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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施血陣,天必譴之。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像是無數個人在說話,仿佛很近,又像很遠。血陣是上古禁術,以血為祭,號召天地靈物,結魂回魄。因為需要大量的鮮血做祭,有損天地平衡,從洪荒期結束,天地建立秩序以來,便成為了禁術,也沒有什么人會使了。清明頭也不回的向玉昆山走去,說道:“那就看看,是哪片天敢譴我?!?/br>清明身上也有著很重的上,血已經染紅了一身白袍。心尖上的血一直在流,在清明身上形成一道蜿蜒的血跡,流向乾坤鐲里。他也沒有去理,因為,只有他的心尖血才能保著師尊的神魄不散。到達玉昆山時,清明已經是是強弩之末。血洗魔殿,強行開啟遠古禁術,這都不是普通的神族能夠做到的。清明將光電拿出來,扯起一抹笑意,說道:“已經到了玉昆山了,師尊,我一定會讓你回來的?!?/br>說著,一道道的天雷劈向玉昆山,轟隆隆的聲音連綿不斷,似乎是想把這座千萬年的神山劈成廢墟。可惜,玉昆山是洪荒第一神父神的化歸之地,集天地靈脈于一身,豈是這些天雷能夠劈得開的。天雷劈了三天三夜,玉昆山仍舊是毫發無損。倒是清明,已經養好了傷勢。玉昆山上有一處溫泉,與九重天上的天池同根同源,療傷效果極好。清明泡了三日,身上的傷便好了大半。看著掌心的光點光芒越勝,清明敲了兩下白玉的池壁。差不多了。縱身而起,懸在玉昆山上空,白袍獵獵翻飛,原本在掌心的小光點一瞬之間,光芒大作,玉昆山上以清明為中心,形成了一陣旋風。與山外的九天天雷相應,堪堪一幅天地末日的景象。然后,一切歸于平靜,風止,連天雷,也停了下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師尊,不管多少年,我等。滄海桑田,輪回什么的對神仙來講從來都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清明這種超脫了天地秩序,不受六界管轄的大神。他已經活了五千年,還有不知多久的年歲,區區五千年,在他漫長的一生里,真的算不得什么。他也很感激,居然只要五千年,只要五千年就可以了。望著掌心里的小小的一團,是一只火狐,鮮紅如血。這只小狐貍還很小,軟軟的,清明都不舍的用一點點力氣,生怕不小心傷到了它。清明茫然的站在那兒,有些手足無措。五千年的歲月里,他渴望這一天,可這一天來得有點兒早了,早到他還沒有任何準備。師尊的魂魄是上古大神的魂魄,天地間根本就不會有一個生靈的rou身能夠承受得住這樣強大的魂魄。所以,只能以魂魄筑rou身,清明將魂魄融到玉昆山的靈脈里,借由遠古的陣法替他筑體,可是,以虛筑實,談何容易,清明以為,怎么著也是要等上上萬年的。看著掌心還很虛弱的小東西,清明的心,很軟很軟,師尊也舍不得他一個人長久的孤寂,所以才這樣早的來陪伴他。作者有話要說:已經寫完了的,每天更一章第2章重生清明沒有想到,師尊的原身會是一只火狐,他一直想,上古的神獸,父神的唯一弟子,怎么著也會是五鳳七靈那樣的,沒想到居然只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狐貍。不,對清明來講,它是不普通的,它是清明所有的歲月長河里,唯一的方向。清明不會照顧小動物,就像,當年的師尊不會照顧他一樣。在風中顫抖了半日,清明才想起來,他應該給這個小東西起一個名字。原來的名字肯定不能用了,流淵上神在六界中早已隕滅。現在不是洪荒期,那時六界混沌,秩序全無,魂飛魄散后再死而復生是常有的,多少大妖大魔不知死了多少次,還是能靠著有意識的殘魂死而復生。可是,自從父神靠著逐日之戰打破混沌,建立六界秩序以后,在天地間結下數個基本的大陣法,以維持天地秩序。其中天雷就是其中的一個。當年,不過是師尊的一縷殘魂便被天雷追到了玉昆山,若是他確確實實的回來了,被陣法發現,還不知要鬧出怎樣的風波。玉昆山的風有些冷的,清明想了許久,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實在不知道要給這個小家活起什么名字。倒是小家伙在風口上吹了半晌,有些承受不住,耳朵一下一下的撲騰著。清明將小狐貍收在袖子里,回了清明殿。這是玉昆山上唯一一座宮殿,最開始的時候,跟著父神,叫父神殿,后來跟著師尊,叫流淵殿,過了這須臾千年,已經改叫清明殿了。清明殿里這么多年來一直很冷清,確切的說,整個玉昆山都很冷清。以前父神隱退玉昆山時只有父神和師尊,后來父神隕滅,只剩下了師尊,再后來師尊撿到了清明,結果不過五千年,便只剩下了清明。這滄海桑田的數萬年里,玉昆山只有過三個主人。最后的最后,清明給師尊取名叫寄桑。這頗有一種凡間那些凡人為子女取名,閱盡了典籍,這也不好,那也不好,最后隨手一翻,看到那個字就寫哪個字就罷了。清明當時看見院里的桑寄生開得繁茂,才取名叫了寄桑。寄桑實在太虛弱,從化形到現在,已經堪堪睡上了一月余。清明日日在它耳邊叫著桑桑,桑桑。寄?,F在只是化形,還未修得人形,所以,它不會記得以前的事,現在,它就是一只火狐,還虛弱不已。清明簡直不知道要怎么保護它才好,又怕它醒了之后害怕他,怕它到時候滿山亂跑,現在,只要想到寄桑有一刻不在視線里,清明就急得不行。所以,他日日在它耳邊這樣叫著,希望它能熟悉他,以后醒來,他這樣一叫,也會乖乖的回他手心里待著。在一個大雨的晚上,寄桑終于醒了。在清明手心里動了一下,清明立刻就醒了,揮手點上了內殿的燭光。這是清明第一次見到寄桑睜開眼睛。瞳色有些淡,就像夜晚沒有星星的天空,帶著很少很少的藍色的黑色,通透邃亮。仿佛是天性使然,動物對它睜眼見到的第一個生物都有著極大的依賴和信任。寄桑一點兒都不怕清明,反而用耳朵在清明手邊蹭了蹭,用眼睛看著清明。清明歡喜得不得了,下意識的親了親寄桑的另一只耳朵。寄桑伸出舌頭在清明的下巴上舔了舔。清明才明白過來,寄桑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