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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諾,也正在看他,眼底有思量,也有探究。兩兩視線相撞,拂諾眼睛微微瞇起,構成一個思考的弧度。“不能說話?”拂諾問。湯圓點頭,答道:“嗯,我就沒聽他開口過?!?/br>拂諾“哦”了一聲,并起左手的食指和無名指,在額角點了點,一派若有所思的模樣。湯圓性子急,又實在擔心旺財的安危,見拂諾一派神道悠閑的樣子,立馬急了,“拂諾!你快把旺財救下來??!”拂諾看了他一眼,又“哦”了一聲,攤手道:“不好意思,能力不足,救不下來?!?/br>湯圓:“……那你來干嘛???!”拂諾覺得奇怪,困惑道:“不是你叫我來的?”湯圓也奇怪了,“我何時叫過你?”話音剛落,兩人都沉默下來。沉默小刻,二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那黑衣人,又不約而同地道:“莫非是他?”然而,不待他們繼續深究,突然,黑衣人有了動作。湯圓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就被他帶出的氣浪震出三里遠。“……”湯圓這個倒霉催的一臉悲催相的從地上爬起來,又一臉哀怨地揉了揉多災多難的屁股,看拂諾那里,已和黑衣人纏斗在一起,打的是一個難舍難分,不分你我。于是,湯圓躍步飛至旺財那里,結了一個法術,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念了咒語。歪打正著,居然就這么解了!簡直可喜可賀!湯圓心下激動,連忙奔過去接住旺財下墜的身體。探了探它的鼻息,雖然微弱,但好歹是有。湯圓微微松了口氣,轉而托住旺財的身體,把它捁在懷中,給它渡了一些真氣。要說湯圓道行尚淺,體內真氣自然也不見得有多好,但聊勝于無,湯圓便抱著能渡一點是一點的想法渡了一些給旺財。渡完真氣,湯圓又探了探旺財鼻息,謝天謝地,總算是穩定了些!將旺財安置好,湯圓略略運轉了一□□內自身真氣,自覺運轉甚好,便忙不迭地加入纏斗。“不錯不錯,還能記得來幫忙,不愧是我拂諾帶出來的人?!笨磥磉@架打的很是輕松,拂諾還能抽空厚著臉皮往自己臉上貼金。湯圓送出一掌,翻出一個白眼,“你快得了吧,我這是自學成才,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br>拂諾卻是不贊同地道:“此話怎講?我助你占靈成功,你一身本領也是我親自所教,如何與我半點關系都無?”湯圓躲開黑衣人襲擊,心想:這人莫不是針對我?一個勁兒懟著我打。“都說你記性不好,我看不盡然,不然這都多少年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你還能記得這么清楚?!?/br>拂諾嘻嘻一笑,為湯圓化去一掌,“我做的好事還不允許我惦記著??!”湯圓:“……”你美你說了算。第54章第五十四章二人正說話間,忽然,聽到旺財那處發出一陣嗚咽哀嚎。湯圓回頭望去———正是旺財醒了。他心想:看來我真氣也不是那么不頂用,至少旺財醒的還挺快。醒后的旺財體內流竄著湯圓渡給它的真氣,一身皮骨都得勁,渾身氣力正愁沒地方發,就見拂諾他們和一陌生人在它不遠處糾纏在一起。行動快于思考,旺財抖擻抖擻全身毛發,一個箭步便沖了過去,湯圓只覺眼前射過一把利箭,“嗖”的一下,正中靶心!旺財一口咬住了黑衣人的小腿!拂諾和湯圓趕緊近身上前一個制住黑衣人的左臂,一個制住他的右膀,動作迅速,半點猶豫都無!黑衣人掙了掙,沒能掙脫拂諾他們二人的桎梏,倒是腳下使力,踹飛了旺財。先是聽見一聲慘厲的“嗷———”,再是看見旺財以在半空中彎起一個半圓的弧度墜地,“咚”的一聲,還是臉先著地。湯圓別過眼,聽聲音就覺得疼。果然,不多時,大概是痛感回身,旺財嚎叫開來。嗓音一聲賽過一聲的高,自然,也是一聲賽過一聲的慘。這么一番嚎叫,惹得被桎梏住的黑衣人越發暴躁起來。他拼命掙扎,胳膊施力,湯圓被他晃的整個人都站不穩,而他不算小的力氣在他的掙脫下也顯得不值一提起來,拂諾趕緊捻出一個咒來,正欲施的時候,余光里瞥見一個人影。折扇在手,藍衣束發,穿的招搖晃眼睛的———正是顧念景。顧念景對于他的身份是不得知的,拂諾趕緊撤去咒語,采取最是簡單粗暴的法子———用了一記手刀,放倒了黑衣人。黑衣人悶哼一聲,那只雙瞳微縮了一下,搖搖晃晃,終于還是倒了。“……”湯圓臉上表情寫滿“不敢置信”這四個大字。在他看來,一個武功詭異高強的人竟然被一記手刀給放倒,實在有夠匪夷所思的。而這種匪夷所思的程度就和某一天拂諾終于發現自己是個二百五的事實一樣。簡直是十二萬分的不可思議!拂諾把湯圓這幅表情盡收眼底,收回手式,在他眼前揮了三揮,毫不自知地說:“回神了回神了。別傻看著了,我知道我很厲害的?!?/br>湯圓:“……”湯圓這下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所以說,二百五始終是個二百五,一點自知之明都無。顧念景抱著旺財走過來。如今的旺財完全稱得上是個體格超標的胖子,顧念景就抱著他走了這么點路,額頭上就冒出了一層虛汗。湯圓見顧念景額上虛汗不止,嘴就開始犯欠,“你別不是腎虛吧?”顧念景把在他懷中虛弱之余還不忘嗚嗚咽咽小聲叫喚的旺財往上摟了摟,給湯圓飛去一個眼刀,涼涼一笑,道:“我腎虛與否,與你何干?”湯圓白眼翻上天,攏了攏衣袖,虛情假意道:“自然與我無關。只是,我關心你啊,畢竟男人腎虛要不得啊?!?/br>顧念景看著他,站定,笑的一臉揶揄:“我腎不腎虛,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湯圓:“……”不要臉!“旺財這是怎么了?”顧念景可算是問到了正事。拂諾走過去,捋了捋旺財腦袋上豎起的毛發,道:“受了點驚嚇,無礙?!?/br>顧念景道:“什么驚嚇能嚇到它?我實在是好奇?!?/br>“……”拂諾一指暈在雪地里的黑衣人,道:“就是他。旺財咬了他,他踹了旺財一腳,所以受了點驚嚇?!?/br>顧念景了然的一點頭,轉而低頭哄旺財,“別怕別怕,大爹爹替你踹回來?!?/br>拂諾以為顧念景只是說笑。畢竟,這種類似于你打我一下,我就必須還你一下的把戲,只是幼兒間常做的事。尋常大人,哪個會這么做?成人了,往往成熟的很,遇上事,大多是一言不合就開打的。誰還似個小孩子一樣你來我往打著好玩?然而,拂諾還是低估了顧念景的臉皮。只見他摟著旺財,真就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