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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大,也收了臉上的不平之色,恭恭敬敬地向顏彥回道:“回太太,孩子是受了驚悸,有邪氣入體,侵蝕了他的魂魄,所以不得安生?!?/br> 顏彥一聽倒是信了,因為之前陸衿就犯過這病,因而她也病急亂投醫了,忘了外面還有道士做法呢,“可有法子救治?” “這個就不在小可范圍內,還請太太另請高明?!?/br> 顏彥聽了這話忙上前幾步親自探視陸嘯的狀況,孩子眼睛睜著,倒是沒有哭,可眼睛里卻沒有一點神采,眼皮耷拉著,臉色也十分蒼白,且眼眶處還有點發青,和當年陸衿發病時真有幾分相似。 “他的大便是什么顏色?”顏彥問王婕。 王婕哪里留意過這些,看向了一旁的奶娘,奶娘磕磕巴巴的也說不出來。 顏彥見此正要開口訓人,青麥把王太醫領進來了。 王太醫先給孩子把脈,屋子的人都不敢開口說話,皆斂聲屏氣地盯著他。 約摸一刻來鐘,王太醫才松開孩子的手,也問孩子大便是什么顏色、奶娘這些日子吃了什么,孩子平時接觸了什么人等。 王婕一一回答了他。 “是奶娘吃壞了東西,通過奶水進入到孩子體內了,孩子本就早產體弱,經不得補?!碧t說道。 顏彥一聽便明白了,多半是王婕心疼孩子,所以一股腦地給奶娘吃些滋補的東西,以為這樣就能補到孩子身上,哪知適得其反。 “可,可這位大夫方才說是受了驚悸,邪氣入體,王太醫,勞煩您再好好給我兒子看看?”王婕不相信問題會這么簡單。 事實上,顏彥也不太信。 孩子滋補過度應該不是疑難雜癥,可這兩個人居然沒有看出來,不應該啊。 “才兩個多月的孩子,什么也不懂,有什么驚悸不驚悸的?”王太醫見王婕不信任他,吹了吹胡子。 “王太醫,門外的檀香味道太重,是否會影響到孩子的呼吸?”顏彥問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是必然的?!蓖跆t倒是也有心讓王婕把那道士趕走,可他也不敢擔責任,萬一孩子有點什么,王婕把責任推到他身上,他冤不冤? 而事實上,王太醫也的確發現孩子體內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氣在亂竄,是不是邪氣他不懂,但肯定不是因為驚悸所致,因為這么點大的孩子人事不知,眼睛都未必能視物,何來驚悸一說? 可這話他沒法向王婕說出來,因為他怕嚇到王婕,為此,他借口要開藥方給顏彥使了個眼色,顏彥跟著他去了外面的書房。 得知陸嘯體內真有一股氣亂竄,顏彥再次相信了邪氣之說,畢竟她自己經歷了死而復生,陸衿也經歷過喊魂,冥冥中,肯定是有某些不為外人所知也沒法解釋得清楚的神秘力量存在。 “難不成真是那天不該抱到老太太的靈柩前來?可也沒道理老太太會害自己的孫子吧?”顏彥把那天的事情解釋了一下。 除了那一次,陸嘯應該沒有別的意外發生。 不對,還有一個人,朱氏,朱氏那天受此打擊,很難說不會又背著大家動點什么手腳。 要知道,陸家留下的這些仆婦大部分還是朱氏時期的舊人,她若是想收買一個人對孩子動動手腳應該不是件難事。 可這要怎么才能查出來呢? ------------ 第七百五十二章、聯手 因著沒有任何證據,顏彥沒有把自己的猜忌說出來,不過她央求王太醫留下來,等見過陸端之后再走,那番話由他嘴里說出來肯定比從顏彥嘴里說出來效果更好。 果不其然,陸端是在一個時辰后騎著快馬急匆匆進城的,見過孩子之后,他主動拉著王太醫問起孩子的病情,得知孩子體內果真進了一股邪氣,陸端又追問這種情形通常會因什么緣故導致。 王太醫到底在后宮服務多年,很快就舉出了幾種例子,比如說撞了邪祟、見了不該見的東西、背后有人詛咒、也可能是吸進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東西等。 陸端不愧是征戰沙場多年,雷厲風行不說也能很快抓住要點,當即就命人去這些下人房里搜查。 顏彥雖有心留下來看看最后結果,可又不想卷進這些爛事里,忙找了個理由告辭了。 次日,陸家這邊沒有什么消息傳來,顏彥思索再三,命青玉和青釉去了一趟陸家,給孩子送去了一塊長命金鎖。 青釉回來說,昨兒的搜查一無所獲,不過陸端昨日聽從道士的指引,找了老太太用過的一個舊荷包,陸端剪了一綹頭發放進去,隨后把這個荷包放在了陸嘯的胸口。 還別說,貌似管點用,據說陸嘯昨晚睡得還算安穩,今兒吃奶也比前兩天好多了。 “奇怪,也就是說,前兩天肯定是有小人作祟,這個小人不在府里,難不成在府外?”顏彥故意自言自語說道。 “回主子,奴婢也這么跟太太身邊的紫蘇說的?!鼻嘤孕χ氐?。 “紫蘇?”顏彥重復了一下這兩個字,因為陸衿身邊有一個丫鬟也叫紫蘇。 “奴婢也是因為這個名字和紫蘇熟識的,奴婢還逗她說改天介紹大小姐身邊的紫蘇meimei和她認識?!鼻嘤越忉屨f。 “別的呢,老爺沒說什么?”顏彥問道。 青釉搖了搖頭,顏彥正要再問點什么,陸呦回來了。 原來昨日去家廟的路上他和陸端錯過了,待他祭拜完老太太再趕去家廟時才知陸端回京了,他怕回來趕上城門關閉,索性在那邊住了一晚。 “陸鳴知道陸嘯生病了嗎?”顏彥問。 “知道,他還問我呢,是不是也是來送信的,我說我還沒去過陸家呢?!标戇弦贿吤撘路贿呎f道,突然,他頓住了,定定地看著顏彥。 “你想到什么了?” “不是我想到什么,而是你想暗示什么,還是說,你知道了什么?”陸呦不愧和顏彥生活了這么多年,兩人越來越默契了。 顏彥把王太醫的話大致學了一遍,同時也把今天青釉帶回來的搜查結果告訴了他。 “算了,她想作死就讓他作吧,正好皇上還缺一個理由呢?!标戇闲α?。 事實證明,顏彥的推測是正確的,王婕聽了丫鬟的話,求了陸端半天,又是撒嬌又是哭訴的,陸端只好親