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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殘缺不全的....老鼠。牛庚寶眼角余光掃到那些東西,手一抖,鞭子抽了個空。要說,他有什么厭惡的生物,老鼠首當其沖排在首位,還住在牛尾莊的時候,他房間的天花板上,永遠都有老鼠在跑動,來來回回,來來回回,從白天到晚上,一年四季的,從不間斷,弄得他差點神經衰落,也因此,他對鼠類有了心理性的厭惡,但凡看到這玩意,就反射性想一腳爆頭。他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鞭子甩的只看得見殘影。目標大打擊面也大,這山里的老鼠,個頭小,群起而攻之的話,簡直讓人防不勝防,剛還歡呼的道士們聲調變了,其中夾雜了痛呼聲,不消說,一定是吃了虧了。牛庚寶有憑仗,他不再把藤條當鞭子使,直接散了,當針刺,無根藤之前有自主定位功能,可以掛自動擋,但是碰到這些死了又活過來的怪物,只能上手動擋。不過,藤曼散開后的細絲,有成千上萬,一把撒出去,不說百發百中,五成的命中率還是有的。所以,相比起山腰上的道士,他們幾個壓力不大,牛庚寶先掃一撥,漏網之鼠由阿忠解決,阿忠練家子出身,身手不錯,僅憑著把□□,攻擊力也不弱。夙心傍身的法術對這些老鼠沒用,所以他只負責警戒,三人互相配合,仗打的很漂亮。之前負責在山頂巡邏的那隊道士見狀,便下山支援去了,只留下那個敲銅鑼的。打仗耗體力,撐個一時半刻還好,但眼看著這都過去個把時辰了,還有不少老鼠在往上撲,這感覺就不怎么美妙了。“怎么還沒完了?”,牛庚寶抱怨,他體力再好,這胳膊抬來抬去的也酸的很。敲銅鑼的道士聽了,抬頭看了看天,‘鏘鏘’兩聲,道,“道友們,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等天亮了,這些行尸就能任由我們捏死踩扁,大家加油!”這道士的話聽著牙酸但還真挺激勵人心的,不管是已經累到雙手發抖,還是不幸被咬到的,又都打起了精神,再撐一會兒,天亮了,就能睡了。牛庚寶也是這么想的,可是...眼見著東邊開始泛起了魚肚白,這山頭卻來了幾朵烏云,就低低的壓在頭頂,把整座山都籠住了。這是老天派來的攪屎棍么?道士們很煩躁,牛庚寶也很煩躁,他問夙心,“有辦法把天弄亮么”山頂的篝火已經燃盡,山腰上的火把丟的丟,滅的滅,也不剩幾處光亮了,黑暗對他們來說很不利。夙心攤手,“辦不到”牛庚寶有些泄氣,多寶提醒他,“擒賊先擒王”這話點醒了他,光顧著打了,怎么把這茬忘了,他問阿忠,“梁棄具體在哪個方位?”活死人,魔物,魔,這三者是遞增的從屬關系,牛庚寶很快鎖定了目標。阿忠退到安全區域,掏出手機看了看,指了個方向,牛庚寶讓夙心留下幫忙,又在卡牌里挑了挑,把那只會噴火的刺猬放出來,添補他的空缺,自己扇翅膀走了。魔分三種,天魔,地魔,人魔,封魔陣中封印的是天地二魔,人魔雖是魔,但在天地二魔跟前,也就是個小癟三。多寶說到這個,總是一臉不屑,可他忘了,正是這小癟三,當初逃過一劫,蟄伏修養后,又卷土重來了,還搞出了這么多事。牛庚寶直撲梁棄的藏身處,來之前做好了惡斗的準備,可當他真見到人后,有些傻眼,“這是唱哪出呢?”梁棄正掐著自己脖子翻白眼,看著不像是做樣子,臉都紫了,多寶說,“應該是梁棄的本體意識醒了,正斗著呢”“也就說,這人魔只是寄生?”庚寶心下一松,梁棄有時挺招人煩的,不過,也有他的好,剛知道他有問題的時候,其實他心里也挺復雜的,畢竟認識這么久了,好好一個人怎么說變就變了,眼下聽說,只要把寄生蟲打掉,人還是那個人,這就讓他放心了。“欸,棄哥,是你么?”,牛庚寶試探的叫了聲。梁棄腦袋咔咔的轉過來,眼白忽有忽無,牛庚寶暗中警惕,梁棄變化了幾回,聲音嘶啞道,“小,小...半仙”“你沒事吧?”,牛庚寶明知故問。梁棄費勁說道,“我..身..體..里..有..東..西,幫..我..弄..出..來”牛庚寶收過鬼捉過妖,算得上經驗豐富,可這寄生的魔他還是頭一次碰到,完全沒頭緒怎么辦?“我手還管不管用?”,他問多寶。多寶說,“之前沒管過用,現在也不會有用,想其他招吧”“你有主意么?”多寶和白九一前一后道,“沒!”,“有!”牛庚寶和多寶同時看向白九,“快說!”白九說,“龜背草!”多寶反應過來,忙說,“對,對,龜背草,這草含有些靈氣,是魔的克星”牛庚寶已經掏了一把草在手,虎視眈眈的盯著梁棄說,“生塞還是先搗爛?”“他本人意識出來你可以塞了讓他自己嚼”,多寶出餿主意,“萬一不是他自己,又來不及準備,你就自己嚼了喂過去”“那多惡心”,當時牛庚寶是這么說的,卻在下一刻被‘啪啪’打了臉。梁棄盯著牛庚寶的手,眼珠子轉了轉,才剛泛起沒幾秒的眼白又隱了下去,而且看樣子是要跑。一見情況不對,牛庚寶上前一把抓住人的后脖頸,當時事出緊急,他又騰不出手來,只能胡亂塞了把草到嘴里嚼了嚼,然后掐著人下頜,把嘴里的東西喂了過去。龜背草,說他是草,吃上去卻沒有草腥味,味道開始有點苦,過后就泛起了清甜,而且隨著咀嚼,似有一股清涼之氣順著喉管往下,到了腹中又轉變成了一股暖流,實在是種奇特的體驗。牛庚寶砸吧了兩下嘴,再看梁棄時,就見他白眼翻的飛起,臉部肌rou抽動,四肢還亂顫,跟癲癇發作一樣。“不會出人命吧?”多寶,“應該不會的吧?”在一人兩妖的注視下,梁棄在地上又是抽搐又是打滾,裸在外頭的皮膚上,浮現一條條黑色的經脈,那經脈忽隱忽現,牛庚寶直覺這是藥效不夠,連忙又嚼了一把龜背草喂過去。這次過后,梁棄咳嗽著嘔出了一灘灘的黑水,那水咕嘟咕嘟冒著泡,然后,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我靠,怎么吐兩泡泡就沒了”,一向不說臟話的人,也忍不住罵出了口。多寶一點也不意外,“魔擅長隱藏,你只有把它引到封魔陣里去,重新封印的時候,一并把它封了”“怎么引?”,牛庚寶覺得自己像個白癡,什么都不懂。多寶指指昏倒在地的梁棄,說,“有他在,總會找過來的”牛庚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