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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伽樓國的人攻進宮里了!” 不知外面是誰在喊,下一刻便是尖刀刺在rou體上的聲音。 “王上好計謀,這一出聲東擊西真是不錯,”嚴子墨抽了長刀,傲然蔑視,“今天,我就看看你有沒有命離開這里!” 腰上的傷口汩汩冒著血,嚴子墨以腰帶扎緊了那一道口子,轉身躲過了王上的一記重砍。 “我這一計還得拜嚴大將軍所賜,那封信,大將軍真以為我沒看出來這其中的手腳?” 伽樓國王上下盤使力,鐵腿朝著嚴子墨踹去,嚴子墨全身的力都凝在了劍上,被踹得一個趔趄,堪堪沒有倒下。 “字跡可以模仿,這特制的紙張卻不可,”伽樓國王上一連大笑數聲,“將軍你還得感謝我,今日當了這個惡人,替你除了大皇子!” “不過要是舉國上下都得知,這一切皆始于大將軍你自己要謀權篡位的私心,這皇位就算我伽樓國拱手相讓,嚴大將軍也坐不穩吧!” 嚴子墨咬著牙關,兩把利器針鋒相對,火星四起,伽樓國王上說的不假,這也是他擔心的。 所以,他決不能讓伽樓國王上活著從這里出去,他也不會讓伽樓國王上帶兵攻進來! 這城里,有他要守護之人,誰也碰不得,驚不得! 倆人相互僵持,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一時分不出上下。 嚴子墨噌后退一大步,不對……這是策略!伽樓國王上有意消耗他的體力,好堅持到伽樓國的人沖進大殿’來! 他在耗! 不行,必須速戰速決! 可腰間的粘稠感越發地強……他必須要在自己倒下之前解決了伽樓國王上。 “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吞并了這泱泱大國嗎!” 嚴子墨提刀佇立,肅殺的聲音在空蕩的大殿里反復回蕩。 “伽樓國那么小的一個小國,難怪可以存活到現在,其實是根本沒人屑于吞并,才讓你等螻蟻今日來此囂張!” “今天調來攻打京城的怕是你伽樓國全部兵力吧,我有攔你密信的本事,就有現在調兵圍攻你伽樓國的本事’!” “反正現在,你們伽樓國不也是人氣樓空,任人圍打嗎!” 不就是言語譏諷,不就是虛張聲勢,他自認自己不是什么好人,這些話他可以張嘴就來,就不信刺*激不到伽樓國的王上。 “啊——!” “你已經自身難保,還敢說大話是嗎!我看你敢!納命來!” 伽樓國王上大喝一聲,提刀再次砍來,嚴子墨作勢提了全身的力,暗暗后退了一步,心里一喜。 成了!他就是要激怒伽樓國的王上,讓他狂怒! 伽樓國王上力氣比他要大得多,縱然他已是后退了一步,在伽樓國王上的步步緊逼之下,向來不曾離手的長劍還是被伽樓國王上一個鈍力震到了地上。 “當啷”一聲,應聲而落,伽樓國王上扯了個笑,眼前那人深色的衣袍卻是一閃,自他眼前而過。 嚴子墨腳步輕轉,一個閃身,轉到了伽樓國王上的身后。 伽樓國王上的身后是空門!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可他手里已經沒有武器了,也不能保證自己這一拳或是一腳能擊倒伽樓國王上。 不嚴子墨容多想,伽樓國王上似是已有警覺,堪堪就要轉過身子給予他重重一擊!嚴子墨有一瞬都忘卻了呼吸,眼神卻在望向自己腰間時無比堅定。 他娘子,還在等他回家呢,他不能留下他娘子一個人,他不放心。 “呃……” 伽樓國王上雙目大瞪,被布條子勒住的脖子腫*脹通紅,伽樓國王上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擊著身后男子的雙臂,雙腿亂蹬,卻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 宛如脫水瀕死的魚。 “??!” 嚴子墨雙臂鐵一般硬,任伽樓國王上怎么捶打也不松手,手下的腰帶糾纏地越發使勁兒,細聽之下都發出了裂帛之聲。 不……這腰帶若是斷了,下一刻伽樓國王上的大刀就會落到他頭上! 嚴子墨牙齒咬得發疼,他眼神一暗,腳下一個發力狠命一腳蹬到了伽樓國王上的后腿彎,一擊不成再擊。 伽樓國王上兩個腿彎俱是受了重擊打了,他悶哼一聲,雙腿一跪,可嚴子墨攥著布條子的手勁兒卻未卸,撐著伽樓國王上。 “呲——” “咔嚓——” 靜,無比尋常的靜,而后世界歸于平靜。 嚴子墨雙手發顫,仍維持著交叉腰帶的動作,腰帶卻因重力過大自中間處崩裂。嚴子墨這時才發覺腳上沉沉的,是伽樓國王上肥胖的尸體,脖子上那一道傷痕悚人可怖。 外面兩軍交戰,廝殺不斷,嚴子墨不敢蹲在地上松口氣,一把拎起被擊落在地上的長劍,直奔殿外而去。 娘子……你再等等我! *** 伽樓國這次是有備而來,軍隊訓練有素,直奔大殿而去,反而是留了京城百姓們落荒而逃的機會,一時間,街上滿是要背了包袱,大家小家地逃竄的百姓。 在這一蜂窩的人群中,只有一著了素色襦裙,面容慘淡卻妍麗決然的女子逆向而行。 周遭全是要去逃命之人,她卻想著去救一個人的命。 人群里一陣sao亂,滿是推搡。 “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也別擋著!我們還要命呢!” “讓開啊,瘋婆子!” “滾開滾開!” “唔!”唐詩被一男子一個大力推到在地上,還未等站起來腿上和足上又狠狠挨了一腳,疼得她痛呼出聲。 這樣不行,她現在就在人群中央,百姓們急著逃命都急紅了眼,可能自己還未走到宮里,踩都把她踩死了! 嚴子墨還在宮里生死未卜,她一定要見到他! 唐詩盯住街道旁邊的小路,深吸了口氣,躺成一道線順勢滾了過去,直到撞上一旁的墻根才堪堪停下。 “嘶……” 渾身上下像被車輪碾過一般疼,唐詩躺在凸凹不平的小路上望著天,倒吸了口冷氣,可能渾身散架子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手掌心早就破了,剛才她一路滾過來,身上又不知挨了多少腳,襦裙上印了好幾個腳印,本就凌亂的長發更是散落開來披在肩上。 唐詩扶著墻站起,忍著渾身的酸意,朝著巷子口那條小路跑去。好在這時她作為女主的金手指又起了作用,唐詩有種預感,這條巷子口外的街可以通到皇宮。 不管怎樣,她都要拼一次。唐詩可是趁著老國公和裴旭不注意特意跑過來的,她決不能連嚴子墨一面都見不到就被灰溜溜地逮回去! 相公……你再等等我! *** 天兒已經有些暗了。 越靠近皇宮,那股肅殺逼人,血腥沖天的氣息就越發地重,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