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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人類社會做出極大貢獻之時,結局便被狠狠打臉——本作的主角阿爾瓦拿著政府頒發的獎章,在全人類的歡呼與鼓掌聲中,對著屏幕之外的玩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隨后插入ED,全作終。此時玩家幡然醒悟,阿爾瓦所作的一切,并不是出于人類的立場,他的奮斗與拼搏,只是為了掃清自己建立“不死帝國”的障礙。擁有這樣坑爹劇情的作品,偏偏還配上了“往生前夜”這樣一個名字?!巴笔欠鸾逃谜Z,即擺脫過往的惡業業力束縛獲得新生之不可思議過程。一心向佛之人擺脫了疾病與壽命的束縛,往生到極樂世界,而“不死者”阿爾瓦建立“不死帝國”,正好與這一結果吻合。游戲之所以叫“往生前夜”,便是暗示玩家cao控主角進行的一切努力,不過是為了“極樂世界”的降臨而做準備罷了。在看別的主播打出大結局的時候,梁月笙無數次腦補游戲伊始便把主角阿爾瓦一頭撞死在最初的廢棄醫館里,可惜游戲并沒有給他這樣的選擇。梁月笙的頭突然有些痛——既然他取代了阿爾瓦從那家廢棄醫館醒來,那么身為偽主角、真BOSS的阿爾瓦又去哪兒了?“湯圓,這個游戲的設定好像和我記憶里的不太一樣?!?/br>“這是的DLC,開發商制作的補充路線。正劇內容早就被播濫了,你玩那個是吸引不到粉絲的?!?/br>梁月笙懂了,自己對于游戲劇情的了解并不能完全派上用場。“可我前幾天播正劇的時候,有很多人捧場啊?!?/br>湯圓沉默了許久許久,最終無情地擊碎了技術主播的最后一絲尊嚴。“大概那就是……顏粉的力量吧?!?/br>梁月笙:“……”你這樣當直播助手是會被主播投訴的哦親。梁月笙不愿和湯圓就“技術與顏值”問題開展研討會,便悶頭向前走去,竟是一路晃到了醫館隔壁的精神病療養院。療養院的綠化比醫館更加精致,植物免于病毒的侵害,因而保持著災難之前的美麗。寧謐的花園里闃無人煙,一時間竟讓梁月笙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他還活在現實世界里,像往常一樣在自家的小花園里遛狗。清風習習,花枝微顫。梁月笙閉上雙眼,張開雙手,擁抱著溫柔的風。冰冷而又堅硬的物體覆上了他的胸膛,他的懷抱似是被誰人占據。睜開雙眼,梁月笙看見了一張陌生的面龐。梁月笙本能地向后退去一步,卻被對方禁錮在了懷抱里。“醫生允許你下床了?”“嗯,他讓我來花園走走。有事嗎?”梁月笙隨口套話。男人輕輕挑起嘴角,并不回答他的問題?!暗拇_,為了我們未來的孩子,合格的準mama應該保持一定的鍛煉?!?/br>梁月笙的表情僵硬了,他只得求助于腦海內的直播系統。“湯圓,這是怎么回事?我扮演的是一個男角色,沒錯吧?”“您不用懷疑自己。這個男人患有精神病,他把您所扮演的人視為自己的妻子,并且渴望與您產下子嗣?!?/br>梁月笙莫名有些欣慰,原來崩壞的不是他的三觀,謝天謝地——等等,產下子嗣?他的思緒被男人打斷了,后者用冰冷的手指輕輕拂了拂他鬢邊的劉海?!昂?,等你生下我們的孩子,我們就回帝國好不好?”游戲玩家的敏銳嗅覺讓梁月笙抓住了“帝國”兩個字,他試探地問道:“阿爾瓦對你說了什么?”“陛下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我想帶你們母子倆回去讓他看看而已?!?/br>看來男人口中的“帝國”的確便是阿爾瓦建立的“不死帝國”,一個誕生于結局之后的不死者國度。而這個體溫冰涼的男人,也正是其中的一員。不死者即便保持了人類的外表,卻并未延續人類的繁衍能力,無法通過男女結合獲得后代。想到此處,梁月笙問道:“你……很想要孩子嗎?”男人表情一便,猛地摸向了梁月笙的腿.間,隨后那張蒼白的臉微微泛起青灰色來。“怎么會……怎么會還有那個罪惡的事物……不——”梁月笙還未從被sao擾的驚愕中反應過來,便感到自己的頭部受到了重擊,旋即墮入昏迷。再度醒來的時候,他聽見了震耳欲聾的電鋸聲。他本能地伸出雙手,試圖捂住自己的耳朵,卻發現自己的四肢被綁在了床板上,而衣物被剝得一干二凈。提著電鋸的男人笑容癲狂,跨坐在自己的兩腿.間,嘴里重復著模糊不清的字眼,仔細聽去,竟讓他毛骨悚然。“簡……為了我們的孩子……割掉……撕開……zigong……”電鋸緩緩向他的腿間靠攏,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梁月笙試圖掙扎,卻不敢動得太厲害,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撞上電鋸。冰冷的刀刃逐漸逼近,似乎下一秒就會將他的軀體切為兩半,迸發出可怖的血rou碎屑。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電鋸,心中空洞一片。十厘米,八厘米,五厘米,一厘米——電鋸驟然停息,被飛來的小刀卡死,絲毫動彈不得。梁月笙抬頭望向男人的臉,發現鮮血順著男人的嘴角流了下來,宛如一朵綻放在蒼白墻壁上的石蒜花。他手忙腳亂地從床板上爬下來,這才意識到束縛自己的繩索竟是在剎那間被飛來的小刀整齊切斷了。厚重的大衣掀起微微風聲,罩在了他的肩頭,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他視野內,幫他攏了攏領口。梁月笙抬起頭來,卻是望見了一張熟稔的臉——那個在游戲結尾處對著玩家露出詭譎微笑的男人,此時正俯視著他,面色冷淡而又涼薄。阿爾瓦將外套披在梁月笙肩頭之后,整個人僅僅穿著一件迷彩背心,露出一身健美精壯的肌rou,看起來和普通人類毫無兩樣。“德文,這就是你信中告訴我的‘妻子’?”阿爾瓦走向男人,雙手抱胸,表情微有不耐。德文擦拭著嘴角的鮮血,似笑非笑?!白尡菹乱娦υ捔?,拙荊不守婦道,我正要懲罰她?!?/br>“他是男人?!?/br>“只要割掉那個多余的東西,她就可以受孕?!?/br>阿爾瓦伸出手來,將癱坐在地上的梁月笙扶了起來。“你試過?成功過?”德文一時語塞。阿爾瓦懶得多言,便拉著梁月笙的手腕,硬生生把人拽出了滿地血污的房間。環顧走廊,梁月笙意識到,這里依然是醫館。隨后,他感到自己的下巴被抬了起來。“和不死者談戀愛的……人類?”阿爾瓦一手撐著墻壁,一手摩挲著指間溫熱的皮膚。梁月笙轉過臉去,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