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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佑娘,而且她也多了個心眼,除了上學,牛庚佑都要呆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倒不是怕馮玉也給小兒子下毒,而是怕馮玉在小兒子面前說些不好的話,讓兄弟兩個離了心。牛庚寶簇起眉,“奶奶不是說,她家里已經沒人了么?怎么又冒出個親戚來,而且,這親戚是怎么找過上門的?”當初馮玉被王愛珍買回家前,是經人牽的線,那人是隔壁村的,知道牛達正愁找老婆,他說他有個親戚是市公安局的,最近嚴打,打掉個拐賣婦女兒童的小團伙,里頭有個被拐婦女,說家里沒人了,怎么送都不走,都賴在市局好些日子了。這人來,是讓王愛珍去問問那女的,愿不愿意過來給人當媳婦,王愛珍當然愿意了,轉天就去了市里,回來的時候,身邊多了一人,就是馮玉,牛達有了老婆,那牽線的也變相算半個媒人,又托他疏通了關系,中間給了不少錢,所以說馮玉是買來的沒毛病。“我總覺得那兩人怪”,王愛珍把他感覺不對的地方都盡可能想到說出來,“阿佑他娘也不怎么熱絡,不過他們三背著我在一旁嘀嘀咕咕了半天,等人走了,就總走神”牛庚寶問,“那兩人后來還來過么?”“就前天來了一趟,后來就沒再來過”對于他奶說的那兩個人,牛庚寶總感覺有不好的預感,他對他奶說,“奶,你跟大伯說說,讓他多留意些”“嗯,知道的,我來就是跟阿達說這個的,你讓他抽空回去一趟”,王愛珍摸著牛庚佑的腦袋,說,“我老了,阿佑他娘那又問不出什么,讓你爹問問她,看她怎么說”“知道了,奶奶”這個時候,天已經快黑了,王愛珍起身要走,牛庚寶也不多留人,這一老一少太晚回,總歸叫人不放心,王愛珍不讓他送,和來的時候一樣,自己叫了輛小三輪走了。牛達晚上回來后,牛庚寶把事跟他爹說了,牛達想了想,說,“后天禮拜六,我回去看看”牛庚寶也沒覺得什么,父子兩個都想著,就耽擱一天,應該沒什么事,卻不想,轉天一大早,村里來人了,說馮玉不見了,她不見不要緊,牛庚佑也一并消失了,他奶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嗡’的一聲,牛庚寶整個腦袋都空了,那人又說了些什么已經聽不見了,他連盲杖都沒拿,就跑去了學校飯堂找他爹。牛達和牛庚寶趕回家時,王愛珍已經醒了,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村里凡是在家的,都幫著出去找人了,牛志去派出所報案還沒回來。王愛珍一看到牛達,連哭帶說的,道,“阿達,她把阿佑偷走了呀,我今天一起床沒看到人就知道出事了,我去房間看了,她和阿佑的換洗衣服不在,這個月的生活費也沒了”,說到傷心處,她一下下的捶著自己胸口,“我晚上怎么就睡得那么死,連孩子沒了都不知道,都怪我呀,怪我呀!”牛達見自家老娘這樣,只得強打起精神安慰,畢竟家里出了這么大事,還得有個主心骨不是。鄉鎮派出所對這事很重視,當即就調了各個路段上的監控,鄉下監控少,僅有幾個也是在主路上,走小路的話,完全能避過,果然,探頭里沒看到人。于是,牛達和牛志匯合后和派出所的民警直奔市交警隊,調各個火車站,汽車站,高鐵,高速的監控,牛庚寶單獨行動,他趁人不備,把貍力放出來當狗用,動物的嗅覺是比人類要靈敏的多的多。馮玉沒走大路也沒走小路,他是趟著田間地頭走的,地里的稻子已經收了,光禿禿的一片,牛庚寶就跟在貍力后頭七彎八繞的跑,但在跑了一個多時辰后,貍力就突然不走了。這邊有個養豬場,今早像是剛往幾個方向拖走了幾車豬,豬屎稀稀拉拉的落了一路,那味兒大,貍力鼻子再好使,也沒辦法了,牛庚寶呆呆站著,他環顧四周,喃喃道,“蛤蛤,你告訴我,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一向無所不知的多寶,這次也沒了辦法,倒是火神鴉突然飛起,在頭頂轉了兩圈,牛庚寶連忙掏出卡牌,卡牌出了兩張,一張帶箭頭,箭頭指向西,一張畫了座小平房,平房是那種最常見的房子,屋門半掩著,里頭黑洞洞的。“火火,你能給的具體點么?”,牛庚寶燃起了希望。昨天,牛庚佑來他這,火神鴉應該見過他,有看出他的命線走向,況且從這兩張牌的牌面上不難看出,這鳥是應該是,什么都知道的。“呀—”火神鴉發出粗嘎的叫聲,飛回來落到牛庚寶腦袋上,縮成一團不動。牛庚寶著急,還想要問,多寶卻說,“知道風水命理先生為什么多犯五弊三缺么?”“什么?”,牛庚寶腦子有些亂,現在不太能夠想別的事。多寶說,“因為他們xiele太多天機,這鳥精的很,你看他給人算的,就說教學的那個老頭,結果不差,但不會具體到哪年哪月,還有食堂的老阿姨,也是囫圇個的,你想讓它嚼碎掰開了給你看,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妖類最怕天打雷劈,那會讓它們神魂俱滅的”聞言,牛庚寶也不再強求。一天兩天,一個禮拜兩個禮拜....事情依舊毫無進展,人派出所也有新的案子要接,當只剩下牛達一家子還沒放棄尋找時,牛庚寶真的信了,他家牛庚佑丟了。牛達像是被抽干了精神氣,一下子老了十歲,王愛珍哭的眼也快瞎了,牛庚寶枯坐了一夜,第二天,留了封信,走了。他依稀聽人說過,說馮玉的口音有些像貴州那邊的,而貴州恰好就在西邊,他帶著地圖,一路奔了火車站。二個月后....“哎,小半仙,您給我算算,我什么時候能發財呀”,牛庚寶一聽這個聲音,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哎,你別跑啊,我腿短,跟不上”牛庚寶來盤縣半個月,被人纏了一個月,這人是他在水城縣碰上的,提起這事還得從他來貴州的火車上說起。那會兒他剛從家里出來,身上沒帶多少錢,節約起見,湊合著買了張硬座票,座位是兩兩對著的卡座,他占了一個位子,另三個位子換來換去在中途來了一家子,是一對中年夫妻加個老人,老人挨著牛庚寶坐,一路上總是昏昏欲睡,腦袋一磕一磕的,不是往過道上歪就是往牛庚寶身上靠,那男人就不時地給他調整,說對不起,一來二去的,話就多了,尤其是那女人,一看見牛庚寶這么大年紀的小孩,就特熱情,一會兒拿水果一會兒拿零食,火車上的東西又貴又難吃,連吃個幾頓泡面,他一嘴的調料味道,于是,女人給他吃的,他就挑了些吃了。這時候也聊開了,女人就好奇問牛庚寶,怎么一個人出門,畢竟像這么個半大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