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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她們這里伺候得不周到那里照顧得不舒心,又哪里用過今天這么溫柔的語氣和她們說話呢? 大概……真是病得不輕吧。 * * * 銅鏡里一張精致的玉容上娥媚淺淺,溫婉怡人,水一般的眸子又偏偏含了情,顧盼之間嫵媚生姿,別有一種妖嬈氣質。唐詩微抿了下紅紙,原本蒼白的唇紅潤艷麗,看上去也多了幾分靈氣。 好在這書里傾城之姿的女主竟與她本來的面貌生得相似,唐詩每日頂著這副皮囊梳妝打扮時心里的隔應也少了幾分。 女為悅己者容,這話真真一點不假。 梳妝臺上六瓣花式的多層奩盒占據一隅,奩身還刻著蓮花牡丹等花樣,飾以鎏金紋飾??磥碓鞯尿溈v霸道并不是毫無道理的,小小的一個奩盒,都能體現出她的品味和奢華。 不過唐詩并沒有什么心思欣賞這設計精巧的奩盒,最底下的一層和上面幾層一樣,只零零散散地放著幾只胭脂盒。 唐詩手忙腳亂地一連打開了三個脂粉盒才在一個不起眼的木漆小盒子里翻出來那條白手帕,上面的墨字還清晰可見,不用看她也知道帕上的言語有多狂浪。 除卻一些折痕手帕保存得很好,唐詩拿在手里卻只覺有千斤重,壓得她心里一陣發慌。 在原主花式作死的光輝歷史里,白手帕一事是絕對要擁有姓名的。 未出閣的姑娘不顧臉面地向自家教書先生討了手帕,還唯恐天下不知,更甚的是這姑娘還偏偏是當今國公的掌上明珠。 雖然婚后原主并沒有什么機會再和教書先生有交集,但在白手帕事情曝光后她還是不負眾望地喜提男主的一巴掌外加婆婆的一頓毒罵。 自己主動給“媒體”爆緋聞就算了,公關得還如此失敗,唐詩對這原主也是服氣。 這手帕是萬萬留不得。 方塊大小的手帕幾乎是在幾秒內就燒成一團灰,而后霸道刺鼻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房間。 唐詩急忙開了窗,做好收尾工作才重新坐回到銅鏡前,又揚聲喚了籮兒和幾個小丫鬟進來為她梳妝,好似不久前的緊張慌亂都隨著那燒成的一團灰末消失散去。 唐詩心里藏了事不發一言,蘿兒更是大氣都不敢粗喘一下,手下的動作卻是越發地快和利落。不一會兒就給她攏好了一個靈動的發髻,兩旁的鬢角還垂了一絲絲青發,配著她這張青春恣意的年輕臉蛋看上去倒像是個還未出閣的小姐,絲毫沒有婦人的老氣。 照著銅鏡看了一遍又一遍,唐詩心里滿意得不行,盤恒在她心里的那最后一點烏云也徹底消散,她擺擺手示意蘿兒等人退下。 身側蘿兒沒有應聲,而是輕放了梳子,立在一旁,兩個手在羅裙上擰來擰去,最后還是在唐詩的視線轉過來前硬著頭皮開口了。 “夫人,老夫人那里……您有小半個月沒去請過安了,那邊來人過來請了?!?/br> 話音剛落,唐詩心中警鈴頓時大響,撥弄著簪子的手一頓,剛才才緩和下來的精神再次緊繃! 蘿兒說完就閉著眼,梳妝臺上還當著她剛剛端過來的茶,她已經做好了茶杯砸在她臉上的準備了。 怪就怪在那老夫人房里的大丫鬟太精,自己不肯做這傳信的苦差事,偏偏讓與她去做! 片刻后頭上并未傳來疼痛感,也沒聽見夫人的咒罵聲,蘿兒稍稍睜開了眼,就瞧見她家夫人心情不是很好地翻弄著奩盒,脂粉弄臟了一片。 再一看夫人的臉色……臉色都青了一半。 蘿兒又是嚇得低下頭,死死盯著腳上的一雙布鞋,屋內好半天都彌漫著一股子緊張的氣氛。 蘿兒緊張,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夫人還能在府里領上幾個月的工錢。 唐詩也緊張,為的卻是自己當時對原主婆婆這一部分不是很感冒,草草翻了個大概后就跳過去了! “回話過去,就說用過早膳后兒媳自會請安?!?/br> “是?!?/br> 沒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 蘿兒長長地舒了口氣,越發地覺得這昔日里的女魔頭近來好說話了許多,就欣欣然地應了話出門傳消息去了。 門剛合上唐詩另一半臉也徹底青了。 這幾日她好不容易找了各種理由巧妙地避開嚴子墨,不料這偌大的將軍府里還有個難纏的老婆婆等著她呢。 路人黑(黑粉)也要命啊,現在這關頭,路人緣好點比什么都強…… 不過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既然有穿過來的機遇,她就相信自己一定會逢兇化吉的本事。 謀事在人罷了。 大不了,她再轉條錦鯉!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戳新文一個我把我自己獻給反派的故事!求收藏鴨 沈煙婉穿書了。 原書里,她是男主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女主記恨了好幾年的白蓮花,最后不負眾望徹底黑化,然后被失心瘋的大反派射成個篩子。 幸好,她穿到了病怏怏的惡毒女配尚未及笄,還手無縛雞之力之時。 為了躲開這一切設定,她把自己送進了一個殘疾世子的房里,過上了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日子。 沈煙婉:避開了傻白甜女主和總是覬覦她美色的男主,美滋滋! 而對于患有腿疾的世子,沈煙婉是這么安慰自己的:腿疾有三好,一不能人道二不能跑,三不能胡搞喜當爹。 嫁過去以后,沈煙婉身子骨也不弱了,人也不自閉了,甚至,原書女主竟然跑出來拉著她的手喊她嫂嫂?? 那她嫁的是……?。?! 顧廷昭:談戀愛嗎,上輩子把你射成篩子的那種,呵呵。 沈煙婉:涼了,徹底涼了,啥也不是! 第2章 看書的時候唐詩只注顧著看原主是怎么花式作死了,對將軍府府邸的各處庭院構造毫無頭緒。 讓蘿兒在前走著,唐詩狀似無意地賞著園子里的花,實則暗暗記下房間的方位,就算以后嚴子墨真對她下了殺心,她也不至于連個跑的方向都沒有。 烈日高懸,一波波的熱浪涌來,穿過長長一條曲折游廊,下了石階還有一段磚石鋪成的青灰色小路要走,兩側花草正濃,正好解了幾分夏天的膩。 唐詩也總算明白了為何原主十天半個月都不來請安一次。 這兩處往返一次下來小腿不走斷都算萬幸,她現在就希望惡婆婆別開了口讓她日日過來請安。 “你幾人先在外頭候著,不要擾了老夫人的清凈?!?/br> 吩咐好了蘿兒等人等在門外,唐詩只身踏進了院子,只叮囑他們拿好手里的食盒。 看來原主和她婆婆之間的關系真的是勢如水火,一個住在府里的最東端,一個擇西而住,都恨不得老死不相見。 唐詩顧不上走得酸澀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