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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別再過來?!?/br>這次說了五個字,比上次進步太多。顧念景有點高興,叫住還想往前湊的旺財,“回來,旺財!”旺財回頭瞥了顧念景一眼,沒上趕著往前湊了,但也沒回到顧念景身邊,索性趴到軒墨跟前不動了。軒墨:“……”顧念景:“……”“哥哥!”穆桓止聽到外面的動靜從屋里竄出來,一把抱住顧念景腰身,“你終于回來了!”顧念景摸了摸他的頭,“有事找我?”穆桓止點頭如搗蒜,拉過他的手就往院子里拽,一疊聲地說:“哥哥哥哥,快快快?。?!陪我放煙花,師傅他們都不陪我的!”嘴上說著手里就塞給顧念景幾根煙花,“哥哥,這個可好玩了!”顧念景看著手里被小孩兒硬塞來的的煙花有點犯難。不為別的,只因手心握住的幾根小玩意兒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因為頑劣性子而瘋玩煙花被火星子灼傷后留在手背上的疤。往昔疼痛已不再,卻留了道疤提醒著他孩提時代的頑劣行徑。所以這般情況,往往又易產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陰影。顧念景孩提時代雖頑劣,但總歸是個孩子,手背被燙了疤,心里難免被陰影籠罩。如此,對于穆桓止的盛情相邀,他就有了拒絕的理由??倸w沒臉沒皮慣了,他也不怕被小孩兒笑話他懼怕放煙花這一事實。想通這些,他回過神來,正欲開口回絕,就被穆桓止搶了話頭,“哥哥,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還是先回去休息吧?!?/br>顧念景一顆微涼的心被穆桓止這少有的關懷熨帖的逐漸回暖,習慣性伸手摸了摸穆桓止頭發,道:“那哥哥看你放?!?/br>“嗯,好!”雖然沒找到人陪自己放煙花,但穆桓止還是覺得高興,這是他在宮外過的第一個年。即便身邊沒有宮娥圍繞,席間沒有宮食可賞,但他卻沒覺得空虛,他回頭往屋里看了眼———拂諾食指繞著發尾掃正在會周公的湯圓臉頰,未然捧著瓜子,面上帶著和煦的笑。他又把視線轉向外面———顧念景正低頭看他,桃花眼里醞著笑,軒墨抵在回廊外的黑顏漆就的木柱子上和巴巴地瞅著他的旺財對望??吹竭@些,穆桓止胸腔內突然被一種巨大的滿足感所占據,半點空隙都不留。他想:這大概是人生的另一種圓滿。他拿出火折子引燃煙花上的引火索,煙花被引燃的一瞬間,大雪突降。紅的光,白的雪,交相輝映,穆桓止大笑大叫著甩著煙花在院子里燃放。動靜太大,擾得湯圓一通好夢都沒夢完就被吵醒,拂諾和未然見穆桓止笑的開心,也不由自主地揚起嘴角。拂諾走出去看他,小孩兒正甩煙花甩的起興,見他出來,笑著叫他,“師傅師傅!看我玩煙花!”拂諾也笑著回應他,“看著呢,桓兒小心點,別被煙花燙了手?!?/br>穆桓止又笑著應下,“好!”“自從桓兒從黑風寨回來,人就變得開朗了許多?!笔俏慈徽镜搅朔髦Z身邊。拂諾笑容不減,看著庭院里瘋跑的孩子,點了點頭,道:“總歸是個孩子?!?/br>未然聞言甚為贊同,“是啊,總歸是個孩子?!?/br>山下傳來陣陣鐘鳴,一聲高過一聲,蕩開在霧宿山間。鐘鳴后,又是一陣鞭炮的噼啪聲響,然后禮花入天,璀璨奪目。子時已近,新的一年,伴著鐘聲鞭炮聲,裹著人聲落雪聲,終于到了。第41章第四十一章臨安,皇都。宮宴已經結束。因是新年,已經出宮建府的王爺可以留宿皇宮。穆謙上面有兩任jiejie,都是出了嫁的,底下有三個弟弟,有兩個是劃了封地封了王爺的。除夕這天,他們封地上也得設宴慶賀,穆謙就許了他們遲個兩日回京。而最小的那個,也就小了他一月有余,自小體弱,到了出宮建府的年紀又被穆謙留在宮中日日參湯補藥的養到滿了一年才放出去。卻是沒劃封地給他,只在臨安建了座府邸,把人安排了進去。封梁王。現在留在宮中和穆謙對飲的就是這位梁王。梁王年歲二十八,卻不娶妻,身邊也不見一個知冷知熱的人。穆謙問了他好幾回,他只說心里有人,不想耽誤人家姑娘。穆謙又問他心里所住何人,梁王似笑非笑,說:“男人?!?/br>穆謙也沒太上心,又勸了幾回他娶親未果之后,算是認了他喜歡男人這一現實。左右是個王爺,也承襲不了大統,喜歡男人就喜歡吧,他也管不了這么多。聽雪飲酒,最易感懷。穆謙現下就是這樣,一杯酒見底,就感懷上了。他對著對面坐著的梁王說:“宵兒,倒是好久沒這么叫過你了?!?/br>穆宵天生長了雙笑眼,不笑的時候臉上都透著一派溫和,一笑,眼尾仿佛都沾染上了笑意,“皇兄?!闭f罷舉杯向他,“宵兒敬皇兄一杯?!?/br>穆謙眼底蘊笑,接下了他這杯酒,卻沒喝,只湊到鼻下嗅了一嗅,突然說了句:“聞到此酒,倒是懷念小時喝過的花釀了?!睕]頭沒腦,含含糊糊,穆宵卻聽的分明。“皇兄怕是喝糊涂了,”穆宵執著酒樽,笑意不減,只是小指微縮了一下,“林家花釀早在十多年前就沒了啊?!?/br>穆謙瞇瞪著眼盯著面前的酒樽看了半歇,才點了點頭,跟了一句,“是啊,早沒了?!?/br>然后就沒話說了。穆謙抬起迷蒙的眼看著對面坐著的穆宵含笑的眉眼,只覺那面上蒙了層紗,阻隔了他的視線,叫他看不清穆宵面上表情到底為何。但心里似乎又清楚的很,只覺那笑容虛幻,好像一觸,就沒了。“皇兄?”到底還是穆宵開了口,“若是醉了就去歇著吧,時辰也不早了?!?/br>穆謙晃神片刻,終于將游回的意識拉回,他放下酒樽,又說了句胡話,“是不早了,桓兒也該歇了?!?/br>胡話雖是胡話,但到底是念著兒子的。穆宵聽到他口中的“桓兒”神色微閃,不動聲色放下酒樽,狀似不經意地說了句,“皇兄好狠的心,竟舍得把桓兒送去那么遠的地方?!?/br>穆謙沒說話。他這弟弟沒有娶親,膝下無子,自是參不懂可憐天下父母心這話的意思。若不是為兒子考慮良多,他又如何能狠得下心把唯一的稚子送去那么遠?穆宵見穆謙不說話,自討了個沒趣,又覺得剛才那句話說的拂了他皇兄的面子,正欲道個歉,就聽得穆謙說話了,“如何能不狠?!?/br>穆宵聽后小指微縮,復又舉杯對穆謙飲下最后一口酒,晦暗不明地道了句,“天下父母心,是該狠一點?!?/br>穆宵很久都沒做夢了。今天不僅做了夢,還夢見了久不想見的生母———寧貴妃。夢里的穆宵尚還年少,八歲左右的年紀,因為不是足月出生,身體不大好,天天湯藥補品的養著,養了許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