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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站著的另兩個大活人,他只是微低著頭往前走著,一步一步,步率很穩,似乎不會因為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情而停下。安靜的廊道中回響著他“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那一下一下的‘音符’,撞擊著光滑污穢的地磚,竟讓人心中生出了一絲奇異的寧靜。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了過道的盡頭,林登才開口問道,“他都是這樣不說話的嗎?”“是的,從進院開始,他就沒開口說過哪怕一個字?!?/br>“會不會是啞巴?”小護士頓了頓,略不確定的回答道,“不會吧……不可能,唉,其實我也不知道,他一直都喜歡一個人呆在房間里,除了他哥,誰都不讓進?!?/br>“他哥呢?”到現在都沒來救他,不會是光顧著自己逃命吧。林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問這么多關于他的問題,是的,誰又知道呢,有時候人的行為,也不一定是自己能控制的,或許……或許是他身上有跟自己類似的東西吧。“唔,不清楚,好像一個月前他哥把他接回家過,后來他又回來了,自己回來的,”王雅咬了咬唇,“總之,這位病人挺神秘的,噯,我們要不要去把他追回來,萬一他亂走遇到了喪尸怎么辦?!”把他追回來?我們?!林登覺得王雅這個提議有些可笑,第一,他不認識這個叫耿默的自閉癥患者,好吧,只是知道他的名字,第二,他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去做這件事。作為一個活過十年末世的幸存者,林登早就養成了不為任何不相干的人,做任何不相干的事情,除非他自己有某種目的,而為了達到這種目的,他可以去做。而耿默沒有任何值得他這樣去做的價值,林登正想拒絕,可轉念一想,這何嘗又不是一個好的理由,他可以拿追回耿默當借口,心安理得的去地下二層收走那些槍支,回來的時候再以這個當借口,完全可以輕輕松松的溜出精神病院。否則光是他去那些危險區晃蕩,這些人說不定就會對他產生嫌隙,他死了事小,把那些喪尸引過來了才是大事。甚至有些激烈的人,會直接把他這種不安定因素弄死,省的到時候害了他們大家。這醫院有很多攝像頭,林登是知道的,而且每樓都設有一個監控室。更何況,林登對這些人完全不了解,他們什么脾性,什么行事作風,他完全不知道,所以做任何事都馬虎不得,一個不小心,丟得可是他的小命。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林登前輩子受夠了這個虧,這輩子可不想再沾上那些莫名的糟粕事了。你稍微哪個地方不合大部分人的意愿,他們就會拿道德壓死你,甚至用道德來逼著你去送死,美其名曰:舍棄小我,成就大家。想起來就覺得好笑,林登自認為不是什么偉大高尚的人。盡管殺了他們不算什么難事,但林登還不想那么早就沾染上人的鮮血,他并不是一個殺人狂魔,他只是不喜歡跟別人長期待在一起,防備和猜疑心會讓他沒有一刻的安生日子過。有時候習慣就是習慣,他再努力改變,還是會不自覺的去猜疑別人。更何況這次的這些人,還沒有對他表現出太大的惡意過,林登也不想給自己自尋煩惱,他也想活得輕松一點。而唯一能讓自己輕松一點的做法,就是盡可能的遠離人群,遠離是非,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不知道這樣算不算的上是自閉癥呢,林登有些自嘲的想道。“好的,我們分頭去找,這樣快些?!?/br>“恩……那個……”“怎么了?”看著王雅一臉的欲言又止,林登知道她是有什么事情想麻煩他了,不是剛剛那個病人那件事,那件事對于她來說只是一種責任,那又是什么事能讓這個女孩早早的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林登其實很好奇,但這并不代表他一會兒會無條件的答應她。“呃,等找到耿默回來再說吧?!蓖跹艔埩藦埧?,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么要求來,只是低下頭,漲紅了一張臉,說完了這一句話后,就急匆匆的跑開了。這就是末日初期的人啊,還有著脆落的道德觀,可有這些又怎么樣,他們到最后只會親手撕開這層脆弱的阻礙,肆無忌憚的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一想到前世那些人毫不掩飾的無恥嘴臉,林登嘴角的笑意又冷了些。林登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十年了,有些記憶早已經有些模糊了。他只記得自己當初是從那個大毒梟的病房中,乘坐小電梯直接下到地下二層那個倉庫的。但是具體是哪個病房,林登有些記不淸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在五樓,因為五樓是給那些身份尊貴的病人居住的,病房要大很多,設備什么的當然也會高檔很多。樓梯自然是不能走,大門都被鎖住了,他又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再說了,里面有太多的喪尸,林登也不是缺德的人,非要把它們放出來禍害人。他自己倒是不怕這些初級喪尸,可這并不代表,二樓的這些幸存者會不怕。更別說了,喪尸數量一多,就算是林登都會忌憚幾分,畢竟他不是鐵做的,不可能無孔不入。他在走廊里晃了一圈,終于選定了一扇窗戶,那扇窗戶離一個管道十分的近。林登雙手一撐,十分熟練的跳上了窗臺,目測好了距離后,縱身一躍,雙臂精準有力的抱住了管道,他用兩條腿用力的夾緊它,手往上一伸,腳也跟著往上蹭,接著再伸長手抓住更上面的管體……以此循環。他的動作相當矯健,沒過多久就站在了五樓一間病房的窗臺上。林登推了推窗玻璃,是鎖著的,他只好砸出了一個洞,把手伸進去從里面把窗戶打開。盡管這個聲音很短暫,只有一下,但玻璃碎裂的聲音還是驚動了房間里的喪尸。等林登把窗戶推開的時候,那只喪尸已經晃蕩到了他面前,它的半邊臉是腐爛的,幾乎見了骨頭,另半邊臉也是烏青的皮膚,泛白稀爛的眼球直直地對著林登。林登扯出了一個笑,“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美女?”在末世,沒有任何的娛樂項目,林登只能通過這種途徑來放松自己長期繃緊的心弦。“就把它們當成活人,沒什么可怕的,偶爾還可以對它們訴說一下心中的苦悶?!?/br>在他第一次試圖自殺的時候,刀疤男搶走了他對著自己腦袋的槍。“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記得自己當初是絕望的吼出這句話的。“活著,證明你是一個男人,不是懦夫?!?/br>“我很難受?!泵刻旎钤谄垓_和擔驚受怕中,逼著自己去適應這個沒有任何道德約束的世界。“難受是對的,做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