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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武功高強,湯圓他們打不過的!”顧念景也不推脫,接了他手中的劍,一個轉身,就把那柄劍橫到了穆桓止脖子上。“住手!現在穆桓止在我手上,你們要是再不停手,我就殺了他!”穆桓止到底是太子,又是穆式唯一一個有皇儲資格的接班人,禁衛軍不敢再有動作。紛紛住了手。穆桓止眼珠子轉的飛快,他掃一眼他們現在的處境———未然被湯圓護著,沒有受傷;沈哲成和涑溪武功在這里擺著,禁衛軍暫時不能奈他們何;旺財跑路的本事得穆桓止真傳,禁衛軍也沒能傷他分毫。“哥哥,你讓他們退后。后山地形復雜,我們去后山躲一躲?!?/br>顧念景應下,瞥了一眼禁衛軍,把劍不著痕跡地往外移了一寸,小聲回應他:“好,”“你們退后!別?;ㄕ?!”顧念景一邊沖禁衛軍喊話,一邊觀察地勢。他帶著穆桓止一步一步往后退,湯圓他們也隨著顧念景的步子往后山方向移動。禁衛軍雖不敢有動作,卻是一刻也不松懈。他們緊盯著顧念景離開的方向,暗自記下他們離開的路線。等到了后山,顧念景握劍的那只手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穆桓止心情復雜地看著顧念景脖子上結的那道血痂,歉意道:“對不起?!?/br>顧念景一摸脖子上的傷口,哂道:“我都破相兩次了,要是軒墨嫌棄我,你得負全責?!?/br>聽到顧念景同他開玩笑,穆桓止心情也放松下來,“不會的不會的。哥哥一表人才,英俊瀟灑,軒墨師叔斷然不會嫌棄的?!?/br>顧念景只笑了一笑,沒有搭腔。旺財蹲在他腳邊,藍眼珠子看一眼顧念景后,又把眼珠子轉到穆桓止身上。穆桓止瞥到它,彎腰薅了一把它頭。旺財嗷了一嗓子,拿腦袋頂他腿。顧念景瞥見,輕笑了一聲,“當年旺財來的時候,你還只有這么高?!彼檬衷谒厦嬉稽c比了比,“沒想到,才三年,你就長到和我差不多高了?!?/br>穆桓止也笑,笑里盛著無限回憶,“是啊。當年不僅矮,還是個胖子呢?!?/br>聞言,顧念景把視線投到他面前的少年身上。少年身形修長,全然無法讓人把他和記憶中的那個小矮墩聯系起來。他總是站得挺直,像一棵勁拔的青松。顧念景想起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穆桓止在行為規范方面,大概用“坐沒坐相,站沒站相”這八個字形容最為貼切。而他變成現在這樣,還是軒墨看不過眼,生生給他矯過來的。軒墨不比拂諾,穆桓止能拉著拂諾的袖子沖他撒嬌,卻連跟軒墨說句話的膽子都沒有。所以,穆桓止在經歷了那段令他痛不欲生的地獄折磨后,終于將通身的毛病給矯了過來。二人正回憶間,就聽到湯圓一句撕心裂肺的“小心?。?!———”破風而來,直抵穆桓止和顧念景耳中。顧念景想也不想,完全是在動作使然的驅動下把穆桓止護在了身后。旺財很有眼力勁兒地躲到了穆桓止后面,行暗中觀察的動作。是禁衛軍又追了上來。穆桓止還想故技重施,讓顧念景以他做人質逼退他們。卻不想,被顧念景毫不猶豫就拒絕。他說:“禁衛軍知道我不會傷你,這招沒用的?!?/br>穆桓止一想,也是。當即做出決定:跑。湯圓在前面帶路,他們緊跟其后。后山地形復雜,三步一個坡,五步一個坑,百步之內必見土丘。穆桓止他們跟著湯圓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踏。跑了一段路后,穆桓止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來。霧宿山山口是設有奇門遁甲的,為什么涑溪能進來?為什么禁衛軍也能進來?父皇為什么要派禁衛軍來此地抓人?臨安究竟發生了什么?穆桓止越想越覺得奇怪,但他現在腦子糊成一團,實在是想不出答案,所以只好壓下那些困惑,一心跑路。只是,天有絕人之路。他們在羽林軍的窮追不舍下,終是跑到一處斷崖邊,斷崖在前,追兵在后,已是退無可退,無路可退。穆桓止只身擋在眾人面前,面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他拔高了聲音對著禁衛軍道:“你們不用追了!孤說了,顧念景抓不得!如果你們真要抓,就連同孤一起抓回去!”景芢看著他,眼底生出一分戲謔,他道:“太子殿下,這招激將不管用了?!?/br>聽到此話,穆桓止不禁想:是我的演技退化了?還是你們要求太高?他道:“好吧?!鳖D了頓,看一眼顧念景,才道:“那就莫怪孤不客氣了?!?/br>話畢,拔劍。穆桓止武功實在一般,如果真要他和禁衛軍這樣的死士硬碰硬,最后的結果不言而喻。思及此,顧念景壓下他拔劍的手,附在穆桓止耳邊道:“不妥?!蹦禄钢购徒l軍之間的硬碰硬,不會是兩敗俱傷,只會是穆桓止單方面的被吊打。對于顧念景的擔心,穆桓止不是不懂,正是因為懂,所以才想要賭一把。他回頭,對著顧念景淺淺一笑,嘴角現出一點梨渦?!案绺?,如果這把我賭贏了,你就再請我喝一壇花釀,好不好?!?/br>顧念景眼神微動,他牽扯嘴角,微微向上揚了揚,“好。一言為定?!?/br>然后他慢慢地松開了壓下他拔劍的手,“你小心?!?/br>作者有話要說:能打過嗎?我也不知道。第66章第六十六章穆桓止將劍盡數拔出,劍氣凝于掌心,聚成一團,只待一擊即中。景芢也將腰中懸著的彎刀解下來,做出一個邀戰的姿勢。和武人對打,規矩頗多,講究“道義”二字。禁衛軍是死士不錯,但本質上離不開“武人”這一層身份。所以,就算打起來,也不會使什么陰招。而穆桓止就是看的這一點,才想著來賭一把。他剛才偷偷對湯圓使了眼色,一旦兩人打起來,湯圓就見縫插針補個刀什么的。“太子,得罪?!本捌\祭出彎刀,飛身上前。穆桓止出劍擋下他這一擊,刀劍相接,“锃”的一聲脆響。湯圓凝神肅立,手掌聚力,他見景芢在劍氣的震懾下向后退開數步后,立馬糾結出一道掌風劈向景芢。這一掌,直接掀飛了景芢的彎刀,彎刀落地,翻出一陣血氣。景芢一介武人,做事一向講求“本其心,遵其義”的原則。所以對于湯圓的偷襲,他是萬萬沒想到的。“······偷襲?”景芢還是有些接受無能,余下禁衛軍也覺得這種做法實在太過遭人詬病,面上表情也變了一變:俱是嫌惡的樣子。始作俑者湯圓倒是面不要改色,且言辭鑿鑿地說:“你們人多,我們人少,如果要取勝,當然得想些別的的法子。再有,我們又不是武人,講那些個江湖道義干嘛?”景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