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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不好嗎(微笑)?” …… 怎么肥四!裴旭是穿書了嗎!她怎么有種想問候他“Hi, how are you?”的沖動! 作為裴旭彩虹屁的對象,唐詩被吹得甚是凌亂,她眼眸微轉,有些委屈道:“裴大人過激了,奴家也是確實對這位……鴨先生無甚了解,才會這么問的?!?/br> 裴旭睨了她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道:“也不怪嫂夫人對鴨先生這一名號陌生,雖然我也不愿承認,但他如今一連數月未再出書,確實是過氣了?!?/br> 嘖,確認過眼神,裴旭是枚事業粉無疑了。 等等,過氣了?這幾個意思??!她不就是這段時間忙著養傷,嚴子墨又整日與她同枕而眠,她都找不到空閑時間一氣呵成地寫下來嗎! 她這么紅,怎么可能過氣??!假粉! 唐詩心虛不已:“想必鴨先生近來是要事纏身,所以無心寫話本。裴大人若是心急,可以去城南最大的書坊,顏如玉瞧瞧,應該還是可以找到這位先生的話本的?!?/br> 裴大人,答應我,別放棄我,和我一起走花路好嗎! 裴旭兩眼放光,拱手道了謝:“多謝嫂夫人了!” *** 老國公又傳了書信來,嚴子墨打了個哈欠,將那幾封信細細放在盒子里收好,午后倦意上頭,他卻不想睡。 這個時辰唐詩都是要在屋里小憩一陣的,他若冒然回去了只怕是白白擾了他娘子的美夢。 嚴子墨沒有叫上黑虎,只身一人順著小路踱步,等到了堂屋,倒是門前靜靜站著的萍兒讓嚴子墨身形一頓,目露愕然之色。 “奴婢見過……” 萍兒正福身行禮,嚴子墨大手一揮,打斷道:“夫人在里面?” 萍兒輕聲細語地“嗯”了一聲,又道:“夫人午后便到了堂屋等著?!?/br> 竟是如此,不過娘子平日里可是連自己的院子都懶得出,今兒竟這般勤快,又是摘桃花又是來了堂屋,連午覺也不睡了? 真真怪事。 嚴子墨連連望向室內,隨后視線落到了萍兒手里還提著的食盒上。 “這里面裝著的是什么?” 嚴子墨目光柔和,直覺這是唐詩的小心思。許是中午自己沒有配她一道用膳,唐詩是特意在這處等他呢。 “這是夫人讓奴婢釀的桃花酒,還有幾碟子點心,方才裴大人在,夫人便拿了一碟子給裴大人?!?/br> 裴大人?裴旭?! 他不是已經告訴過裴旭天色將晚,西北的路不好走,無事便打道回府去吧,他怎么還在? 嚴子墨視線轉冷,一聲不滿的哼聲剛自鼻子里出,就聽得堂屋里忽地爆出一陣不小的笑聲,俊朗的男聲和嬌嬌滴滴的女聲混雜在一處,偶爾尖細的女聲還會占了上風。 嚴子墨撫了撫額角,就是面對成堆的公務以及無數藏在暗處的敵人時都未如此心累過,他家娘子,近來是不是開朗過頭了? 扶額間,唐詩又是一聲尖銳高昂的笑,聽在嚴子墨耳里只覺心亂。 “食盒遞與我,你且先候著?!?/br> 嚴子墨看也未看萍兒一眼,奪過萍兒手里的食盒便大步朝屋內走去,萍兒打著哆嗦不敢吭聲,只覺將軍周身散發著冰冷。 *** “鴨先生真真是玩弄筆桿子的高人,那話本里的張生原是都可以和徐大小姐好聚好散的了,鴨先生偏偏安排了張生氣不過去跳了城墻一事,看得我捧腹大笑!不知這天下竟還有這般愚笨的男子!” 唐詩恣意的笑戛然而止,一瞬間滿屋就聽裴旭爽朗的笑不斷回放擴大,震得唐詩腦殼都疼。 裴旭真的,不是在故意羞辱她嗎?但想想自己還沒在裴旭面前掉馬,唐詩也就打消了這一猜測。 不過跳城墻那段情節,她自己都是強忍著淚意寫完的…… “裴兄是有什么喜事?笑得如此開懷?!?/br> 嚴子墨的聲音清冷如玉,話音剛落手里的食盒砸在木桌上又是一聲悶響,他冷冷地掃了眼桌子,桌上茶杯兩盞,點心一碟,只余一小塊桃花妝的小餅。 嚴子墨不由得加重了捏在食盒上的力氣,目若寒冰,裴旭這小子,是背著他拉著他娘子聊了多久?! “嚴兄可是忙完了?我和嫂夫人一見如故,故而聊得暢快了些!” 裴旭笑呵呵地答到,完全沒注意到嚴子墨冰冷的眼神,罪惡的手伸向了碟子里最后一塊小餅。 唐詩瞧著嚴子墨黑了大片的臉,心里直犯嘀咕,可是這西北一事過于棘手,嚴子墨也束手無策?唐詩不敢惹怒嚴子墨,乖巧地起身拉了嚴子墨的衣袖,引他入座。 “相公你怎的才來?妾身為了給你釀造桃花酒,這一中午都沒得閑!” 唐詩似嗔非嗔,起身自食盒里取了那一大瓶桃花酒,又拿了保存完整的桃花餅,一一擺到嚴子墨面前。 “還有這桃花餅,也是妾身和廚娘們一起做的,相公你快嘗一嘗!” 還好她機智,沒有都一股腦兒地給了裴旭。 嚴子墨臉色轉好,聞言有些愣怔,隨后似是反應過來一般含笑道:“娘子莫不是以為你站在一旁看著廚娘,就也算一同下廚了吧 ” 完全肯定的語氣。 有外人在,唐詩也不好拽著嚴子墨撒嬌,便哂著臉親自為嚴子墨倒了酒。 倆人對望間,裴旭又上手拿了一塊送入口中,驚嘆連連。 “嫂夫人這一碟做得更入味,桃花的香甜甜而不膩啊?!?/br> 嚴子墨深吸了口氣,不動聲色地將碟子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一帶,語氣不善。 “天色不早了,裴兄不急著回去?”嚴子墨強忍著怒氣,從牙逢里蹦出了幾個字。 唐詩愕然,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嚴子墨這么不留情面地趕一個人走。 “不走不走,裴某許久未見裴兄了,心里的想念之情就如……” 唐詩狡黠一笑,陡然道:“顏如玉可再有半個時辰就閉門不開了?!?/br> 下一刻一陣旋風拂過,唐詩只來得及捕捉到裴旭衣袍的一角,那人竟急得一句話也未留下便呼嘯而去。 裴旭這人,還真是有意思。 唐詩堪堪收回目光,便對上了一雙如墨般深沉的眸子,唐詩輕輕喚了聲相公,挑眉看著他。 “顏如玉,是何地方?”嚴子墨蹙了眉這么問道,直覺這一名字沾染了風塵味。 “書坊??!”唐詩大大方方回道。 原來如此,嚴子墨不自在地收回目光。裴旭這煩人精剛走,難得他能和娘子安靜地獨處一刻,嚴子墨心情甚好,舉了手里的酒杯正要一飲而盡—— 嚴子墨含笑道:“娘子這桃花酒釀得著實不凡?!?/br> 唐詩心虛地看著漂浮在杯口處的幾點淺粉的花瓣,雙頰騰地粉紅了一片,瞧著是面如桃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