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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之前在廳里和她閑聊的幾個姑娘。 “jiejie去了何處?meimei們剛剛到處尋你也不見jiejie身影,還以為是jiejie厭倦了meimei幾個?!?/br> 尚書之女確實段位比尋常女子高一些,一席話愣是被她說出了meimei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嫌棄我們的意味,唐詩心道是的你沒想錯,表面上還是一團和氣。 “幾位meimei說笑了,jiejie是初次入宮,對宮里不甚了解,不成想走岔了路子,這不才問到小宮女走回來?!碧圃娬f得坦坦蕩蕩,“還是meimei們好,還知道念著jiejie,這都一兩個時辰過去了才來尋jiejie?!?/br> 本來還是其樂融融的局面瞬間被唐詩的一句輕描淡寫打破,一時間幾人臉上的尷尬都被唐詩盡收眼底。要不說尚書之女心思最深最沉得住氣呢,眾人都還’皺著眉一臉為難之時,尚書之女已經眼眸一轉親切地拉過她的手。 這些人都什么毛病……怎么都愛拉她的手。 “是meimei們一時貪玩忘了時辰,現在也不早了,宴會也快開始了,jiejie快和我們過去吧?!?/br> 其他姑娘們聽尚書之女所言也都如反大夢初醒一般齊聲附和,還有的試圖過來挽著唐詩,但是中途又被唐詩不善的眼神嚇了回去。 眾目睽睽之下唐詩也沒有辦法撇下眾人再去關心五公主,只得勉強扯出一個笑,被眾人包圍著朝殿里走去,一路上再賞心悅目的景,開得再爭奇斗艷的花也無法撫平唐詩內心的焦躁與不安。 但愿五公主……真的不要想不開尋了短見才好,真若如此,她的罪過可就大了去了。要是再讓嚴子墨知道了去,那她基本可以自行了斷來謝罪了。 馬車徐徐駛過長街,駕車的馬夫時不時落下一鞭子在馬的身上,“啪”的一聲響,在黑夜里聽來尤為驚心動魄。 晚宴上本該盛裝出席的五公主卻突然告病缺席,旁人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唐詩卻清楚,五公主這哪里是突染中暑之疾,怕是得知了這么震驚一消息自己躲在房里偷偷消化吧。 可她現在傷心也總比心里一直癡念著嚴子墨,嫁而不得,最后郁郁而終的好。也許,想開了以后她也會有自己的一份歸屬,結局圓滿。 看不開的,總是癡情人。再看不開,就是傷心人。 這個女人發呆出神的時候總會習慣性地皺眉嘆氣,這是嚴子墨觀察唐詩之后的最新發現。不過她剛加過來之時可不是這般性子,平日里見了他要找不痛快,見了他娘也要找不痛快,最后還要把事情鬧到他岳丈那里去,真真是個……潑婦。 如今呢,除了偶爾使使性子外她更表現的是有點怕他,好似她稍有不慎就會被自己一箭穿心。 一路上兩人相顧無言,心里的算盤各自打得響,待馬車又悠悠駛過熱鬧的市集后,嚴子墨開口道:“岳丈大人說下月初八是他老人家與你娘相識的日子,屆時會在府中設宴,讓你我二人過去小住幾日?!?/br> 是了,嚴子墨心里對原主的爹恨得要死,從不肯開口喚老國公一聲爹,偏偏這人又掛著幾分笑,該行的禮數也是半點不少,是以也讓人抓不到把柄來。 唐詩有氣無力地哦了一聲,繼而又將目光投放到街邊賣些小物件的貨攤上,好似根本沒有認真去聽嚴子墨講的什么。 除了馬蹄的噠噠聲,車里一片死寂,倆人再度默契地沉默。 *** “將軍,夫人,您可算是回來了,老夫人今兒直嚷嚷胸悶頭暈,午膳也只用了一小口飯,半點rou菜都未吃?!?/br> 嚴子墨剛掀開馬車的簾子露了個頭,就看見唐詩房里的丫鬟蘿兒正守在馬車旁,一臉的焦急。 嚴子墨問:“可有請大夫?” 蘿兒點頭:“請了回春堂的主家大夫,來了把了脈也只說是中暍【注1】,開了幾副方子就走了?!?/br> 唐詩自嚴子墨身后探出個腦袋,聽了個八九不離十,暗忖近日天上跟下了火一樣,尋常人家的熊孩子都不敢在地上光著腳玩了,可見這鬼天氣有多熱,她家惡婆婆可不就是中暑了嗎。 “老夫人可服過藥了?” “服過來,這陣正在床上躺著休息呢?!?/br> 嚴子墨下了車:“夫人同我一道去東院看看?!?/br> 不是商量的語氣。 唐詩清清嗓子:“娘是中暑了,蘿兒記得將我上次涼好的綠豆湯也捎上?!?/br> 嚴子墨猛地回頭瞪了唐詩一眼。果然還是歹毒心腸,就這么盼著他娘再腹瀉一次嗎? 被猜中了小心思的唐詩裝作一臉的懊惱,連忙叫住了轉身作勢就要去廚房里裝綠豆湯的蘿兒。這丫頭,還真是個實心眼,要真給老太太喝了個病上加病,她和蘿兒一對就得成為嚴子墨的刀下魂。 唐詩癟癟嘴,強行委屈:“我也是一時心急,忘了娘飲不了涼的?!?/br> 嚴子墨早下了車,唐詩卻還在車上,倆人一人仰頭,一人扶著門框,時間長了也倦得慌。嚴子墨轉過半邊身子,一只寬厚掌心還磨了繭子的大手就落在唐詩眼前。 【注1】:中暍,即中暑,也有說外感濕熱病。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拉手手了嗎! 第9章 唐詩不敢動,只愣愣地看著嚴子墨伸過來的手,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正和馬夫交代事情的嚴子墨等了許久,手上也沒傳來半分重量,他又往唐詩眼前送了送,不耐煩之意愈加明顯。 唐詩慌亂地看了一圈,周圍小廝皆低頭候命,唐詩急忙地把手搭過去,卻在下了馬車后又嗖地把手抽回來,指尖還不住地顫抖。 癢癢的,手心里的繭還糙得很,握起來卻很踏實,和她家愛豆一雙纖細修長的手真是千差萬別。 嚴子墨見狀也并未有多余的想法,只收回了手大步流星朝著東院走去,都未多看唐詩一眼。唐詩攏了攏頭上的一堆釵子,趕緊加快步子跟上去,心里卻泛了片片漣漪。 *** 倆人連著各自身邊的家仆,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府中最東邊的院落走去,穿過曲曲回廊時唐詩又想起白日里被皇宮風sao的走向支配的恐懼,腳下步子都快了幾分,看的嚴子墨直新奇。 還燃著燈的院子門口一行人堪堪止住了步子,在場的只有唐詩撐著膝蓋不顧形象地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她自下而上看了眼嚴子墨,后者朝天的鼻孔里發出了不屑的一聲哼。 “娘子還是勤加鍛煉得好,看來以后還是要多來東院請安?!?/br> 唐詩抖了抖嘴皮子,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嚴子墨令那些下人在外候著,自己狀似無意地拍了下唐詩一頭的金飾示意她跟上。 又是一陣地轉天旋! 這人,真是壞到家了,估計一顆心都是黑的…… 唐詩憤憤地瞪了嚴子墨一眼,撫著已經有些散了的頭發踉蹌隨著隨嚴子墨走入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