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相公……” 身后那人的體溫順著薄薄的衣料傳來,唐詩這才發覺她和嚴子墨的姿勢有多么大膽,多么不像樣子,旋即羞紅了臉從嚴子墨懷里掙開,手上使了點勁兒,推了嚴子墨的手臂一下,朝著大門的方位努了努嘴。 嚴子墨搭在唐詩腰上的手適時一松,轉而握住唐詩纖細柔軟的手,也不管唐詩是何想法便拉了她朝門口去。 “兒子……給娘賠罪了,那日未料到賊人來擾,保護不周,讓母親受苦受驚了?!?/br> 嚴子墨一板一眼地行了禮,眼神冷冰冰的,沒有溫度,可見那一日惡婆婆的一番胡言有多叫嚴子墨失望,脫粉脫得有多徹底。 好在嚴子墨還是孝順的,沒有脫粉就回踩。 “墨兒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惡婆婆見了嚴子墨竟是未語淚先流,細瞇的眼里滿是淚,“你哪里用得著給娘賠罪?!哪里用得著??!” 惡婆婆急得幾小步走過去,又堪堪停在嚴子墨面前,一雙蒼老粗糙的手還未伸出去便又垂下了。 “你沒有對不住娘,都是娘,都是娘一直急著抱孫子,沒顧忌墨兒的感受,墨兒你……”惡婆婆哭著道,一雙滿是懊悔的眼緊緊追著嚴子墨,一刻也不落。 “兒媳說得對,娘這是一把年紀老糊涂了啊,墨兒你千萬不要怪娘!娘又何嘗不是掛念你的呢!” “你這幾日沒回來,娘吃不下也睡不好,眼前都是你小時候剛學會走路那前兒,愛動,每次摔倒了都會回頭看著娘要娘抱你,怎么長大了咱娘倆還反倒是分心了呢!” 惡婆婆一席話涕泗俱下,真情實感一具體現,嚴子墨也似是陷入到回憶里,眼神越發地迷離。 唐詩與嚴子墨并肩而立,嚴子墨眼里的糾結與自責她又怎么會看不清楚? 嚴子墨這般糾結,愁苦著臉,看著就不快樂。 唐詩勾唇嬌媚一笑,體貼地道:“娘您多慮了,相公最是孝順貼心之人了,不在府里的這幾日,相公其實心里也惦念著娘呢!” “媳婦說的,是真的嗎?不是故意說了哄我這老婆子的?” 惡婆婆哭腫了一雙細細的眼,眼神流露出幾分不信,可她又不敢從親眼嚴子墨眼里看到對她半分的厭惡和不耐,便只好哽咽著向唐詩求證。 一瞬間,唐詩的心被狠狠地扯了一下,疼得厲害。她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這個愚昧還狹隘的年老婦人,凡事只要撕開了一個口子,便會有更大更可怖的口子在后面等著吞噬,而且這種缺口是難以縫補的,就像覆水難收。 唐詩張了張嘴,腦海中思緒萬千,最后還是扯出一個甜甜的笑:“兒媳本就是有一說一的性格,這娘您是知道的,再者兒媳又怎敢騙娘,相公你說是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唐詩:我和婆婆掉水里了你救誰? 嚴子墨:救我娘。 唐詩瞪眼:打死你個龜孫兒! 第46章 其實不論什么事, 重要性都是比較出來的。就比如嚴子墨和嚴子墨的孫子放在一塊兒比,那嚴子墨肯定完敗,敗得體無完膚, 而她和嚴子墨比呢, 那效果可就大相徑庭了。 她在這叭叭說上千句萬句, 都不如嚴子墨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能讓惡婆婆更為寬心。唐詩暗搓搓地拽了下嚴子墨寬大的衣袖, 使了個眼神給他。 嚴子墨身子一僵,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有點抹不開面子,最后還是在唐詩使了力氣掐了他指尖一下后才看了眼惡婆婆道:“一家人站在外面說話像什么樣子,進去吧?!?/br> “對啊,有話進去坐在一處說說。這幾日沒回來,也不知道萍兒這丫頭有沒有給我的蛋黃喂得胖胖的, 我得去檢查檢查?!?/br> “萍兒你還不跟過來?”唐詩揚聲沖萍兒喊道,萍兒提著裙子一路小跑過來。 唐詩微撅起嘴, 拎著有些長的衣裙跨過了門檻向西院走去,嘴邊一摸狡黠的笑明晃晃的,晃得嚴子墨心中一動,有些難耐。 他從來不知道, 一個女子的笑竟可以如此吸人目光。 惡婆婆抹了把滿臉的淚, 有點不敢相信,仰著臉看向嚴子墨道:“墨兒你……你這是不怪娘了?” 嚴子墨不置可否,只背過手不再看向惡婆婆,一雙柔情的眼遠遠地膠在唐詩瘦弱卻挺直的背上, 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娘, 您還真是得了個好兒媳?!边^了許久,嚴子墨才聽見自己這樣說。 萍兒自從控制好情緒后好似又變回了之前的唐詩所熟悉的那個萍兒, 不會說好聽的哄唐詩高興,也不會殷勤地做多余的事,還是隨叫隨到。 唐詩早就習慣了,才剛在門口萍兒拉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才叫她受寵若驚呢。 唐詩才入院里便眸子一轉,問道:“你和娘前幾日在靖州是如何得救的?” 萍兒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實話實說:“那日有人攔車,好在馬夫們都精通武藝,趁著馬夫和那些壞人糾纏之際,老夫人和萍兒才能僥幸逃出來的。后來萍兒和老夫人還未跑出林子,又有一戴著草帽看不清樣貌的人出現,自說他是將軍派來接應我們的?!?/br> 唐詩突地眼睛一亮,激動地大力抓住萍兒的手,連忙又問:“那然后呢?你且詳細說來!” 萍兒細蹙起眉想了想,隨后事無巨細地說:“當時萍兒和老夫人都嚇得沒了神,見有人要救我們,我和老夫人便沒多想上了他的車,那戴著草帽的人也不多言語,就一直將我們送入國公府駕車才走?!?/br> 唐詩似是捕捉到了什么,忙打斷問道:“等等!你是說,那人沒問你們去向何處,直接將你和老夫人送到了國公府?” “是這樣的想,夫人?!逼純阂幌?,忙不迭地點頭。 唐詩了然地點點頭,這其中果然有問題! 她們一行幾人去靖州拜佛一事本是家事,除了府里的人和老國公再就沒人知曉了。就算大皇子有心除掉他們也得找個合適的時機不是,既然大皇子能將他們的行蹤摸得這般透徹,只能說是她們中間又出了內鬼! 而那頭戴草帽之人怕也不是嚴子墨派來接應的,倒應該是早就得了信在那里專程等著的,將惡婆婆和萍兒送到國公府的門前看來也是有意讓她們二人起到傳信的作用。 否則,以大皇子對嚴子墨的恨意,又怎么可能放過惡婆婆?惡婆婆要是出了事,嚴子墨只怕會痛苦至死! 不過……那人讓惡婆婆和萍兒二人專程給老國公傳信又是何用意呢?這一舉動真讓人看不懂意圖。 老國公若是得了信,以老國公的勢力,大皇子和尚書的刺殺只怕是難上加難,大皇子能想出這么個法子,除了他腦子不好使之外唐詩想不出任何的借口。 見唐詩愣在原地,眉頭緊緊地蹙起,萍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