲補充道:“伯爵那么愛她,你最好不要盯著她看,免得惹伯爵生氣?!?/br>梁月笙對這個小個子男孩刮目相看。費德里科顯然已經瘋了,他對阿爾菲奧的愛已經到了扭曲的地步。若是這座古堡真的鬧鬼,費德里科的鬼魂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